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平安，到京城給我消息。”姜芮書道。

秦聿嗯了聲，“我盡快回來。”

姜芮書笑笑，“預祝秦律師凱旋而歸。”說罷轉下車。

秦聿看著進了法院大門這才打著方向盤，重新駛上馬路。

十點整，S市飛往京城的飛機準點起飛。

“秦律師今天怎麼還沒來？”趙思雨等到中午，過來看了幾次秦聿辦公室仍然沒人，甚至連陶霖都沒開，不由找陶霖問道。

陶霖哦了聲：“秦律師去京城了。”

“去去去京城了？”趙思雨吃驚得都結了，“昨天不是還在S市？”

“今天上午的飛機。”陶霖看了看時間，“準點的話飛機差不多落地了。”

“……怎麼這麼急？”

“決定很突然，昨晚很晚才跟我說。”陶霖知道想什麼，解釋道：“他這次去京城除了案子，還有一些私事。”言下之意不方便帶人。

“所以秦律師是一個人去京城的？”

陶霖嗯了聲。

趙思雨帶著最后一點希冀看著他，“你說我申請開庭的時候再去幫秦律師可以嗎？畢竟我欠了他那麼多錢，給他老人家打打雜，先還點利息是不是？”

“你能幫秦律師什麼？”陶霖直接/一刀。

趙思雨：“……”

趙思雨忍辱負重道：“你看，這個案子涉及的方面比較多，需要理的問題很多，對方原告和律師團加起來十來個人，秦律師這種咖位的大佬不帶個助理是不是不大像話？”

“你多慮了，京城是秦律師的大本營，他一個人能挑。”陶霖一盆冷水澆下。

嗞~趙思雨心里那點希的小火苗被澆滅，仿佛被霜打的小苗兒，整個人蔫了。

這時，陶霖說了句：“明天我去京城。”

趙思雨的眼睛馬上亮起來，陶霖是秦律師的助理，秦聿出差，他是要跟著的，“陶助理……”

“秦律師沒說帶你。”

趙思雨秒懂，“晚點我跟他申請，多個人干活也快。”

“也多一個人的差旅費。”

“……”

“秦律師應該晚飯前才有時間。”

趙思雨知道他在提點自己，鄭重道：“大恩不言謝！回頭定當重報！”

京城今天的天氣很好，晴空萬里，蒼穹碧藍如洗。

來自S市的飛機沖破云層，千年古都的全貌一覽無，巨大的機翼聲中，飛機的高度不斷下降，沖向最終的目的地。

“各位旅客，我們已經抵達京城國際機場，外面溫度20攝氏度，飛機正在行，為了您和他人的安全，請先不要站起或打開行李架……”

等飛機停穩，接上廊橋，秦聿關閉飛行模式，打開手機，給姜芮書發了條報平安的信息，空乘過來說可以下飛機了。

剛走到出口就看到南溪婦產醫院的人舉著牌子朝他招手。

“客氣。”秦聿禮貌地跟對方握手寒暄，“我本人是京城人，貴單位不用這麼麻煩。”

“應該的應該的。”對方笑道，“秦律師長途跋涉，先休息休息，去吃個飯，吃完飯再談正事吧。”

秦聿知道這個時間正午休，辦事沒有在這個時間辦的，便沒有拒絕。

吃過午飯，秦聿直接去了南溪婦產醫院。

他先跟醫院院長見了一面，對方態度很堅決：“這個口子一定不能開，這場司只能贏不能輸，不然也不會去請秦律師你來幫助我們，如果凍卵服務從我們這里開了先例，不僅會給我們醫院帶來巨大的責任和負面影響，還會造這個行業的混，這個始作俑者我們擔不起。”

“沒有律師可以保證一定勝訴。”秦聿淡淡道。

“但你從來沒有敗訴過。”

“我只能保證竭盡所能最大化委托人的利益。”沒有律師會永遠勝訴，秦聿一直如此認為，他只是讓這個結果盡可能不發生。

院長似乎不大滿意他的說法，秦聿也不多說，直截了當道：“如果貴單位還有其他適合的律師，也可以邀請其他律師，在我這里，我只能做這樣的保證。”

“你知道如果醫院敗訴的影響會有多大？”

“法的保證比律師更有效。”

院長：“……”要能這麼干還請律師做什麼？

秦聿沒跟院長多廢話，了解院方的態度后，去生中心走了一趟，最后帶走了相關資料和文件。

剛離開醫院，他的電話就響起來，一個很眼的京城號碼。

“秦聿。”電話里傳來一個笑的男音，“你到京城了？”

秦聿一聽到這個聲音就皺起眉頭，冷聲道：“有事？”

“很久沒見，甚是想念。”對方似乎知道他的行程，“你在南溪婦產醫院吧？正好我在這附近，一塊敘敘舊？”

“你怎麼知道？”

“南溪婦產醫院的院長跟我認識，本來他們想找我打這場司的，不過我向他們推薦了你。”

秦聿瞬間明白，“你是原告的律師？”

對方輕輕笑了聲，“很久沒在法庭上見，對秦律師的風采想念得。”

“無聊。”

秦聿直接掛了電話。

【過來敘敘？】很快短信跳出來，似乎怕被他拉黑名單，接著又一條，【跟你談談凍卵案。】

秦聿直接拉了黑名單。

另一邊，短信發出去許久沒有回復，徐旭又打電話過去，便聽到電話里傳來系統提示音：“您好，您撥打的號碼是空號……”

居然拉黑名單了。

梅麗寒將他的反應收眼底，哼笑道：“秦聿最煩的就是你，好不容易過了兩年消停日子，愿意見你才怪。”

徐旭放下手機，搖頭嘆息：“多大的仇……”

“也就是那麼好幾年想盡辦法在法庭上跟他對著干，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對他有不可描述的愫。”

“當年也不知道是誰為了打敗他跑我這里來，直到人離開京城還追到S市去，專門跟人打了場司。”

兩人相互攻殲，因為太，都知道對方的槽點在哪，槽點一個吐一個準。

梅麗寒突然話鋒一轉，“難得他回京城，的確應該聚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