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去的地方？想了想，其實很多。

雖然大學期間已經踏遍京城各個角落，但京城是個值得反復去會的城市，跟不同的人去會有不同的，隨便想想就好些地方想跟他一起去走走看看。

不過游玩這種事一向喜歡隨，這兩天不打算特地做什麼安排，看他有沒有別的事再說，于是問道：“你原本有安排嗎？陶助理和小趙律師是不是也在京城？他們一起出來吃個飯吧。”

“喬律師昨天也來了京城。”他說道。

姜芮書馬上懂了，“來找陶助理？”

“嗯。”

“那就小趙律師出來吃飯吧，陶助理不在，你平時又在家，一個孩子在京城不容易的。”出差本來就辛苦，一同出差的又都是男士，很多事不方便說，這趟出差不是一兩天，想想就孤獨的。

秦聿明白的用意，并無不可，“那你收拾一下，中午去外面吃飯。”

趙思雨接到秦聿電話的時候還以為要被抓壯丁，等見到姜芮書坐在秦聿車上，頓時大吃一驚，“姜法？你怎麼在京城？”

姜芮書笑道：“來看男朋友。”又道：“快上車，帶你吃大餐。”

趙思雨：“……我已經飽了。”吃狗糧吃的。

姜芮書忍俊不，這姑娘可。

驚訝過后，趙思雨還是很開心，難得見到一個人，鉆進車里，忍不住問道：“姜法，你什麼時候過來的？”

“昨天晚上。”

也對，法院正常上班，姜法應該是下班后才飛過來的，趁著周末能玩兩天。

不過真沒想到姜法和秦律師這麼黏糊，糖分過高了。

暗磕了下CP，就聽到姜芮書問：“你執業證拿到了嗎？”

“快了，等回S市應該就能拿到了。”說到執業，心就有點小小激。

“那你執業后有什麼打算嗎？方向定了嗎？”

“還沒呢，我打算先各種案子都嘗試一下，看看自己擅長什麼類型再決定。”雖然跟秦聿辦過不案子，但是畢竟不是自己負責，有點紙上得來終覺淺的意味，所以決定先實踐一段時間，以后看自己的喜好和能力再抉擇。

姜芮書點點頭，“這樣也好，其實專業化才是主流，頂尖的律師大多有專長領域。”

趙思雨覷了眼正開車的秦聿，“秦律師各領域都是專長。”

“他啊？”姜芮書瞥了眼邊的男人，“他是非主流。”

趙思雨噗嗤一聲，聽到非主流就想起了葬家族，忍不住看秦聿的反應，非主流跟秦律師一點也不搭。

秦聿掌著方向盤，目注視著前方，口中淡淡道：“這種夸獎不是很能讓人欣然接。”

“那我重新說一遍。”姜芮書用剛才的語氣說，“他啊，他是數。”

“我怎麼就數了？”他還是不滿這個說法。

姜芮書挑眉，“我夸得這麼明顯了還不夠？”

“……沒讓你夸我。”

“不夸你我能說什麼？總不能罵你吧？”

“你可以不說我。”

“我想說呢？”

“你們可以聊點生之間的話題，想想一會兒吃什麼。”

他倆在前面隨意聊著，姜芮書還故意杠秦聿，但氣氛親自然，外人本無法融。

趙思雨突然覺得自己腦門發，像個燈泡，還是那種一點兒也不亮的燈泡，頭一次覺得自己是個多余的存在。

秦聿帶們去吃京城私房菜，藏在一家不顯眼的四合院里，小院別致優雅，進門就著一京城這地界才有的氣質，有多好吃還不知道，不過以秦聿刁的程度，姜芮書和趙思雨都十分相信他找的地方。

趙思雨第一次來這種地方，四合院沒有多奢華，但十分，里里外外著一講究的勁兒，人覺得這兒的空氣都跟外頭不一樣。

姜芮書卻想了起來，“原來是這里。”

“以前來過？”秦聿回到看。

“跟雅婷們來過。”語氣懷念，“下次再聚聚。”現在張雅婷跟秦聿一個原告，一個被告律師，立場對立還是先不要聚餐了。

趙思雨一聽，姜法跟張雅婷似乎也很，想起了上次會面，覺他們關系好混。

“三位里邊請。”穿著旗袍的服務員站在包房門口做了個請的手勢。

包房不是很大，里面很簡單，就一張小圓桌，墻上掛著一副字畫，頗為雅致。秦聿挨著姜芮書坐下，趙思雨在姜芮書另一邊坐下，讓坐在了中間。

“這家私房菜每個季節的菜單都不一樣，市面上有什麼菜就做什麼菜，講究的是‘不時不食’，下次來不一定還能吃到一樣的菜。”姜芮書把菜單遞給趙思雨，示意點單。

趙思雨翻開菜單一看，突然有點不敢點。

這一頓飯能吃掉一個月工資吧。

覺察的遲疑，姜芮書笑著說：“秦律師請客，機會難得，不要大意的點吧。”

趙思雨看著，肯定地點點頭，“吃不窮他，真吃窮我養他。”

又被塞了把狗糧，趙思雨覺得自己快要被噎住了，化悲憤為食，咬咬牙，一口氣點了一道主食兩個冷盤一個湯和一道點心。

姜芮書忍不住笑，“你點這麼點不夠吃，再多點幾道。”

趙思雨心想他們再各自點幾道不就夠了，總不能一個人點完，把菜單遞給姜芮書，“姜法你來點吧，你吃過知道什麼好吃，我隨意就好。”

“行吧。”姜芮書大概知道怎麼想的，翻開菜單，很快又加了幾道菜，隨后秦聿又添了幾道，趙思雨隨便算算，悄悄收起來爪子，這一頓超過的工資了。

等上菜的時候，看到偌大的餐盤中只有一勺子那麼多的食，終于知道為什麼姜芮書說不夠吃，這菜就是嘗個味道嗎？

先上桌的是四道時令小菜，分別是酸、甜、苦、辣四種味道，喻人生百味。這開胃菜就味出了這兒的用心和講究，口自不必說，覺得這地兒貴有貴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