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還是在姜芮書家吃的，他家阿姨現在快變墨玉母子的專職廚師，秦聿越來越有種自己是上門婿的覺。

秦聿晚上還有點事，姜芮書沒過去找他，快睡覺的時候張雅婷突然打電話過來，“沒打擾你吧？”

姜芮書沒好氣道：“知道這時候打電話過來容易打擾人還打過來，怎麼了？大半夜給我電話空虛寂寞冷了？”

“是啊，孤苦一人在京城漂泊的我，無依無靠孑然一，傷未愈，連個朋友都沒有，夜半孤枕難眠，淚灑滿襟無人知……”張雅婷語氣哀怨。

聽胡說八道，姜芮書角了，“治愈傷最好的辦法就是開始一段新，你再找一個就行了，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有追求者。”

“有追求者只能說明我有魅力，不代表我能看得上。”

“那你喜歡什麼樣的？”姜芮書想起過的男朋友沒一個類型相同的，還真不知道喜歡什麼類型，似乎過段時間喜歡一個類型，朝三暮四得很。

“我也不知道，知道我就去找了。”張雅婷又問道：“真沒打擾你吧？秦師兄不會就在你旁邊吧？”

這意思簡直就是問是不是在秦聿床上，就算沒人看到，姜芮書也翻了個大大的白眼，“沒有，他今晚有事，我在自己家五百米大床上。”

張雅婷嘖了聲，“原來你們大和諧過了。”

“……這不是很正常？”

“我以為你這個小雛鳥跟秦師兄那個萬年老鐵樹要結婚才大和諧，沒想到這麼快上車。”

“我一直以為你對我老司機的份是了解的。”

張雅婷嗤之以鼻，“上理論越富的，一般都是小雛，純潔得說不定男人的手都沒牽過，你說你以前是不是？”

姜芮書：“……”

下一刻張雅婷來了句，“你和秦師兄打算什麼時候生娃？”

姜芮書：“……你干嘛老關注這個問題？你喜歡孩子自己生一個好了。”

“我還沒找到孩子他爸，而且我被拒絕了。”

“誰拒絕你了？”

“醫院。”張雅婷提起這事還很生氣，“我跑遍了京城所有有資質的醫院，全都拒絕給我凍卵，理由竟然是我單且健康，這不是稽嗎？”

“按照相關規定，醫院其實也沒說錯……”姜芮書知道為什麼這麼氣憤，社會發展到現在，越來越獨立，也越來越多的掌控自己的生育權，們想在最好的年華斗事業，有了事業再結婚生育，但是的黃金生育期正好是斗事業的時候，也有一部分純粹不想結婚，卻想要孩子，于是凍卵就了兩全的辦法。

可是國家有明確規定，不允許任何醫療機構給單健康提供凍卵服務，所以哪怕有這個市場在，國的醫療機構也不會對單健康開放服務。

張雅婷罵道：“辣規定！都什麼社會了，男人可以冷凍子，人為什麼不可以冷凍卵子？這是別歧視！”

姜芮書扶額，“張律師，請注意你的律師份。”

“你不覺得這項規定很無理取鬧？男人上醫院隨便擼一管就能冷凍，人卻只能在得了重病的況下才能以保全生育能力的方式來冷凍卵子，這什麼事？”

“的確有不妥之，已經有些跟不上時代發展，但也不是沒有可取之。”

姜芮書聽說要去凍卵后，也去了解了一下國的相關況，跟說道：“既然你去過醫院，應該知道取子和取卵子的過程差別很大，男人……很輕易就可以獲得子，但是卵子要服用藥，要手，取卵對于的傷害比較大。”

“拋開這個問題，如果開放凍卵的話會產生很多問題，比如會不會催生非法販賣產業鏈，如何制止，還會產生家庭倫理問題，跟我們現在許多道德觀念產生沖突，以及這類單親家庭的孩子權益如何保障……”姜芮書換了個姿勢躺，繼續說道：“這些都是問題，但我們現在還沒有完善的規定和保障制度，未來還要再走一段路。”

姜芮書的觀點很客觀，支持這項權利的實現，既然生育是公民權利，那麼就有權選擇生不生及什麼時候生，但是現實況沒辦法一步到位。

張雅婷作為資深律師，自然能聽懂的考究，“那得多久呢？這中間將有多人在無中掙扎等待？”

是啊，時代是一直在進步的，可是永遠無法與人們的需求完全同步。姜芮書輕輕一嘆，“時代的一粒沙，落在普通人上，就是一座山。”

兩人一時有些沉默，們已經很久沒有討論法律上的問題，因為法律有時候很沉重。

張雅婷忍不住笑道：“芮書，我現在覺得你真的很適合當法，你總是站在所有人的立場外，又試圖為所有人考慮。”

“我覺得我不管當什麼都一定就是什麼。”有這個自信。

張雅婷笑笑，對此并不懷疑，“但我不想放棄。”

姜芮書一怔，“嗯？你想……去國外？”

“不是。”張雅婷越想越有決心：“芮書，一定有很多跟我一樣的，希能自主決定生育權利，我們天生要承許多來自別和的力，雖然現在的地位越來越高，但是還有很多權利需要我們去爭取。”

“你是想……”

“我要起訴醫院。”張雅婷道：“起訴他們侵犯我的生育權。”

“你自己？”

“應該吧，這是我的初步想法，不過聽你這麼一提醒，或許我可以找幾個同伴一起。”

姜芮書：“……你這是要搞事。”剛才這貨里嚷嚷著在京城沒朋友，也就是隨便嚷嚷，論人脈，張律師從來不輸的，完全可以預見，真把這事搞出來一定靜不小。

“正好我最近沒事，就搞點事做吧。”

姜芮書為京城的同行到同，不過沒有阻止張雅婷，“既然你決定了，加油，可別立案都立不起。”

張雅婷哼笑，“走著瞧吧，姜法。”

姜芮書笑，“那就等你的好消息，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