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完澡，姜芮書把自己的筆記本電腦搬到秦聿書房，窩在沙發上聊天上網。

秦聿抬頭看了看，正好跟的視線對上，兩人相視一笑，繼續干彼此的事。

秦聿立即投工作狀態，姜芮書又抬頭看了他一眼，極了他這般專注的模樣，但怕他分神，很快便移開目，抱著筆記本電腦登上社賬號。

如往常回答了一些提問，上熱搜榜看了看，一半是各種娛樂八卦，如最頂端的一個便是營銷號說R姓星離婚，丈夫霸總人設，夫妻倆一直是令人羨慕的模范夫妻。網友們立即化福爾斯，很快出了這個R姓星是誰，并據蛛馬跡猜測夫妻倆為什麼離婚。

堅稱不可能，黑子下場攪渾水，吃瓜群眾不嫌事大，這個話題熱鬧得不行。

姜芮書覺得這都是套路，要麼是R姓星有新作面世，要麼就是營銷號無下限博眼球，略略看了眼便退出話題。

剩下的一小半話題是社會類新聞，其中包括了各種渣男家暴渣劈等等負面新聞，剩下的幾個食景話題洗眼睛，怪不得網友吐槽現在上熱搜的盡是間新聞。

最后去看了看各大司法機關的方賬號，到一個很有意思的案子，索找了庭審視頻來看。

秦聿再抬頭的時候，便看到抱著電腦，腦袋靠著沙發睡得香甜。

他放輕腳步走到沙發前，小心翼翼拿開懷里的筆記本，屏幕上的視頻進度條已經走到最末未，也不知道有沒有看完。

見皺著眉頭，他抬手了額頭，溫正常，便輕輕了聲，“芮書。”

姜芮書沒靜。

沙發不是好睡覺的地方，他彎下腰，將小心打橫抱起，不得不說看著瘦，實際滿的姜芮書頗有重量，公主抱十分考驗臂力，怪不得范阿姨說是實心的秤砣。

“我比你輕多了……”不知什麼時候醒來，正好聽到了他的吐槽，“我是實心的秤砣，你就是行走的鐵疙瘩。”

秦聿笑了笑，“倒也般配。”

姜芮書也笑了，“那必須的。”又問，“你還要忙？”

“還有些文件需要理。”

“如果你哪天太累了，可以什麼都不做，我有錢，可以養你。”富婆的語氣。

秦聿好笑，“等我不想努力了就來找你。”

“那你記得來。”

秦聿笑著吻了吻眉心，給蓋好被子，坐在床邊看著沒走。

姜芮書知道他要看著自己睡，也不耽誤他時間，乖乖合上眼，很快沉睡夢中。

看著呼吸平穩，睡恬靜，秦聿仔細了被角，這才起悄聲離去。

第二天醒來時，姜芮書往邊了，一點溫度都沒有，也不知道是人沒來睡過還是已經起了。

洗漱一番，去書房找人，沒見著人。

到了樓下才看到他在給仙人球澆水，小小的仙人球已經比剛帶回來的時候要長大不，墨玉蹲在旁邊默默看著秦聿，也不知它知不知道這盆仙人球是它孩子的埋骨之。

或許知道吧。

萬有靈，有時候比人類更懂生死。

姜芮書走過去抱起墨玉，墨玉甩甩尾，抬頭看了看沒吱聲。

秦聿回頭看，他這人得天獨厚，熬夜也看不出什麼跡象，姜芮書看不出他到底有沒有通宵，問道：“你沒睡？”

“睡了兩個小時。”

“這麼趕？”

“明天開庭，時間比較張。”

這是沒辦法的事，當事人指著律師救命，再忙也得住。

姜芮書能理解他，別的做不了，只能叮囑他注意休息。

“喵~”看到兩個鏟屎在此，墨黃黃屁顛顛跑過來求，姜芮書了它，突然想起一件事：“墨黃黃和墨灰灰還沒絕育，周末有空的話我們帶它們去做手吧，這個季節不冷不熱正好。”

墨黃黃和墨灰灰發比較晚，之前想過帶它們去做手，正好上發期，醫生說等過了發期再手比較好，然后他倆一直忙，拖到現在。

秦聿看著，總覺得又在悄悄打算什麼，不過這兩只是該絕育了。

上午又是一個離婚案，不過這個案子一開庭，姜芮書就忍不住惱火，男方家暴，到了法庭上還極其囂張，辱罵方離了婚就是破鞋。

比起相貌平平的男方，方長得很漂亮，法不能戴有眼鏡，但姜芮書還是想說一句鮮花在牛糞上。

開始男方還不承認家暴，直到方拿出證據，無法否認，馬上又改口不是自己的錯，他只是太生氣。

“為什麼打人？”姜芮書耐心詢問。

“給我戴綠帽！”男方恨恨道。

“你有沒有證據？”

“長的就是一副不安分的樣子，結婚前很多人追，結婚后我還經常看到跟別的男人說話，當初指不定就是看我老實把我當接盤俠，我怕做對不起我的事才那麼做。”

姜芮書：“……”因為老婆漂亮就覺得老婆會給自己戴綠帽，這邏輯也是無敵了。

姜芮書試圖跟他通：“是你的妻子，你應該相信，有問題及時通，而不是打人。”

“這種人不打不老實。”

得了，聽這話明顯不是一次兩次家暴，而是長期暴力。

姜芮書仔細核對證據，認定家暴事實后，當庭宣判離婚。

男人不敢置信，“憑什麼？”

“憑你家暴。”姜芮書一點面子沒給他。

“你是法，你偏袒！”

“勇者憤怒，刃向更強者；怯者憤怒，卻刃向更弱者。”

“什麼意思？”

“若不服判決，可以在15日上訴。”姜芮書不想跟他廢話，這種辣是不會認為自己有錯的，本沒多大本事，別人夸他只能夸是個老實人，在外面遇到不順不敢朝外人撒，回家欺負起老婆孩子比誰都狠。

大約是強的態度激怒了對方，很快，接到了投訴。

覃庭長教育：“你也是老法了，怎麼那麼不注意？”

“覃庭長，家暴是符合離婚條件的，不離婚留著家暴男過年嗎？”這次離不掉，還真要等到過年去。

覃庭長知道不和稀泥，“你不知道你判離婚的案子比別人多多，名聲都傳出去，有些當事人想離婚就專門想找你。”

“我勸和的案子也不。”

覃庭長語塞，趕蒼蠅似的趕走，“行了行了，不說你了，你以后注意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