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的，我為你呼了你的親親男朋友心接送，我今天也不能接你下班了。”

接到張雅婷的電話，姜芮書一陣無語，“你今晚又出去浪？”

“嗯哼。”

“你就不能陪陪我？”

“我陪你的話，你男人就看我不順眼了。”張雅婷悠悠道，“我好男，不好做燈泡。”

姜芮書失笑，“行吧，那你注意安全，早點回來。”

“放心吧，媽媽。”

都沒說幾句，居然就嫌啰嗦。姜芮書對著掛斷的電話嘁了聲，接著給秦聿打電話。

另一頭，張雅婷也重新拿起了手機，撥了陸斯安的號碼，“喂，陸大律師。”

“先這樣，按今天開會說的重點重新擬一個方案給我，這個case要是能拿下來，今年各位都能過個好年。”陸斯安說罷不廢話，啪一聲合上電腦，“散會吧。”

聽到這話，其他人暗暗白眼，離過年還三四個月呢，只怕拿下這個case，他又有新的目標，下次該說“拿下這個case，大家新的一年就不愁了。”等到新年后，他就會說“拿下這個case，大家上半年就輕松了。”

套路！

都是套路！

陸斯安當然知道他們怎麼想，不過這種迫手下人一起賺錢的快樂人樂此不疲，相反要是哪天沒得事做了，他們才要不高興呢！

“滴滴滴滴……”電話突來。

“喂，陸大律師。”電話里傳來張雅婷悠閑的聲音，陸斯安腳步一頓，沒有馬上說話，回到辦公室，這才出聲，“這麼早有何貴干？”

“我沒事嘛。”張雅婷看著繁忙的電梯上上下下，一撥又一撥的人涌出來，“你還沒下班？”

陸斯安以為想讓自己早點到地方，“放心，我從來不遲到。”

“這麼說你還在律所沒走咯？”

“有事？”

“久仰大安大名，不知道我能不能參觀參觀？”

陸斯安一頓，“你在哪？”

“我在你們樓下的停車場。”

“你這是早有打算，就等著我答應呢？”

“可以嗎？”

參觀當然沒什麼不可以的，但他下意識不是想答應，隨后不知想到什麼，他很快改了主意，“這有什麼不可以？”

正值下班時間，辦公室里人來人往，不過律師們都還在忙，真正下班的人不多。

這時，玻璃門被推開，一個材高挑，帶著墨鏡的人從外面走進來，站在門口，下微抬，不不慢打量整個律所。

“陸斯安的辦公室在哪？”

律所的人不清楚是什麼人，看著像來催債的，不過陸老板應該沒欠債吧？呃，欠錢可能不會，但是債的話就不一定了……

想到這一點，他們面面相覷，這、這要不要陸老板先通風報信？

“小趙律師。”這時，人看到里面一個匆匆而過的影，不由了聲。

趙思雨聞聲回頭，看著對方那悉的西裝打扮，但怎麼也沒想到對方會出現在這里，一時不大確定：“張律師？”

“是我。”張雅婷取下墨鏡，“還沒下班呢？”

“差不多了，張律師你會怎麼在這里？”趙思雨十分驚訝。

“我來找你們陸老板，他辦公室在哪？”

“啊？”趙思雨心想跟陸老板不是有點不對付嗎？陸老板好像很討厭的樣子……

不過是姜法的朋友，跟秦律師也很，跟陸老板應該也是人，趙思雨沒多想，抬手指了指，“里面走就能看到。”

“陸老板是不是招桃花了？”蕭然端著一杯咖啡從茶水間冒出來，聽說是來找陸斯安的，看著不像是客戶，便敏銳地嗅到了八卦的氣息。

“啊，不是，這是……”趙思雨找了個合適的詞形容，“姜法的朋友。”

“我怎麼看著有點眼？”

“張律師是凍卵案的原告。”

“是啊。”蕭然頓時知道是誰了，“不過應該是京城那邊的律師吧？怎麼會來我們大安？難道陸老板準備挖人？”

不怪這麼想，陸斯安見到厲害的律師就想撬墻角，秦聿就是他不懈努力挖墻腳挖到自家地里的瓜。

“這我也不知道。”趙思雨搖頭，張律師不應該去找姜法嗎？再不然來大安也應該找秦律師吧？找陸老板干什麼？

其實陸斯安在辦公室里見到一颯爽的張雅婷，還真了挖墻腳的心思，想想張雅婷業務沒話說，培養培養，過兩年說不定能做合伙人。

有了這個心思，他對張雅婷的態度端正了許多，笑容也多了兩分真誠，“蓬蓽生輝。”

張雅婷打量著他的辦公室，第一印象就是大，特別寬敞，書架旁邊還有個門，估計是休息室，這個辦公室遠比看到的要大。第二印象是豪，不過豪不在表面，整個辦公室以冷系為主，風格端莊大氣，正好有點鑒賞的能力，那墻上的畫和擺件都不是便宜貨。

“你這辦公室可比人家兩個辦公室還大，還是在這種中心地段，果真財大氣。”

“京城的同行不敢比，不過在南邊尤其是S市，我們大安的條件的確排得上數的，大家那麼努力為律所打拼，律所當然也要給大家提供更好的條件。”陸斯安暗彰顯實力。

張雅婷也不知道聽沒聽懂他的意思，淡淡笑了笑，了他的辦公桌，突然問道：“有沒有人來過你的辦公室？”

“我們大安有將近一半的律師，可不是和尚廟。”大安可是男平等的哦！不存在職場別歧視哦！

張雅婷又笑了，“我說的不是那個意思。”

陸斯安一愣，回味過來，不是同事，也不是委托人，是人。

氣氛一下子變得古怪。

陸斯安看著，“你問這個干什麼？”

“就問問。”神平淡，語氣稀松。

“沒有。”他素來公私分明，才不會帶人來辦公室談說。

張雅婷有點驚訝，“這麼說來我是第一個咯？”

“你是？”陸斯安反問。

張雅婷也反問，“我為什麼不是？”

陸斯安想了想，來過他辦公室不是同事和客戶就是朋友，但是張雅婷……說朋友也算不上，更不是客戶和同事，當然，也絕對不是伴。

可這話，不免人浮想聯翩。

陸斯安深深看著，“你什麼意思？”

張雅婷卻嫣然一笑，發出邀請：“該下班了吧？喝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