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升旗，趙思雨沒跟他們一塊回去，姜芮書不知道怎麼突然心事重重，不過是個人，確定沒別的問題，就是想在外面轉轉，便跟秦聿先回了酒店。

姜芮書補了一覺，一直睡到中午才醒來。

秦聿不知什麼時候醒的，睜開眼的時候，他正躺在旁邊看平板電腦，翻過來抱住他的腰，他出一只手攔住的肩，一只手拿著平板電腦繼續看，口中詢問道：“醒了？”

“嗯……”的臉埋在他口，帶著濃濃的鼻音。過了一會兒，問道：“幾點了？”

“十一點半，可以再睡一會兒。”

沒吱聲，又過了一會兒，被子里一陣蠕，撐起，秦聿順手給墊了個枕頭，便靠在了枕頭上。

秦聿轉頭看著，將攏過來，“睡得怎麼樣？”

姜芮書太，“還好，就是夢到老師哭著罵我叛出師門投敵了。”

秦聿聽了忍不住輕輕笑了聲，“真要知道也不至于哭著罵你，頂多說你兩句，不過他應該跟我老師比較生氣。”

這兩老頭對彼此不屑一顧，但某些思維卻是差不多的，如果周教授知道偏心楊教授，生氣是生氣，但更多的生氣會沖楊教授去，覺得是楊教授居心不良搶他的學生。

“還是希他老人家別知道。”有點擔心楊教授沒說，周教授從別人那里聽說，不過知道也沒什麼，回頭再哄哄就是了，老師也不會真跟計較。

兩人賴了一會兒床，到了十二點才起床。

洗漱后，姜芮書帶上行李便退了房，跟秦聿在外面一起吃午飯，午飯后，秦聿送去機場。

“注意安全，到了S市給我電話。”秦聿把送到安檢口。

姜芮書點頭，“你回去吧。”

秦聿嗯了聲，站著沒。

姜芮書踮起腳親了親他下，笑了笑，轉走進安檢，沒一會兒，的影消失在視線中。

秦聿在原地站了片刻，這才轉離開。

距離登機時間沒多久了，姜芮書直接去了候機大廳，過了一會兒便聽到登機廣播，“由京城前往S市的旅客請注意，您乘坐的CAXXX航班現在開始登機，請您帶好隨品，出示登機牌，由32號登機口登機……”

摘下耳機，起朝登機口走去。

上飛機的時候，發現座位已經坐了人，看看機票，確定自己的座位被人坐了，便看著對方：“抱歉，這位士，你坐了我的位置。”

對方回過頭來，臉上大大的墨鏡遮住上張臉，只出秀氣的鼻尖、櫻桃小口和優越的下頜線，雖然看不到全貌，不過想來是個人。

“你……”似乎想說話，但話還沒說出來先咳了聲，了嗓子，聲音沙啞道：“抱歉，我能不能跟你換個座位？”

姜芮書對于坐窗邊還是走道沒什麼偏好，既然對方提出換座位，并無不可：“可以。”

“謝謝。”對方禮貌笑笑。

過了一會兒，后面的旅客開始進來，因為前面的乘客放置行李，后面很快堵了起來，長長的隊伍從客艙里面排到外面。姜芮書拿出手機給范阿姨發信息，告訴范阿姨已經登機，安排輛車來接。

很快，廣播里傳來準備起飛的提示，把手機調飛行模式，裝進包里，又從包里取了個眼罩戴上，準備在飛機上再補一覺。

傍晚時分，飛機準點降落。

到家的時候天已經黑了，姜芮書在車上遠遠就看到自家亮著暖黃的燈，在漆黑的夜里仿佛指明燈，覺心落到了實。

范阿姨聽到靜抱著姜大橘迎出來，見從車上下來，臉上出大大的笑容，“芮書回來啦。”

姜大橘兩天沒見到鏟屎，沖喵喵。姜芮書走過去抱住它，擼了把它的后背，“大橘，你好像又重了。”

“喵~”

姜芮書笑了笑，抱著大橘貓往屋里走。

“這一趟還順利吧？”范阿姨的聲音傳來。

“嗯，還見到了其他朋友。”姜芮書答道。

“秦先生還好嗎？”

“好的。”

“他快回來了吧？”

“二次庭審結束應該就結案了。”

“那就好。”

門緩緩合上，將聲音隔絕。

奔波了兩天，在路途上沒覺，回到家便覺到了疲憊，姜芮書睡得很早，第二天也醒得很早，到法院的時候到劉一丹。這姑娘捧著手機，“干嘛呢？”

劉一丹嚇了一跳，回頭一看，松了口氣：“姜法，早。”

“看什麼這麼神？注意看路。”

“哦，我在吃瓜。”

“又有什麼瓜？”

劉一丹嘆氣，“我的本命可能要be了。”

姜芮書聽了沒大在意，這姑娘墻頭太多，不管是本命be還是房子塌了都傷不到博的心，笑著拍拍肩膀，“一會兒有個開庭，可別耽擱了。”

姜芮書真沒心思關注那麼多，每年最后一個季度總是最忙的，這個月開始，每天差不多都是兩個開庭，每天還要騰出時間去解決別的事，沒有去年那麼忙，但是也不得空閑。

一連忙了幾天，這天，姜芮書突然想起凍卵案應該要第二次開庭了，打開電腦，就是今天開庭。

京城。

凍卵案的熱度剛剛降下去，第二次開庭就來了，相關話題再次飚上熱搜，甚至討論度比先前還要高，因為這次開庭可能就會出結果了。

趙思雨發現，法院外面的記者似乎也更多了。

他們進法庭的時候旁聽席已經快坐滿，醫院方的人也已經到場，婦產醫院的院長早早在被告席上等他們，趙思雨招呼道：“鄭院長，您來這麼早？”

“我怕路上堵就來早點，不來早點心里也不踏實。”醫院院長說罷看著秦聿，鄭重道：“秦律師，拜托你了。”

“必定全力以赴。”秦聿同樣鄭重。

醫院院長點點頭，坐了回去。

很快，原告也來了。

這次坐上原告代理人的依舊是梅麗寒和徐旭，雙方視線飛快接了一下，各自落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