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家秦律師又贏了。”電話里，張雅婷怪氣的。

姜芮書正要下班，接到張雅婷的電話，聞言不由失笑，“判決結果出來了？我還沒看新聞呢。”

聽語氣這麼平靜，張雅婷很不開心：“你就不想說點別的？”

“張大律師經百戰，寵辱不驚，不管結果如何想必不需要人安了吧？”

“不，我需要。”張大律師毫無矜持，“我心低落，很不開心，飯都不想吃了。”

姜芮書一聽就聽懂了話外之音，“那……我幫你教訓教訓他？”

張雅婷哼了聲，一副“算你識相”的語氣：“你怎麼教訓他？”

“這是個難題，我們還沒吵過架，我對這事沒什麼經驗。”姜芮書一副所有所思的語氣。

“對方不想跟你說話并把你的狗糧扔了回來。”張雅婷沒好氣道。

“反彈并濺了你一。”

“反彈無效。”

“繼續反彈。”

“你這樣會被拖進小樹林的。”

“你這樣會上今日說法的。”

“你這樣會失去我的。”

“說好做彼此的天使呢？”

兩人靠斗圖，一直斗到姜芮書下樓。張雅婷覺快要接不上，轉移了話題，“你什麼時候再來京城？”

“這個不確定，要有假期吧。”姜芮書很自然地順著的話說道：“怎麼，想我啦？”

“你還好意思提，要不是巧遇到，你是連電話都不會給我打的吧？”

這事姜芮書理虧，“這不是去的太突然，你們又在庭審期間，我不好打擾嘛。”

張雅婷哼了聲，其實也沒怪，又把話題說到了案子上，“雖然對這個結果有心理預期，但還是不甘心的，如果這個案子是在J省打的，我肯定能贏。”

姜芮書看過他們的庭審，知道J省的那條規定，還特地去查閱了相關信息，雖然使用這條規定與衛健委的規定沖突，但也是合法的，換在J省，張雅婷真的能贏。

“失策了，我應該去J省找茬的。”張雅婷痛心疾首，悔不當初。“說不定你家秦律師已經敗在我手下。”

姜芮書:“……”

姜芮書:“要不你再試試？”

“你們家秦律師會接醫院的代理嗎？”

“……這我不知道，他工作的事我一般不過問。”姜芮書實話實說，“話說你到底是想爭取權利還是想贏秦聿？”

“都想。”張雅婷道，“如果既能爭取到權利，又能打贏你家秦律師就最好了。”

“你想得真好，不過我覺得他不會接了，這次是你們那邊的徐律師把他推薦給醫院的，他不會讓同樣的事發生兩遍。”

“那真是可惜了，換個律師，庭審未必有這麼吸引人。”

作為當事人，跟秦聿過手，張雅婷很清楚案子能造現在這麼大的影響，秦聿也在中間起了很大的作用，他完全接住了和律師們的招式，導致雙方辯論格外激烈，讓雙方在兩次開庭中極盡全面地陳述了凍卵的利弊，讓許多人了解凍卵。

姜芮書輕輕一笑，“你一個律師要求庭審吸引人有什麼用？”

張雅婷笑笑，“那你一個法不希雙方律師勢均力敵嗎？”

“我只希能些案子，當事人能真誠坦白。”

張雅婷嗤笑，“那你早點回家洗洗睡吧。”

“正準備回。”

“那行，不耽誤你回家了，指不定你男人要給你報喜訊呢，不占你的線了。”語氣酸溜溜的。

姜芮書不由好笑。

電話剛掛斷，發了條信息過來：【你表包打包發我一下。】

姜芮書：“……”

【回家給你發。】

【爸爸你狗頭】

姜芮書失笑，給回了個【誰是你兒子，你又在跟爸爸玩角互換】，想了想，給秦聿打了個電話。

“芮書。”男人悉的聲音從電話里傳出。

“恭喜勝訴。”

秦聿并不意外知道這事，“謝謝。你下班了？”

“嗯，剛下班，你晚上要去慶功嗎？”

他嗯了聲，沒說別的。

姜芮書猜他可能不大方便，便問：“你什麼時候回來？”

秦聿輕笑了聲，姜芮書被他這聲笑蘇得跟過電似的，不了耳朵，這男人起來真是要命。

“很快。”他說道。

姜芮書便沒問時間，想想他應該也要回來了，這次打司又度假，他離開已經太久了。

“那你先忙，我回家了，晚點聯系。”

“嗯。”

秋意漸濃，天黑得越來越早，姜芮書到家的時候家里已是燈火通明，姜大橘聽到靜從房間里探頭出來張，看到是鏟屎回來，扭著圓的跳上沙發喵了聲。

姜芮書走過去它腦袋，就看到墨玉蹲在幾步開外。

這兩只最近爭寵厲害，姜大橘仗著資格老撒，墨玉矜持許多，只是靜靜地蹲在不遠，尾尖尖盤在兩只爪爪前面，集萌和優雅一，人控制不住自己走過去接它的寵。

姜芮書也了它腦袋，微笑著說道：“墨玉，你哥哥就要回來啦，開不開心？”

墨玉甩甩尾，抬頭蹭蹭掌心。

京城。

“小舒，你來了。”秦家的阿姨打開門，見秦舒站在外頭，連忙讓進來。

“阿姨，秦聿在不在家？”秦舒拎著幾個紙袋，稔地放到桌上，一邊說著一邊往里面張。

“不在。”

“咦，難道慶功還沒回來？”知道秦聿今天打贏了司，不過秦聿一般不在外面應酬，特地這個點過來還以為他在呢。

“小舒你怎麼來了？”秋士帶著滿秋夜的涼意從外面回來，見秦舒在家里，又見放桌上的禮品袋，聲問道：“有什麼事嗎？”

“我就是過來找小聿的，讓他給芮書帶點禮，不過阿姨說他還沒回來，東西就放這里，等小聿回來您跟他說一聲。”

秋士聞言微微一笑，“那你見不到他了，他回S市了。”

“回？”秦舒覺得這個詞兒有點微妙。

秋士點點頭。

秦舒嘖了聲，“真是兒大不中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