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聿看了看，見眼里著開心的笑意，到底是愉悅占了上風，沒有再說，將車倒出去，隨后問道：“飯吃了嗎？”

姜芮書嗯了聲，“給你打完電話后吃了碗拉面，明天我想吃烤鴨，上次來京城雅婷他們訂的那家烤鴨不好吃，我都沒吃幾口。”

聽神十足點明天的菜，秦聿微微笑了笑，隨后想起這是他們在一起后第一次來京城，過年的時候他們關系還不大好，誰想才大半年他們就確定了彼此。

“明天帶你去吃。”他說罷又道：“你要不要去拜訪周教授？”

姜芮書一聽就知道他想起了過年的事，忍不住笑了，“這次先不去了，時間太張，等過年我再去拜訪。”

聽這麼笑，秦聿便知道也想起了過年那會兒，“你知道我那時候怎麼想的嗎？”

“想把我按地上？”姜芮書記得他鐵青的臉，還有那聲憤怒的咆哮，人設完全崩了，由此可見他有多生氣，虧得他后來去周教授家還能心平氣和的，沒跟打起來。

秦聿瞥了一眼，“想把你吊起來打。”

姜芮書樂不可支，想想自己好像是過分了點，可是真的很好玩，從來沒有跟誰玩得那麼狼狽還那麼開心，大概也是那樣的玩鬧讓自己打破了跟他的距離，才發現自己喜歡上了他。

他是個很有脾氣的人，但是他不會發脾氣，反而很克制理，姜芮書覺得自己就喜歡他這般模樣，越相越喜歡。

姜芮書道：“所以你跟楊教授告狀，說周教授的學生欺負你？”

秦聿沒好氣道：“你把我弄那樣，我還用得著告狀？”

“那楊教授干嘛還帶你去周教授家相親？”

“他說你要是跟我在一起就了自己人，氣死周教授。”

姜芮書忍不住笑出聲，“周教授也這麼說。”

秦聿一點兒也不意外，兩老頭斗了半輩子，什麼都要攀比一下，不過到底還是讓他們如愿了，得意門生終眷屬。

“下次我們一起去拜訪他們。”姜芮書道。

秦聿輕輕嗯了聲，不過下次正式拜訪的時候，也差不多該定下來了……

抵達酒店的時候已是深夜，房間是秦聿開的，姜芮書站在旁邊玩手機，過了一會兒聽到他說可以了，頭也沒抬，被他拉著就走。

電梯很快下來。

周圍已經沒人，電梯緩緩合上，線變暗了些許，近乎靜音的運行，幾乎覺不到晃，但是能覺到一點慣的作用，在電梯開始往上的時候，秦聿拉住了的手。

姜芮書放松了向他傾斜，輕輕靠住他。

秦聿訂的是個套房，推門而就看到地毯向前方延，很長一段距離，直到近乎整面墻的窗臺。姜芮書走到窗前按了下開關，窗簾徐徐打開，半個京城的夜景映眼簾。

秦聿從后抱住，低頭嗅到發間悉的洗發水香氣，覺懷里的充實，心終于落了下來，將下抵著頭頂。

姜芮書無聲笑了笑，扭頭看他。

他漆黑的眼瞳與撞個正著，這樣近的距離，他能清晰地看到眼中的倒影。

他忍不住低下頭來，閉著眼，覺溫熱的在眼皮上，心控制不住起來，睫也跟著輕，在他眼中是無比人的模樣，他目下移，輕輕攫住了的。

下意識轉過來，雙手搭在他腰間，讓自己承他給的溫，也給他同樣溫的回應。

慢慢地被在了窗臺上，肩胛骨抵著玻璃，口抵著他結實的膛，一面微涼，一面火熱。

“累嗎？”他低聲問。

“先洗個澡……”輕聲說。

窗簾緩緩合上，他加深了這個吻。

從睡夢中醒來，姜芮書馬上覺察到自己在一個陌生的房間，連空氣都是陌生的，一下子睜開了眼睛，但隨即覺到后悉的溫，又放下了心，往后靠了靠，躺在他懷里繼續安睡。

男人修長的手指頭發，作輕地將凌的頭發理順，隨后覺一個吻落下來，可是貪他懷里的溫，不想睜眼，連也未。

秦聿知道醒了，但沒打擾，起烏黑的頭發，出雪白的臉龐，睡恬靜。

他抬手，拇指輕的臉頰，的人留，便這麼輕輕挲著，好似能出多花來。

被擾得不得安寧，不耐煩地皺起眉頭，一個翻滾進他懷里，手扣住他的腰，不準他。

他輕輕笑了聲，沒有再擾。

姜芮書又睡了過去，再睜開眼的時候，邊已經沒有人，一余溫都沒有的枕邊顯示人早已離開。惺忪的睡，撐起上半往房間里看了看，房間里一片靜謐不見人影。

裹上睡袍，翻下床，趿拉著拖鞋走出去，便在外面看到了男人穿戴整齊坐在窗戶前，正抱著的平板電腦，聲音調的很小，走近了些才聽到說的什麼。

“……今天的直播觀看人數達到了千萬，很多人在關注凍卵的結果，網絡上很多爭議，有人認為你們在嘩眾取寵，很多人對凍卵表示反對，其中很大部分是，對此你有什麼回應？”

聽到靜，秦聿扭頭過來，“醒了。”

嗯了聲，便聽到平板電腦里傳來一道悉的音，“說嘩眾取寵的，一定程度上我不否認，因為我們的確有意擴大這個話題的影響力，希更多人能關注并參與思考進來，至于反對凍卵的，我也知道他們的理由大概有哪些，我只想說他們對生育的認知有些狹隘了……”

“雅婷？”問道。

“嗯，昨天庭審結束后他們接采訪。”

“我看了你們的庭審，很彩。”由衷贊賞。

“他們的觀點很多，從各方面闡述了凍卵的合理。”他客觀道。

“確實，但你的觀點也很有說服力。”

秦聿笑了笑，這個案子中的正反方無法一刀切的說誰對誰錯，這是社會發展帶來的矛盾，要經過陣痛才能消弭矛盾。

姜芮書走到窗前，今天的天氣很好，天空一碧如洗，明徹，隔著玻璃似乎就能覺到京城的秋高氣爽，頗有些懷念：“我很久沒有看到這個季節的京城了。”

他放下平板電腦，“有沒有想去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