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芮書知道怎麼回事，掩一笑，輕咳了聲，繼續介紹：“這位是喬律師，是大安的老人了。”

張雅婷很快收回心神，將目轉到對面唯一陌生的人上，兩人對視，同時嗅到了對方同行的氣息，“你好，喬律師。”

“久仰，張律師。”喬律師手，“沒想到會在這里遇見你，我一直在關注凍卵案，你的庭辯很彩。”

張雅婷握了握的手，笑容疏朗：“可惜還是輸了。”

“但在我眼里很棒，只可惜我因為種種原因不能親至，不然我也很想站在你邊。”

張雅婷看了看旁邊的秦聿，“你當著秦律師的面說這樣的話沒問題嗎？”

喬律師也看著秦聿，“相信秦律師不是心狹隘之人。”

秦聿有些無奈，“你們這麼說，我還能說什麼？”

陶霖自己介紹，“陶霖，我們在京城見過。”

張雅婷點頭握手，“是的，我記得，當時還有小趙律師。”

“張律師，又見面了。”趙思雨主手。

“又見面了。”張雅婷微笑寒暄。

姜芮書道：“人到齊了，大家也都認識了，先吃點東西，一會兒重頭戲就開始了。”

長桌上鋪著雪白的餐桌布，兩旁有鮮花點綴，上面擺放著的食和各種飲料，人食指大。

張雅婷眼神詢問，姜芮書回了個眼：一會兒說。

“能四周看看嗎？”喬律師問道。

“隨意。”姜芮書道。

“這兒我，我給你們介紹。”陸斯安難得放下架子，“來來來，后面的旅客跟了，我們現在去參觀秦大律師的府邸……”

等大安幾人走遠點了，張雅婷湊到姜芮書邊，下朝陸斯安揚了揚，悄聲問：“這人什麼病？變臉跟川劇似的。”

姜芮書忍俊不，示意過去一點，等看不到陸斯安的影子，這才小聲說道：“他聽不得人有英文名。”

“什麼鬼？”張雅婷想了想，好像就是自己說了英文名后，他馬上就變臉了。

“他在有英文名的人上栽過跟頭。”

“不至于吧？”

“兩次。”姜芮書比了個手勢。

“栽的什麼跟頭？”張雅婷很好奇。

“反正有可原，你別怪他。”陸斯安的經歷太慘，姜芮書不好對外宣揚。

張雅婷更好奇了，陸斯安這人初見就是那種花腔特別多的男人，肯定閱歷很富的，再者能創立一個這麼大的律所，發展至今屹立不倒，絕非傻白甜，相反城府應該很深，什麼人才能他一聽到人英文名就避如蛇蝎？

但姜芮書不說，也不好追問，讓自己好朋友壞了規矩。

放下好奇心，跟上去湊熱鬧。

游泳池很大，夏季在這里游泳肯定很解暑，平整寬敞的草坪，還帶后花園，十幾個房間涵蓋了影院、健房、收藏室、酒窖等各種功能，升降式車庫完解決了占地面積的問題，電梯直達地面，集觀和智能于一。

趙思雨喃喃道：“我這輩子應該都買不起這樣的大別墅……”

陶霖鼓勵道：“別那麼自信，把應該兩個字去掉。”

趙思雨白眼，“我買不起，你能？”

“我也沒說我能買得起。”

著挑高的客廳天花板，華麗的吊燈發出昂貴的，趙思雨心里有個疑：“秦律師工作也就十來年吧，律師能這麼掙錢？”

“當然掙錢。”這個話題陸斯安十分有發言權，“不過要看你當什麼律師，像秦聿這樣的不多。”

趙思雨突然到了金錢的，“當公益律師能做到嗎？”

“你都說是公益了，公益不等于免費，但絕對等于非高收？”陸斯安知道想在大安做公益律師，“怎麼，后悔啦？”

張雅婷聞言問道：“小趙律師，你要當公益律師啊？”

趙思雨點頭，“嗯，我已經決定了。”

張雅婷不是很贊，“當律師有個正義的夢想是沒問題的，你的職業生涯才剛開始，你為什麼馬上要去做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

趙思雨看著，認真道：“我是了你的啟發才想到做公益律師。”

張雅婷驚訝，“我？”

趙思雨點頭，“你發起了凍卵案，為爭取權利，為平權作斗爭，我很敬佩你，到了啟發，我覺得做這樣的事很有意義，這也是我最初當律師的初衷。”

張雅婷已經很久沒見到這樣傻乎乎的人，一腔赤子之心灼熱得讓人眼疼，忍不住道：“傻姑娘，我打這個司就是為了自己，爭取權利什麼的只是順帶，而且這個案子你看影響力多大呀，前無古人后無來者，雖敗猶榮，我一下子就出名了。”

“我知道你不是這樣想的。”趙思雨盯著，堅持道。

張雅婷：“……”都不知道自己的形象如此輝，這說什麼好？總不能破壞自己的輝形象吧？

陸斯安對有些忌憚，但他覺得要為自己律所的小律師打打氣，不能讓人給欺負了，“年輕人有理想有干勁兒好的，非常符合我們社會主義價值觀，我支持你走這條路。”

張雅婷皺起眉頭，“公益律師收普遍比較低，應該先解決了經濟問題再考慮去做公益。”

陸斯安心里突然有莫名的優越，抬起下矜持道：“我們大安對公益律師非常的支持與寬容，好些做公益案件的律師收都不錯，經濟上完全不是問題。”

張雅婷聽出了他的優越，簡直莫名其妙，語氣也不是那麼好了，“誰啊？”

陸斯安說了幾個名字，夸口道：“都是在行業比較專業的公益律師。”

“沒聽過。”

“大概是張律師認識的人比較吧？比如蔣律師，他是全國知名的公益律師。”

張雅婷一臉假笑：“你們律所的招牌難道不是秦聿？”

陸斯安的微笑完得，“我們律所的招牌不止一個，秦聿只是其中之一，畢竟我們大安在同行排名還算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