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結果如秦聿一開始提出的差不多，閆立恒三人負主要責任，學校次要責任，賠償金額比原來提出的要高，另外學校公開道歉，相關學校領導和李星辰班級的班主任要親自跟李星辰道歉，十三中還要幫助李星辰轉學——因為被長期欺凌，李星辰已經不想再回十三中學習。

同樣要道歉的還有閆立恒等人，不過他們不用親自到場，因為李星辰不想見他們，對于閆立恒等人的理，因為他們還是未年人，雖然很憋屈，但不能公開宣揚，不過他們需要做全校檢討，至于學校對于閆立恒三人的理秦聿沒有涉，他答應不對外公開，是因為未年保護和私保護，但是全校檢討后，該知道的都會知道。

對于公開檢討，家長們堅決不同意，說會傷孩子自尊，但教育局的人將他們的意見了下去，檢討是教育手段，犯這麼大的錯點教育理所應當。

秦聿在和解協議上簽字，將其中一份收好，剩下的還給校方和家長，道：“多謝各位配合。”

校方和家長只覺得嘲諷無比，臉都很不好。

秦聿沒管他們的臉，起道：“希各位盡快履行協議容，先走一步。”說罷轉離開。

趙思雨跟著起，看著在座幾人，“他們明明是正在教育的年紀，但在他們上看不到一點教育的印跡，教育為什麼如此蒼白無力——希各位能想一想，不要再出現類似的況。”

說完頷首致意，轉追上秦聿的腳步。

會議室里的人面面相覷。

是啊，十三四歲的孩子正是三觀形的年紀，課本上寫著滿滿的品德，但教育為什麼如此無力？問題出在了哪里？

“秦律師。”趙思雨小跑著追出辦公樓，“那個錄音你怎麼拿到的？”

秦聿肯定不是今天才準備證據，但一點跡象都沒有，真的好奇死了。

“跟學生買的。”

“買、買的？”趙思雨沒想到是這麼個答案，“跟誰買的？”

“李星辰被堵在廁所欺凌時的目擊者。”

“目擊者？”更加驚訝，“那天有目擊者？”不過想想能拿出事發當時的錄音，肯定是目擊者。

“那天廁所里有別的人，不過他聽到靜不敢出去，鬼使神差用手機錄了音，等閆立恒三人走之后才離開，但他覺李星辰很久沒出去，放心不下，于是返回廁所去看李星辰，發現流一地，李星辰在廁所里自殺了。”秦聿語氣平淡地陳述。

原來如此，也難怪李星辰那麼快就被救了。

“不過你怎麼知道是誰？”

秦聿邊走邊道，“發現李星辰自殺的是個同年級學生，他是事發后第一個接的人，可能掌握別的線索，比如李星辰的言，我找了他，沒想到他手里有直接證據，就花錢跟他把手機買過來。”

“……花了多錢？”

秦聿想了想，“999。”

“這麼點？”

“這是手機的價格。”

“這樣啊。”趙思雨總算明白了，如果要鑒定的話，拿手機錄音原件才有效，秦律師應該是防著這一手，“那如果他手上沒有線索，你準備怎麼辦？”

“多花點錢做個懸賞，李星辰同班同學肯定有人知道他被欺凌，不論人證證多有點，何況李星辰在日記里提過閆立恒他們拍照給別人看過，就算李星辰不討人喜歡，不等于看得慣閆立恒欺負人，如果能給閆立恒一個教訓，又能得到報酬，想必沒人會拒絕。”

趙思雨目瞪口呆，竟然還能這麼作。

突然有點頹喪，就算沒有自己的證據，秦聿也會拿到證據，還以為自己力挽狂瀾了呢……

不過很快就振作起來，自己跟秦聿的方式不同，但也拿到了證據，同樣是有利的證據，方式不重要，結果才重要。

見一會兒喪氣一會兒神，秦聿沒理。

這時，下課的鈴聲在校園里響起，安靜的校園漸漸喧囂起來，他們從教學樓前的草坪走過，陌生的面孔引得教學樓上不住有學生過來。

趙思雨了朝氣青春的學生，心里滿是慨，青春年是最好的時，可是青春年卻不都是好的，有純白的善良，也有純黑的邪惡。

不過，大多數人還是善良的，并且會懷揣著善良的心慢慢長大，變一個善良的普通人。

回頭看了看辦公樓，希經過這件事，學校會有所改變吧……

離開學校，他們去了趟李星辰家，把協商結果告訴李星辰和他媽媽，徐舒芬對這個結果十分滿意，上次學校打電話來，還以為得不到什麼錢了，沒想到秦聿和趙思雨幫他們家爭取到這麼多賠償。

有了這筆賠償，就可以給孩子去看心理咨詢，家里拮據的經濟也可以得到一些緩解，至孩子上中學這兩年都不怕沒錢了。

李星辰愣了許久，他媽媽連聲道謝的時候他一點反應都沒有，徐舒芬注意到這點，有點尷尬：“這孩子……”

趙思雨忙道：“星辰需要消化一下吧，沒事的，我們就是過來跟你們說說這個好消息，讓你們高興高興。”

“真的太謝你們了，要不是小趙律師你主幫助我們，我本不知道該怎麼辦，還有秦律師，沒有秦律師我們討不回公道，真的謝謝你們。”徐舒芬滿心激，恨不得給他們跪地叩謝，隨后頓了頓，面難，“秦律師，那個律師費……”這段時間也打聽了律師，像秦律師這樣的大律師收費不低，說到這事十分不好意：“現在家里沒錢，等賠償款下來再給你，你看行嗎？”

律師費！趙思雨一個激靈，欠了秦聿十萬！

一瞬間，覺自己就是背銀角大仙的孫悟空，背的不是道士，是兩座大山。

腰都直不起來了。

見秦聿想說話，怕秦聿把真相說出來，搶先道：“不用不用！我們是做法律援助的，不用律師費。”

“這樣嗎……”徐舒芬疑地看了看，又看看秦聿。

秦聿瞥了瞥，好在沒有揭穿，淡淡嗯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