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聽秦聿說張雅婷和陸斯安有點恩怨，姜芮書一口茶噴出來，“你說雅婷玩弄了陸老板？”

“說不上玩弄，就是兩人都想坑對方，技高一籌。”

姜芮書一時無語，難怪雅婷突然要回京城，這是怕陸老板找上門吧？

這算什麼事啊？

拍拍額頭，給張雅婷打電話，不過電話沒打通，也不知道那邊在干什麼。

姜芮書很快放棄了，“算了，改天我再給陸老板賠個禮好了。”

“可以送點涼茶，他這兩天火氣大。”秦聿道。

“噗嗤。”姜芮書好笑，“真送涼茶，陸老板還不得把我打出門。”

“他不會，他找張雅婷算賬都不直腰桿，更沒臉跟你吆喝。”

姜芮書想想也是，這種丟臉的事陸斯安肯定不想別人多說，“那我還是當做不知道吧，另外補償好了。”

秦聿不置可否，牽起的手，“回家吧。”

京城。

張雅婷洗完澡，著剛吹干的頭發，看到手機屏幕由明轉暗，走過去撿起來一看，有個姜芮書打來的未接來電，大概是電話沒打通，又發了微信過來：【你啊。】

兩個字，什麼都懂了。

張雅婷笑了笑，沒有回復。

未接來電中還有幾個陸斯安的，上午打的，那時候正在飛機上，這男人一連打了幾個，不過姜芮書已經知道怎麼回事，想來他也已經知道自己回了京城。

嗯，肯定氣炸了吧？

有點想看。

靠著床頭，點開陸斯安的號碼，開始編輯短信。

此時已經開始夜深，整棟辦公樓自有寥寥幾層亮著燈，大安律所辦公區域的燈已經滅了，只有四五個辦公室還亮著燈，都是在熬夜加班的團隊。

陸斯安也還在。

一想起昨晚的事他就控制不住自己，長這麼大從來沒栽過這麼大的跟頭，氣煞他也！

何以解憂，唯有掙錢。

他準備把今年最后這個季度的業績再翻一倍，想到年末如流水般的進賬，他的心才稍微好了點。

叮，手機屏幕突然亮起。

他拿起一看，臉驟然扭曲——

【哎，我不是故意的，你們男人喝醉了辦不了事，我也沒辦法。】

意思是，昨晚跑路是因為他不行。

因為他不行。

他不行。

不行。

陸斯安霍然起，“張雅婷！！！”

殺人不過頭點地，還沒完沒了了？！！

磨著后槽牙，他怒氣洶洶按下撥號鍵。

誰知那邊竟然直接掛斷。

陸斯安：“！！！！！”氣死他了！

他發揮最大的手速，發了條短信過去，【有本事你就接我電話！！！】

看著那三個充分表達了主人心的嘆號，張雅婷忍不住笑了聲，慢條斯理回道：【火氣這麼大呢？】

看到這話，陸斯安更火大了，【你是人嗎！】

【我是不是人，你沒覺嗎？】

又來了又來了！陸斯安咬牙切齒，【不準跟我說這種話！】跟著又發來一條，【你給我接電話！】

打過去卻是再次被掛斷。

陸斯安快要炸了。

這時，張雅婷回道：【現在不想接電話。】沒接電話火氣就這麼大，完全能想象一接電話陸斯安肯定會破口大罵，吵，腦仁疼，破壞心中的好印象。

陸斯安火氣還沒消停，又看到跟而來的下一條，【你這麼想打電話給我干嘛？念念不忘啊？】

念念不忘個屁！陸斯安暗罵，防著不接自己電話，【把你微信給我。】

張雅婷思忖，微信啊……

【我手機號。】

很快，就接到一個驗證申請，巧了，正好是陸斯安的電話號碼。

【我通過了你的好友驗證請求，現在我們可以開始聊天了。】對話框跳出來，系統發來消息。

下一刻，張雅婷就看到對方正在輸中。

等了快一分鐘，一段語音跳出來。

張雅婷沒有聽，按著語音轉文字，【張雅婷，你以后是不是打算再也不來S市了？啊？】

他輸了這麼長時間，就說了這句話？

剛才就是在刪刪改改？

嘖，有點可啊。

回了條過去：【發音很準呀，文字轉換一個錯字都沒有。】

【你別扯別的！】

【要是再去呢？】

【你死定了！】

張雅婷噗嗤笑出聲，【有點期待。】

【我家在京城，我會回京城，你最好別讓我逮住你。】陸斯安再次發來威脅。

【恭候大駕。】

等了一會兒，陸斯安沒有再發信息過來，估計是覺得沒意思，見不著面放在多狠話也沒用，張雅婷也沒再發信息過去，沒把他的威脅放在心上。

這事不厚道，但他也不冤，男之間的游戲，參與了就要有愿賭服輸的自覺，相信過段時間就淡了，不過應該不會再見了，至短時間不會再見。

放下手機，關了吊燈，躺在床上慢慢沉睡夢中。

京城的天氣越來越冷，而S市秋季的尾遲遲不肯走掉，留著這座溫暖的城市。

這天早晨，趙思雨早早到了律所，因為今天是執業后第一天上班，雖然昨晚因為激睡得比較晚，但是一點也不疲憊，覺渾上下充滿了力量。

“歡迎小趙律師正式為一名榮的律師，律界即將升起一枚閃耀的新星~”蕭然和幾個同事給噴了彩帶，五六的彩帶沾了一。

趙思雨沒想到大家還給準備了驚喜，激得小臉紅，“謝謝大家，我會更加努力，爭取為大家可靠的伙伴，以后跟大家多接委托。”

“相信你可以的。”蕭然拍拍肩膀。

趙思雨點頭握拳，對未來充滿了期待。

大家手上事多，很快就散了，懷著激的心先回了自己的辦公桌整理東西，這時，陶霖過來，“趙律師，秦律師找你。”

“咦，你我什麼？”趙思雨回過神來。

“趙、律、師~”陶霖一字一句道。

趙思雨斜眼看他。

陶霖笑道：“以前是小趙律師，現在是趙律師，希以后是趙大律師。”

難得他說好話，趙思雨心也好，眉開眼笑：“借你吉言，秦律師找我什麼事？”

陶霖表示自己也不知道，“你去了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