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律師，上班嗎？”姜芮書從電梯里走出來，今天格外冷，把羽絨服給穿上了，脖子還掛著一塊針織圍巾，整個人圓乎乎綿綿的。

“我送你。”秦聿說著將手機裝進兜里。

“你沒事的話不特地送我。”姜芮書就是順口問問，上班比較早，秦聿的時間比自由很多。

秦聿沖招手。

姜芮書不明所以走到他面前，正想問干什麼，就被他扣住后腦勺，額頭落下一個重重的吻。

姜芮書忍不住笑，“你干嘛？”

秦聿笑笑松開手，“送你上班順路跟容溶見個面。”

姜芮書點點頭，有點明白過來，“難題解決了？”

秦聿沒回答，只捋了捋耳邊的碎發，說道：“我去拿件外套。”

看他大步走進電梯，抬手按了下樓層，很自然抬頭，跟的視線對個正著。姜芮書被他這一眼看得心花怒放。

捂著額頭，忍不住又笑出來。

這男人怎麼這麼甜？覺得秦變秦甜甜了。

“姜法，姜法。”姜芮書剛到法院，劉一丹看到就湊過來，神神道：“昨晚上熱搜的是不是你？”

“什麼上熱搜？”姜芮書掰開的手，“抬頭。”

劉一丹見臉嚴肅，連忙抬頭。

“。”

起脯。

姜芮書見總算有個人樣了，繞到辦公桌后，一邊掛外套一邊道：“說。”

劉一丹也不，只眼珠子看著，“微博上那個法律達人Rachel是不是你？”

“Rachel？”

“對對對！昨晚一個Rachel的法律達人吐槽了一篇容溶和許澤臣的同人文，就是我給你看的那篇！分析得跟你說的一模一樣！Rachel就是你對不對？”

“那個文但凡懂點法律的人都知道男主犯了幾條刑法。”

“但是不是也太巧了？你看我正好給你看過，你也正好跟我吐槽過，秦律師是容溶的律師，開庭前輿論對就一直很不友好，開庭后更糟糕，但是昨晚Rachel上熱搜后，網上的輿論對容溶就好了很多，你幫容溶就是在幫秦律師。”劉一丹不信忽悠，“還有，你看你名字芮書，你再看Rachel的發音是不是跟你名字很像？”

“芮書和雷切爾哪里像了？”

“你不能用音譯來說啊。”

姜芮書無辜地看著。

“姜法你說實話吧，我絕對不告訴別人。”劉一丹舉手發誓。

“你知道一個是怎麼眾人皆知的嗎？”姜芮書一邊開電腦一邊說道：“有一天我跟你說，‘哎，我有個告訴你，雷院長每個月只有八百塊零花錢，你別告訴別人。’你信誓旦旦，然后跟吳法說，‘吳法，我有個告訴你，你別告訴別人啊。’吳法信誓旦旦，然后跟朱法說，‘朱法，我有個告訴你，你別告訴別人喲。’朱法點頭，轉頭告訴了覃庭長……一個傳一個，全法院都知道雷院長每個月只有八百塊零花錢。”

劉一丹：“……”

“我跟吳法不對付，怎麼可能告訴吳法？”，“再說朱法。”

“我就是舉例。”

“所以你就是Rachel？”劉一丹get到了涵。

“這麼喜歡腦補，我看你去刑庭那邊更合適，能幫任法他們破案。”

“所以你到底是不是嘛？”

“是是是，你真是我們C區法院小神探。”語氣要多敷衍有多敷衍。

劉一丹翻白眼，知道以的尿，想從里聽到回答是不可能了，“那算了，我干活去了。”

“去吧。”

走到門口，劉一丹突然回頭，“雷院長真的每個月只有八百塊零花錢？”看不出來啊！

“我怎麼了？”一個低沉嚴肅的中年男聲突然響起，劉一丹回頭一看差點嚇死，“雷院長！”

見一副做了虧心事的模樣，雷院長皺起眉頭，“躁躁的像什麼話？”

劉一丹連忙抬頭，“請您指示。”

雷院長上下打量，“工作去吧。”

“是！”劉一丹連忙溜了。

姜芮書暗笑不已。

雷院長其實都聽清楚了，見姜芮書裝得一本正經，隔空抬手虛點了點，“下次再編排我，今年出差都讓你去。”

姜芮書低頭，仿佛認錯了。但雷院長能不知道是什麼人？全法院最頭的就是。

“沒有下次。”

“絕對沒有！”大聲保證。

雷院長這才滿意，隨后又想起什麼，沖說道：“八百塊那是老黃歷了，現在是一千塊，懂？”

“懂！非常懂！蔣老師對您真好！”姜芮書吹起彩虹屁。

雷院長用鼻音應了聲，負手一臉嚴肅離開。

“姜法，雷院長一個月一千塊零花錢？”雷院長前腳離開，隔壁的吳佳聲湊過來問。

“我可沒說。”雷院長剛警告，一個字都不會承認。

“懂懂懂。”吳佳聲給一個意會的眼神，“雷院長是我斗的目標！”

“那得斗不年，加油。”

“我不是說當院長，是零花錢！”吳佳聲握拳，“現在我每個月五百塊，我老婆說每年給我漲一百，表現好酌增加，五年我一定能趕超雷院長！”

原來是這個目標。

姜芮書扶額，“非常有意義的目標，你一定能實現的。”

“那肯定的！”吳佳聲十分自信。

另一邊，秦聿抵達南山花園，容溶比昨晚見面時氣要好很多，眉宇間不再是踟躕和茫然，多了兩分堅定，眼里也不再一潭死水。

秦聿道：“你這樣的狀態上法庭很好。”

容溶淡淡笑了笑，“其實得謝昨天晚上在網上幫我說話的人，尤其是那個Rachel的大號，的發聲讓很多人能理地看待我，可惜我給私信沒有回復，真想好好謝。”

秦聿知道姜芮書不想面，便道：“或許是路見不平。”

“應該是個孩子，只有孩子才這麼懂別帶來的種種偏見。”

秦聿沒接話。

容溶回過神來，看著秦聿：“等打完司我再聯系看看，秦律師，我們先說正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