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斯安冷冷看著Erin，“沒想法！”

姜芮書有些無奈，他顯然很生氣，不過遇到這種事，也能理解他的心，任誰遇到這種事沒都沒法淡定。但這事說來說去就是道個歉，他們既沒有經濟往來，也談不上，跟上次海王妹子差不多。“道歉也不用？”

“毫無誠意的道歉要來做什麼？污染耳朵？別人道歉的時候可能還在心里恥笑：看哪，我把這些人忽悠傻，隨隨便便道個歉，他們拿我沒辦法，奧斯卡都欠我一座小金人。”陸斯安開嘲諷。

Erin臉微微一變，“說來說去你想要誠意？”

“你有這種玩意兒？”

“你——”

“你自我覺很好是不是？你能騙到我不是你魅力大，是你突破了人類底線。”

“我……”

“我沒興趣聽你辯解，別妄圖你那骯臟的聲線來污染我的耳朵。”

“你……”

“你也沒資格辯解，沒要求你公開道歉是我不想再見到你，不是我原諒了你。”

“我……”

“我說了不想再聽到你說話。”

Erin抓狂，“啊……”

“阿西吧！”陸斯安罵道。

Erin指著他，指尖抖，被堵得說不出話。

“渣男！”陸斯安冷冷丟下一句，起就走。

姜芮書：“……”

秦聿：“……”

這個渣男用在這里怎麼覺怪怪的。

他走得不管不顧，但警察這里還要代一下，等兩人追出去，就看到陸斯安站在他的勞斯萊斯旁邊，指尖夾著一支煙，一點紅在黑暗的夜里閃爍，他仰著頭默星空，要多憂郁有多憂郁。

等兩人走近，他里默默吐出一口煙，煙霧讓他的面孔更加模糊，幽幽說了一句：“我想退休。”

姜芮書：“？？？”

姜芮書不知道他為什麼這麼說，秦聿卻知道，因為他以前說過等四十歲還沒找到真就去國外代孕生兩個孩子，然后提前退休帶孩子。

這是看破紅塵了？

秦聿覺得他更像發神經，“給你個忠告。”

“嗯？”陸斯安發出一個懶洋洋的鼻音，憂郁如詩人。

“別再找有英文名的人。”

陸斯安：“……”

陸斯安：“！！！”

他的前任七八個，大部分是和平分手，不和平也多是他傷人家的心被拋棄，但是唯二遇到兩次渣，Jojo有英文名，Erin也有英文名！

陸斯安覺得自己的心已死，但現在又被秦聿氣得原地詐尸蹦起來，“秦聿！你是不是人！”

“希你不是遇渣質。”秦律師送上好的祝福。

但陸斯安想掐死他，秦聿這王八蛋，沒談前就不做個好人，談了就完全不是個人！

但手是不可能的，因為他打不過秦聿，于是他只能跟姜芮書告狀：“姜法，這里有人兄弟兩刀，嚴重傷害他人心健康，你管管。”

姜芮書忍俊不，“管不了，我和他的關系需要回避，沒辦法上彼此的法庭。”

陸斯安：“……”狗男！

陸斯安決定給他們一個教訓，跟秦聿說道：“我去你家住幾天。”他要做燈泡，比那天空中最亮的星還要亮，讓這對狗男嘗嘗牛郎織的滋味！

姜芮書道：“你一個人住只是單純的寂寞，住別人家看別人雙對你不會更寂寞？”

陸斯安：“……”

下一刻。

“臥槽！你們住一起了？！！！”陸斯安覺得這個世界充滿了冷漠和惡意，秦聿這種狗脾氣的家伙為什麼能找到真，而他這麼好的人卻只能尋尋覓覓盡傷。

最終陸斯安沒去秦聿家，但是接下來便化黃世仁，將黑心老板的本發揮得淋漓盡致，給下一個季度制定了更高的業績目標，手頭沒活的馬上接活去，手頭有活還能忙過來的再多接一點活兒，業績不達標就不發年終獎，尤其是合伙人，創收不夠還要扣錢。

一時間，整個律所忙得飛起。

今年剛做合伙人的蕭然問了一圈沒問出原因，跑來問秦聿，“陸世仁這是怎麼了？我們上季度的業績那麼好看，他有什麼不滿意，鉆進錢眼里了？？”

秦聿知道他為什麼發瘋，合伙人那條幾乎就是針對他的，但考慮到兩人之間藕斷連的友，他沒有揭穿陸斯安，只道：“可能發現錢才是他的真吧。”

蕭然驚詫，“他的真什麼時候不是錢了？”

秦聿：“……”

秦聿面無表：“想讓我們幫他一起追求真吧。”

蕭然：“……”

蕭然：“活該他追求不到真。”

“……別讓他聽到。”秦聿好心提醒。

秦聿眼可見的忙碌起來，其實陸斯安不加任務，下半年法院加快結案速度，律師也會跟著忙起來。

另一邊，姜芮書在網上看到了張雅婷的新聞。

張雅婷聯合了三位律師以一般人格權糾紛起訴了拒絕為凍卵的京城南溪婦產醫院，目前已立案功，作為一個資深律師不但將親自上法庭辯論，背后還有一個將近十人的律師團，幾乎都是資深律師，來自全國各地。

如此豪華的陣容，可謂賺足了眼球，新聞一發布，立即引起巨大熱議。

姜芮書喃喃道：“這家伙果然搞了個大事……”

下班后，給張雅婷打了個電話，結果電話一直占線，直到深夜張雅婷才回過來，張口第一句話就問：“看到新聞了？”

“看到了。”姜芮書道，“恭喜張律師立案功。”

“小case，我背后可有豪華律師團，立案都立不了的話還怎麼混？”

“你哪來那麼大陣容的律師團？我看到里面有不臉的人，請他們要花不錢吧？”

“一分錢沒花。”

“嗯？你人脈這麼強？”

“那當然！你這種沒在外面打拼過的人會不到我的人格魅力。”

姜芮書呵了聲，“給你個白眼自己會。”

“行吧，不跟你開玩笑。”張雅婷正經道，“你知道我打這個司的初衷，他們很多人也覺得這個案子有意義，我們律師雖然被金錢驅，但也要做點對社會有益的事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