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法，一會兒要開庭了。”劉一丹過來提醒。

姜芮書看了看時間，“知道了，你先去布置法庭吧。”

“好的。”劉一丹打了個明白的手勢。

姜芮書把電腦里的文檔保存起來，分門別類放好，起穿法袍，剛穿到上，手機突然響了。

“雅婷？”姜芮書有點驚訝。

“上班呢？”

“準備開庭，有事嗎？”問道，忽然聽到手機里的背景音很耳，“你要去哪？”

張雅婷嘆氣道：“我想給自己放個假，現在在機場，但機票還沒買，我看了下起飛時間，比較近的，一個是Y市，一個S市，你說我去哪兒好呢？”

這不是擺明了問接不接閨來訪嗎？姜芮書角了，“你怎麼這麼突然？”

“還不是怪你家秦律師，凍卵案讓我吃了敗仗，深深傷害了我的心，我暫時地失去人生目標，想咸魚一陣子。”

“那你來S市吧。”姜芮書道，“不過我年底比較忙，平時沒時間陪你玩哦。”

“你陪睡就行。”

姜芮書眉心一跳：“……我要開庭了，你飛機落地給我個信息，掛了。”

下午在忙碌中很快過去。

秦聿給姜芮書打電話沒人接，估著應該還在開庭，便又忙了一會兒，陸斯安突然過來抓壯丁，開了半小時的會，剛結束姜芮書就打電話過來了。

“下班了？”其實他也想打電話給。

“嗯，你呢？”

“我也忙完了，晚上有沒有時間？”

“我得先回家。”姜芮書的語氣有些無奈。

他原本想在外面約會，聞言問道：“家里有事？”

姜芮書想到下午接到的臨時通知，又好氣又好笑，幽幽嘆氣：“家里來了人，我得回家打個招呼。”

“什麼人？”

“你們昨天剛見過面。”姜芮書道，“雅婷，來S市休假。”

秦聿：“……”

笑容逐漸消失。

姜芮書到家的時候天剛黑，家里已經亮起燈，客廳里沒人，聲音從廚房傳出來。

姜大橘從房間里探頭出來，見是鏟屎回來了，屁顛顛跑過來求。姜芮書了它腦袋，得到它一聲嗲嗲的喵，要求繼續。

姜芮書又了一把，范阿姨聽到靜從廚房探出來，“芮書回來啦。”

“嗯，范阿姨，雅婷到了沒？”

“還沒呢，不過應該快了，我飯也快做好了，到了就能吃。”

正說著，門鈴響了，姜芮書一看，是張雅婷到了。

車剛停穩，后排的門便迫不及待推開，張雅婷從車上跳下來，“芮書！”

姜芮書張開雙臂接的投懷送抱，“歡迎來S市。”

張雅婷給一個大大的擁抱，聞言上下打量：“真歡迎？”

“不然能讓你住我家？”

“反正我人已經到了，包吃包住包睡必須到位。”

“到位到位，必須到位。”姜芮書說著帶往里走，司機把的行李送到客廳，指著樓梯道：“看到沒？三層大別墅，二樓的房間隨便選，想住多久住多久。”

張雅婷往四周打量，以前到S市的時候，姜芮書還住在南山那邊，那時候住的大平層也很好，但比起這套大別墅還是差了點，早聽說姜芮書家的別墅跟城堡似的，這會兒的印象終于現了，“我現在真信你是富二代了。”

“這個標簽聽著不是那麼友好。”

“你覺得不好聽可以扔給我，你爸爸還缺兒嗎？”

姜芮書好笑，“你不如說咱倆是失散多年的異父異母親姐妹。”

“來，姐。”張雅婷指著自己。

姜芮書張口就來，“張姐。”

張雅婷不能忍，“張姐是什麼玩意兒？聽著像菜市場賣菜的大姐。”

“一樣是姐。”

“雅婷姐，婷婷姐，或者直接姐。”張雅婷糾正。

“張姐不行？”

“不行！快姐。”張雅婷還從來沒聽過姜芮書姐，雖然年紀小，但因為是同學都直呼名字，要是能聲姐，那就是直接升了輩兒，得多舒坦？

姜芮書大概知道的想法，邊溢出一抹狡黠的笑意，“張大姐。”

張雅婷表一僵，忍無可忍了聲，“啊，姜小書你個小王八蛋！”

姜芮書笑著就跑，兩人在客廳里鬧起來。

范阿姨聽到聲音走過來，見兩個孩子跟小孩似的你追我趕，似乎也被們染，邊溢出笑意，很快又回了廚房。

兩人鬧了一會兒，以張雅婷力不支癱在沙發上告終，“這年紀大了就是虛。”

姜芮書都不想說，“你空多運就不虛了。”

“我既沒時間也沒對象，上哪兒運去？”

“跟對象有什麼關系？”

“床上運也是運啊。”

姜芮書沒好氣道：“這個運多了你只會腎虛。”

“我現在想虛都虛不了。”

“那你好好養著吧。”

張雅婷看著黑的天邊，“真不大習慣，京城五點多就天黑了，S市這會兒才天黑，原來我們平時不僅有維度距離，還有經度距離。”

“怎麼突然多愁善？”

張雅婷翻過來，抱住的腰，卻沒有言語。

“怎麼了？”姜芮書不由想是不是來之前遇到了什麼事。

誰知下一刻就聽說道：“你我一聲姐，我立馬就好。”

姜芮書：“……”

秦聿到姜家的時候，就看到自己朋友跟一個人抱一團，衫凌，眼角潤，面若桃花。

秦聿：“……”

姜芮書被張雅婷抱住腰，沒應的要求姐，馬上就被魔爪襲擊，笑得在沙發上打滾，眼淚都笑了出來，完全沒注意到秦聿的到來，還是范阿姨過來們吃飯，見他站在門口，又看看屋里兩個孩子鬧一團，不由好笑，主打了招呼：“秦先生來了。”

屋里的兩人同時抬頭看來，同時臉一僵，在他平靜的凝視下，莫名有種被捉在床的覺……

張雅婷連忙松開姜芮書，發覺自己服還算整齊，暗暗松了口氣。

姜芮書坐直，抻抻服，輕咳了聲：“你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