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號碼，他目一凝，馬上按了接聽鍵。“你在哪？”

姜芮書一聽就知道他剛才應該給自己打了電話，輕輕笑了笑，“你猜。”

秦聿從這話里品出點味道，“你故意關機的？”

“嗯。”

“你干什麼去了？”他有點生氣，語氣近乎質問。

笑地還是那句話：“你猜。”

他更加生氣了，這時候還跟他賣關子，要是人在跟前，非得好好教訓一頓，但即便不在跟前，也不能這樣算了。

教訓的話正要說出口，突然，那邊響起一陣悉的播報聲。

“……Ladies and Gentlemen, may I have your attention please: flight CA110 from Hong Kong will arrive here at 20:10. Thank you.”

電火石間，他突然明白：“你在機場？”

“嗯。”

“首都機場？”

“嗯。”聲音含笑。

一瞬間，他覺自己在做夢。

“你在哪？”問。

“你別，我去找你。”

姜芮書眼睛彎彎，“好。”

電話都來不及掛，他飛快抓起車鑰匙，風似的飛奔出門。

秋士發覺外面的靜，探頭往外一看，就見自家車庫開出一輛車，那輛車最近是秦聿在開，他最近忙是忙，但沒見過這麼著急出門的，不由好奇：“這麼晚出去干什麼？”

馬路上車水馬龍，帝都一片燈海輝煌，褪去白天的忙碌，出夜間的繁華。

從秦家到機場一個多小時的車程，對于京城來說不算遠，但是此刻，他覺這條路怎麼這麼長，等車流了，他開到限速最快的車速，黑的車在夜里極速飛馳，奔向幾十公里外的機場。

姜芮書在星克點了杯拿鐵，一杯拿鐵喝了一個多小時，隨著夜漸深，周圍的人越來越，也越來越安靜，只有航站的播報聲不時響起。

坐在靠窗的位置，抱著平板電腦，屏幕上正播放今天的凍卵案庭審現場，這場庭審真的很彩，雙方觀點都站得住腳，一時難決高下。

看到原告一方的那個男律師要求秦聿著良心，以朋友的名義發誓，終于知道為什麼網上會牽扯出秦聿朋友這麼個話題。

作為朋友本人，姜芮書一時不知道說什麼好，這個男律師以前好像經常跟秦聿作對，唔，張雅婷似乎提過，這次秦聿的老對手都加了律師團，看來除了梅麗寒，還有這個徐旭。

不過秦聿竟然當庭贊同了徐旭的觀點。

忍不住有點想笑，雖然他贊同應該是真的認為凍卵應該開放，但還是覺得他實在太可了。

秦聿走進星克的時候，就看到一襲簡潔的黑休閑搭著寬松的白襯衫，烏黑的頭發垂落在肩頭，襯得臉龐雪白，角微微翹起，眉眼含笑，也不知道在看什麼那麼開心。

他站在門口靜靜地看著，有點貪婪，又舍不得挪開眼。

隨后仿佛若有所覺，轉頭看了過去。

一瞬間，四目相對。

世界仿佛安靜了。

姜芮書不自覺站起來，目黏在他臉上，眼睛不眨一下。

他邁著大長，走到面前，兩人對視了幾秒，姜芮書輕輕笑了，“你來了。”

他嗯了聲，垂眸看了看的行李，沒有行李，只有一個手提包。

“走吧。”

姜芮書繞過餐桌走出來，他便來一只手，姜芮書很自然地把手給他，兩人十指握。

航站樓里人群來來往往，兩人逆著人流穿過航站樓，許是很久沒見，一時不知從何說起，兩人一路上都沒說話，但是能從握的手覺到對方的溫存。

車停在停車場，遠遠看到車燈亮了亮，姜芮書自覺走到副駕駛那邊。

剛坐到副駕駛上，還沒系好安全帶，臉就被男人寬大的手掌捧住，下一刻溫熱的落下來。

頓了頓，隨后便攀住他脖頸，極盡熱回吻他。

狹窄的車中溫度陡然攀升，空氣灼燒起來。

所有的想念都在齒輾轉中釋放，姜芮書覺自己的緒在沸騰，每個孔都在囂，每個呼吸都徘徊在滿足與不滿足之間，突然意識到原來自己這麼想他，比自己想的還要想他。

覺到的緒，秦聿覺得心尖被燙到，差點戰栗起來，想要把圓扁納自己懷中，嚴合。

過了許久，姜芮書覺車里的氧氣快要耗盡，兩人才慢慢停了下來，秦聿抵著額頭，灼熱的呼吸噴撒在彼此的上。姜芮書輕輕息著，覺火辣辣的，像吃了辣椒，而他也不見得有多好，上也已是鮮艷的嫣紅。

“怎麼突然來京城？”他聲音微微沙啞。

“想你。”

又被吻住了。

這次的吻漸漸溫，人有些迷醉。

“不準我。”他低聲警告。

姜芮書忍不住笑，“好，聽秦律師的。”

秦聿十分懷疑，覺得就是上答應，心里指不定在怎麼想，決定先跟算賬：“過來怎麼不跟我說一聲？”

“想給你一個驚喜。”這是實話。

“你沒告訴范阿姨？”

“嗯……”姜芮書眼神往外飄。

秦聿瞬間就懂了，“范阿姨知道你來京城？”

“就是想給你驚喜嘛。”語氣有點虛，正好周末，看到庭審就突然想來看他，于是就來了。

“所以你讓范阿姨騙我？”明知道他開完庭會聯系，結果關機不說一聲，還范阿姨裝不知道，“你知不知道你電話打不通，范阿姨說又你沒回家，我打電話去你們法院問，那邊說你下班就走了，讓人怎麼想？”

“你別怪范阿姨，怪我，是我跟說別告訴你的。”臉皮厚得毫無愧，“反正我人在這里了，隨你置好了。”

秦聿真想把給置了，手用力臉頰，警告道：“沒有下次。”

姜芮書哦了聲，“那你這次開心嗎？”

“我開不開心跟你瞞著我沒有直接關系。”秦律師的邏輯不允許蒙混過關。

意思就是開心人過來，但是不開心瞞著他。

姜芮書心領神會，提煉中心思想就是：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