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雅婷扔花生米似的往里扔梅子,“那你們平時怎麼相?我猜肯定是你主,他暗配合你。”
“什麼暗?你用詞就不能明正大點?”
“我還沒說什麼呢這就護上了,難怪說生向外。”
“你不是的?”
“我現在沒男人,所以不向外。”
“所以你埋汰我來了?”
“我這不是想幫你多了解了解,分析分析,畢竟我經驗比你富,嗯?”張雅婷一副過來人的語氣。
“失敗的經驗嗎?”
“也可以這麼說,畢竟我是失敗過的,知道失敗的原因在哪。”
“原因不是在你談著談著就看人家不順眼了嗎?”張雅婷談過的幾段大致有了解的,要不是先跟別人分手,就是跟人和平分手,被甩倒是還沒有。
“這要說吧,雙方都有問題,就是誰的問題更大而已。”
“就上一段,你們各自的問題是什麼?”
“我和他啊……”張雅婷直接端著裝梅子的罐子,但沒有繼續吃,靠著床頭慢慢說道:“問題在于一開始就沒想以后,你知道我和他差了好幾歲,我這個年紀,現在的狀況算是事業小吧,如果要我養家,老公貌如花其實也沒問題,但是他覺得自己還年輕,沒到結婚的時候,談可以再談幾年,我覺得他的想法也沒問題,年輕人嘛,外面的花花世界還沒看夠,想再看看無可厚非,但關鍵在于我想這兩年結婚生個孩子,先不結婚也行,但是生孩子是要生的,畢竟年紀大了不好生是不是?我們協調過,但是無法妥協,所以就散了。”
“這麼說來,你真打算這兩年生孩子?”
“前提是有個老公,再不然有個固定伴,不然我寧缺毋濫,否則你以為我為什麼要告醫院?”
姜芮書略作沉,“國這一兩年不一定能開放凍卵,不然你去國外試試?”
“再看看吧。”張雅婷上說得急切,但實際上很隨緣,“倒是你跟秦聿有沒有計劃?你看他都住進你家了,你爸也見了,你倆年紀也不算小了,穩定就差不多安排上了吧?”
對以后結婚這件事,姜芮書沒什麼疑問,秦聿也是,不過還沒到時候,“我還沒去過他家。”
“你上次去京城沒去他家啊?”
“去的太急沒準備,元旦放假或者過年再說吧。”秦聿母親是企業首席執行,他父親在研究所居要職,都是很忙的人,所以上次去京城沒有登門打擾,實在太過突然,不好他們打時間安排。
“所以你就專門去看郎的?可真夠熱乎的。”
姜芮書哼了聲,“我頭一次,熱乎點不行?”
張雅婷突然想起先前的問題,“哎,你怎麼把秦聿這朵高嶺之花摘下來的?”
“他家不是很近嗎?就偶爾唄,多展現我的魅力,他就被折服了。”
“這話你敢當著你男朋友的面說?”
“為什麼不敢?”姜芮書氣得很,“當著他的面,我什麼都敢說。”
張雅婷眼珠一轉,心里頭就有了想法,“那你現在給他發條短信看看。”
“發什麼?”
“你問他,你我嗎?”
“當然。”
“還沒完呢。”張雅婷賣關子,“你先發這個問問。”
姜芮書覺得要坑自己,瞇眼看著。
“不敢啊?”張雅婷激。
“沒什麼不敢的。”姜芮書決定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而且對秦聿很有信心。于是拿起手機,給秦聿發短信,但剛打了第一個字,張雅婷又道:“你別直接問,先問問他在干什麼,免得他知道你背后有人。”
“搞得跟什麼似的。”姜芮書吐槽了一句,還是依言先問他在干什麼。
秦聿沒有馬上回復,而是過了幾分鐘才解釋自己在干什麼:【剛才在洗澡,你們臥談會開完了?】
張雅婷斜眼:這你都報備?
姜芮書當看不到,繼續問道:【想問你一句話。】
【什麼話?】
【你我嗎?】
秦聿看著這條短信覺得有點奇怪,不過還是回道:【我以為這已經是顯而易見的事實。】
張雅婷頓時捂住了腮幫子,牙酸了,太酸了。
跟著指使姜芮書:“你我哪一點?”
“真問?”
“問啊。”
“我怕你太酸。”
“誰慫誰是狗。”
姜芮書打字:【你我哪一點?】
【一點?】
姜芮書被到了,笑得角含糖。
張雅婷道:“那你知道我你哪一點嗎?”
姜芮書一字不地發過去。
秦聿的回復跟上一條一模一樣,【一點?】
姜芮書抱著手機直笑,他不止一點,也不許只他一點,那就他全部好了嘿嘿嘿……
張雅婷又被酸到了,羨慕嫉妒恨道:“繼續問:如果意有一百分,你意有多分?”
秦聿很快再次回復:【我記得你問過類似的問題。】
張雅婷不由看著姜芮書,“你問過?”
接著秦聿的下一條信息跳出來:【我給過回答。】
“他怎麼說的?”
姜芮書笑而不語。
張雅婷知道撬不開的,索放棄,繼續問道:“那你知道我的意有多分嗎?”
姜芮書照樣發過去。
秦聿那邊久久沒有回復。
“怎麼回事?”張雅婷挑眉,“難道是不敢問?”
姜芮書必須澄清:“什麼不敢問?我又不渣。”
“那怎麼這麼久沒回復?”
“可能有別的事?”姜芮書覺得他應該臨時接到別的電話什麼的,有時候客戶急起來大半夜打電話都很正常,律師就是這樣,能理解。
“大晚上能有什麼事?”張雅婷挑撥離間,“有什麼事比回復朋友更重要?”
“你行了,我又不是腦,有事還不允許人先忙,非得玩游戲。”
“你可真善解人意。”
“我一直都很善解人意。”
“認識你十幾年我怎麼不知道你善解人意?”
“那只能說明你沒了解過我,真傷心。”
“我不了解只能說明你藏得太深,你防備我,我才傷心。”
兩人看著彼此,同時呸了聲。
張雅婷忍不住笑,往里塞了顆梅子,又開始興風作浪,“你看這都多久了?接電話也該接完了吧?”
“這才幾分鐘?你別污蔑我家秦律師。”
“那我們打個賭。”張雅婷顯然早有預謀,“如果兩分鐘還沒回復,就是他不敢問,你個渣。”
姜芮書正想說話,就在這時,手機突然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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