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庭里再次陷思考。

對于男冷凍子真的沒有過爭議嗎？有的，但是沒有冷凍卵子的爭議這麼大，出于同樣的目的，為什麼差異這麼大？

“被告方也曾反對，凍卵會推遲生育年齡，引發妊娠風險，以及帶來社會負擔。但是男冷凍子就沒有風險嗎？男冷凍子也會導致生育年齡推遲，當孩子還年的時候，自己已經不再年輕，頭發花白還要養未年的孩子，和心理力可想而知。但是男仍然可以冷凍子——因為這是權利，這些風險都是個人選擇的。”

他再次點題梅麗寒的觀點，但是他從男角度反證，與梅麗寒的觀點連了一個圈相互呼應。

最后他再次發問：“男有生育權，也有生育權，同樣的權利，男可以通過冷凍子來實現，為什麼不可以冷凍卵子？”

他的發問在法庭里每個人耳邊回響，通過監控傳向整個網絡。

法庭里一片寂靜。

秦聿看著緒高昂的徐旭，如振臂高呼的斗士，許久沒有說話。

C區法院。

開完一個飛狗跳的庭，姜芮書著發脹的太離開法庭，只覺得沒聽到當事人嘰里呱啦的爭吵聲后，空氣瞬間清新了。

“凍卵案啊……”

不知哪里飄來只言片語，微微一怔，想到秦聿這會兒是不是結束了。

回到辦公室，把案卷放桌邊，接了半杯水，一口氣喝了大半，冒煙的嗓子這才得到緩解，隨后抬手看了看時間，快下班了，今天的案子可難搞的。

端著水杯重重坐在椅子上，靠著椅子晃了晃，又喝了兩口水，手機突然叮咚一聲。

拿起一看，垃圾短信。

還以為是秦聿是開完庭了。

不過他沒發信息過來，應該還沒開完庭吧。

想著坐起來，打開電腦，上網頁隨便一找，便看到了熱搜推送，還在直播呢。點進去一看，卻發現法已經離開，法庭里人群開始離開，庭審結束了。

對著被告席的鏡頭，已經下律師袍的男人正低頭收拾，旁邊的被告是個材微胖的中年男人，不時跟他低聲說話，他看了看對方，說了什麼，對方點點頭，便跟候在旁邊的幾個人一同離開了。

下面評論還在飛快刷新。

【這場庭辯太彩了，都不想結束。】

【覺打開了新世界大門。】

【+1，我可能讓被告律師洗腦了。】

所以有結果了嗎？

姜芮書找了找，沒看到關于凍卵案的結果，難道是擇日宣判？

【+10086，我也懷疑自己被洗腦了，不但有理有據，人也比對面律師帥咳咳咳……】

【三分鐘我要這個律師的資料！】

【不用三分鐘，現在給你：被告律師秦聿，大安律所合伙人，F大畢業，一直是F大的男神，號稱五十年一遇的神，在校期間就已經……】

【驕傲地起脯，事實告訴你們我真正的份了——原告律師是我師姐！！被告律師是我師兄！！他們是同班同學哇啊啊啊啊！！！】

【哇塞！這什麼神仙同學！！多好厲害啊！犀利律師X高冷男律師，突然好有CP有木有！！！】

【樓上的別說，剛才法庭上原告方的男律師被告律師以朋友的名義發誓，說明人家有朋友了，應該不是原告方的律師。】

【對對對！剛才原告方律師他拿朋友發誓笑死我了，他停頓了一下，然后竟然贊同了原告方的觀點哈哈哈哈！！我好像吃撐了？？？】

【大概是怕回去跪板吧哈哈哈哈……】

什麼鬼？

姜芮書完全看不懂他們在說什麼。

這時，秦聿已經收拾完東西，也不知為為什麼，他突然抬頭看了看監控，讓屏幕前的人覺他仿佛在看自己。

姜芮書的心輕輕撞了一下。

只是一眼，他示意了一下旁邊的趙思雨，拎起包就走。被告席的畫面里很快失去他的影，旁聽席的畫面中他一閃而過，很快離開了法庭。

因為他那一眼，開始飛快刷新。

但是姜芮書的注意不在上面，想著他短暫的畫面，想念開始彌漫。

N區法院。

秦聿把文件包塞進來，隨后坐上副駕駛，陶霖看了看他倆的神，“庭審很彩。”

趙思雨想起剛才的法庭不住點頭：“你看了庭審直播？”

“看了，小趙律師表現不錯。”

“哪有，都是秦律師主攻。”這個可不敢居功。

“謙虛。”陶霖道，“我看到了，你給秦律師遞了東西。”

趙思雨在后面踢了一腳駕駛座，“好你個喬陶氏！”

也不知道是不是這個稱呼到了他，陶霖的神突然有點奇怪。

秦聿已經系上安全帶，見他一臉便的樣子，發出疑問：“怎麼了？”

陶霖握著方向盤，卻一直沒，吞吞吐吐半天，問道：“你們晚上什麼安排？”

“我隨意，要復盤今天的庭審嗎？”趙思雨問秦聿。

秦聿卻有所猜測，看著陶霖，“你什麼事？”

陶霖嘿嘿一笑，“那個，喬律師要來京城，你要是沒什麼安排，我晚上就去接，明兒不是周末嗎？你要是也沒安排，我就過兩天再找你。”

“特地來找你的？”

“我沒問。”他上沒肯定，但表已經說明了事實。

秦聿斜眼看著他，這貨看來要英年早婚了。“我這兒沒什麼事，喬律師幾點的飛機？”

“七點落地。”

秦聿看看時間，這兒趕去機場一個多小時，現在過去時間差不多。“我沒什麼安排，你去吧。”

“我先開車送你回家。”

“不用。”秦聿可沒興趣耽誤這兩口子相聚，說著解開安全帶，“你把趙思雨送回酒店就行。”他們大致的方向順路，但跟他家方向相反。

陶霖知道他有的是辦法回家，便道：“那行，回頭有事隨時聯系。”

秦聿嗯了聲，拎起包便下了車，看著陶霖很快把車開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