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N區法院。
秦聿拎著包從法辦公室離開,趙思雨跟在他后,路過一個大法庭,往里面看了眼,看到里面正在開庭,旁聽席坐滿了人,似乎還有。也不知道里面是什麼案子,但是看到這架勢,想著過幾天就要開庭,忍不住問道:“我們這個案子這麼關注,開庭的時候也會有到場吧?”
“應該不。”秦聿語氣平淡,就算不多,張雅婷們也會制造話題,邀請采訪。
聽他這麼一說,趙思雨忍不住有點小小的張,不是沒到過采訪,但是這麼關注的案子還是第一次,陶霖說秦聿跟關系不好……
這時,電梯叮一聲打開。
秦聿一步進去,趙思雨連忙跟進去,按了下關門鍵。
電梯門緩緩合上,但就在合上的一瞬,一只手突然從外面進來,按住正在合攏的門。趙思雨嚇了一跳,想說這也太危險了,就看到阻的電梯門已經自打開,電梯外站著一個穿著檢察院制服的高瘦男人。
秦聿抬頭,與男人四目相對。
“秦聿。”男人他的名字,聲音低沉,“果然是你。”
秦聿看了看對方,臉上毫無波,聲音也冷冷淡淡的:“有事?”
電梯門再次緩緩合攏,男人抬手摁住按鍵,看著秦聿,語氣不容置疑:“聊聊。”
聽到后車門被人拉開,陶霖回頭一看,只有趙思雨一個人,不由問道:“秦律師呢?”
趙思雨把包放下,矮坐到后排,“下樓的時候遇到一個檢察,聊天去了。”
“檢察?”陶霖馬上想到了一個人,“……不會這麼倒霉吧?”
趙思雨好奇,“你知道那個檢察是誰?”
陶霖角,如果沒猜錯的話,可能就是那位了。
停車場。
秦聿對這輛車不陌生,但卻是第一次坐這輛車,可是一坐上來,很多記憶就爭先恐后地冒出來,不過他臉上沒流出毫,顯得冷漠而不好接。
周關承一直觀察著他,“你是來打司還是回京城?”
秦聿扭頭看著他,“這個問題是以什麼份詢問的?”
“私人。”
“后面的問題也是私人?”
周關承深深看著他,“是。”
“打司。”秦聿道。
“什麼司?”
“凍卵案。”秦聿帶著點嘲諷的語氣補了句,“這個案子不會有害者。”
周關承移開目,看著外面被風吹的樹枝,緩緩道:“當年你到底知不知道方郁殺人的事實?”
“法院已經判決方郁無罪。”
“無罪不等于沒有犯罪,只是法律上無法證明他犯罪。”
“如果你認為他有罪就去查,去找證據。”
“兇。”周關承回過頭來,注視著秦聿的眼睛,“你當年有沒有幫他理兇?”
“你認定我幫他理了兇?”
“我在問你。”
“你以為什麼份在這里問我這個問題?”秦聿再次質問。
周關承沒有回答,但目沒有放過他。
“律師是律師,檢察是檢察,你不該問我。”秦聿說道。
“現在問你的不是檢察份。”
“我們的私不足以讓我回答你這些問題。”秦聿仍然拒絕。
“所以方郁的確殺了他的妻子?”
“這是你的觀點。”
“這是所有人的觀點,但是你讓他逃了法律的制裁。”
“是法律認定他無罪。”
“所以他只是法律上的無罪,并非沒有犯罪?”周關承雖是質疑,但語氣肯定。
“如果你認為法院判決錯誤,可以抗訴,而不是兩年后在這里質問我。”
“兩年前你為什麼離開京城?”
“個人私,與你無關。”
兩人目咄咄,誰也不肯退后半步。
“滴滴滴……”
秦聿的手機突然響起來,他看了看來電顯示,是陶霖,應該是陶霖知道他到了周關承,掐著時間打電話過來讓他有走開的理由。
他沒接也沒掛,跟周關承說道:“先走一步,祝工作順利。”說罷推開車門,轉離去。
周關承的目一直追隨著他的背影,直到消失不見。
秦聿掛斷電話,很快找到了自己的車,拉開副駕駛的門坐進去。
“遇到了周檢察?”陶霖問道。
秦聿嗯了聲。
還真是啊。陶霖心道那自己的電話打得應該很及時了,“他又找你干什麼?”
“問一些無聊的問題。”
陶霖哦了聲,懂了,看來周檢察還沒放棄當年那個案子,或者說不甘心。
雖然已經離開京城兩年,那個案子也快三年了,但是當年庭審期間周關承和秦聿斗得太激烈,至今想起來還目驚心,最終檢方因為證據上出了問題,被秦聿排除了關鍵證據,可以說檢方是一步惜敗,也難怪周關承不甘心。
“你們到底在說什麼……”后排傳來趙思雨弱弱的聲音。
陶霖發車子,敷衍道:“一些往事。”他知道秦聿不喜歡提這個案子,直接轉移了話題,“剛才喬律師給我語音,說接了個案子,主審法是姜法,說姜法火眼金睛,一點都不好忽悠。”
深知喬律師辦案風格的秦聿:“……”
作為大安律所威名赫赫的兩大煞神,如果說蕭然打司是伺機而見封,喬律師就是最喜歡頂著一張溫文爾雅的臉騙人,笑著捅刀子,人到了死到臨頭才知道是下的手。
陶霖碎碎念:“喬律師還說姜法看起來有點落寞,就沒見笑過,最近天天加班,打電話去法院經常占線,打好幾次才能打通,也不知道有多忙……”
秦聿了眉心:“有話直說。”
“沒什麼話,就是跟你說說姜法的近況,不過喬律師說那個司應該很快就打完了,不知道咱們這個司什麼時候才結束……”
秦聿怔然,他們已經半個月沒見了,原計劃最多半個月就回S市,但是一直拖到現在,過兩天又要開庭,真正的歸期未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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