第二天，姜芮書是秦聿送去上班的，睡了一路，直到目的地秦聿都不忍醒。不過，班還是要上，他輕輕推了推，“芮書。”

姜芮書睜開眼，看到悉的法院大門，打了個長長的呵欠，生理眼淚流下來，一副沒睡醒的樣子。

秦聿頗為無奈，“還好嗎？”

“沒事。”了臉，松手時再已經變得神奕奕，“好了。”

真是自作孽不可活，下次再也不踩男人的雷區了。

了酸疼的老腰，解開安全帶，下車后回過頭來跟秦聿說：“我進去了，你路上注意安全。”

秦聿嗯了聲，看著轉進了法院，這才開車離去。

想起昨天那個人傷害糾紛，便再次打了原告的電話。

電話響了一會兒，這次終于被接通了，說話的是一個人，“喂？”

“這里是C區法院，請問是程玲玲士嗎？”姜芮書道。

“我是。”電話里的人聲音有點尖，聽起來有點咄咄人，“你是法院什麼人？”

“你在C區法院有個人傷害的案子等待開庭，我是你這個案子的法，現在想先跟你了解一下況。”

“你想了解什麼況？”

被告和原告明顯有矛盾，似乎矛盾還不淺，直接問的話對方可能會排斥，于是姜芮書用比較迂回的方式問道：“程士，你跟被告以前認識嗎？”

“這跟案子有什麼關系？”

“現在跟你了解況。”

“有什麼況不能等開庭再了解？”對方似乎怕被套話，不想跟談。

姜芮書只好直接說道：“因為你們的糾紛并不復雜，如果可以庭外調解的話，會為你省去很多麻煩。”

“調解？那不行！”程玲玲一口拒絕，“華馨這個人人品很差，上中學的時候就虛榮又做作，全班人都不喜歡，到了大學變本加厲，不但吊著很多男人，還跟老師有不正當關系，認識的人都知道人品很爛。法你不要覺得我小題大做，我就是要給一個教訓，不可能接調解的。”

姜芮書聽著眉心慢慢皺起來，聽程玲玲的話，和華馨應該中學就認識，或許是同學，并且有過節，程玲玲對華馨看不慣已久，就是不知道是不是華馨做過什麼讓程玲玲不能忍的事，還是程玲玲單純看不慣華馨……

昨天華馨說程玲玲不會和解，故意整，看來兩人之間還是有矛盾。

不過華馨的態度也很堅決，不愿和解，似乎對程玲玲也頗有怨念，不知道真是格問題還是有別的原因。

問道：“你們之間是不是原來有矛盾？”

“有沒有矛盾跟我告這件事沒關系吧？打我可是有實實在在的監控的，不管什麼原因都是的不對！”

“打人當然不對，不過你們之間是怎麼發生沖突的，華馨為什麼打你，這個要弄清楚來的。”

“不是在法庭上才審問的嗎？法你是不是收了華馨的錢？怎麼總是幫說話。”對方語氣十分不善。

姜芮書眉心一跳，“這是正常的電話詢問，你不要胡猜測，我只是想跟你了解案，以便更好地理你們這起糾紛。”

“那開庭的時候你就公平公正判決，反正不管怎麼樣我都不會和解，如果我輸了就會上訴。”程玲玲說到這里，不想再說下去，“我還有事，就不說了，法再見。”說罷就掛了電話。

姜芮書拿開聽筒，想起程玲玲的態度，覺這個原告有點難搞。

放下電話，決定先放放，忙完手頭的事再試試跟被告通。

大安律所。

秦聿送走一個來咨詢的客戶，路過趙思雨的位置的時候，見座位是空的，想起早上來的時候也沒見到，便去問陶霖：“人呢？”

陶霖沒抬頭就知道他指的是誰，“沒來，沒跟你說？”

秦聿這才想起趙思雨昨晚上似乎給他發過一條短信，說今天請假，“請假。”

“又跑司法局？”陶霖知道小趙律師特別著急執業證。

這個秦聿真不知道，不過雖然對趙思雨有頗多不滿，但趙思雨在敬業上無可置疑，應該是真有事才會請假。

隨后兩天趙思雨都神出鬼沒，秦聿沒問去干什麼，每天在律所里坐班。很快學校打電話來說想再談一次，希盡快為李星辰的事定個結果，校方的意思是，李星辰作為未年人在學校出事，學校負一些責任，但閆立恒等人欺凌李星辰無法定，最終結果就是學校賠點錢。

秦聿沒答應，推了兩天，隨后徐舒芬打電話來說學校領導去家里做了工作，希他們不要再固執下去，不但拿不到賠償，李星辰也沒辦法返回學校，拖下去百害無一利，不知道該怎麼辦，話語間約有退的意味。

很快學校再次打電話過來，“秦律師，從李星辰發生意外到現在已經過去大半個月，其實上次見面事實已經很清楚，真的沒有必要拖下去。”

秦聿淡淡道：“事實如何大家心里都有一桿秤，學校如果真的想給李星辰一個公正，就應該正視他被欺凌的事實。”

“學校已經調查得很清楚，你說如果真的有欺凌事件，發生這麼久學校怎麼可能不知道？”副校長在電話里十分誠懇，突然說了句題外話，“聽說你們律師是按照涉案金額百分比收費的，是不是這樣？”

言下之意，李星辰獲得的賠償越多，他的律師費越多，學校在這件事上一直很積極，愿意賠償可謂仁至義盡，通曉理的人就不應該再鬧事，現在李星辰不接學校的理結果，是他為了更多的律師費，他煽家長跟學校僵持。

秦聿眸一暗。

“秦律師！”趙思雨風風火火沖進秦聿辦公室，“我找到證據了！”

秦聿手里還拿著電話，正于通話中，電話那頭就是等待回答的副校長。

他看了看趙思雨，隨后對電話那頭說道：“可以，明天會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