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說的話……”秦聿沉。

“嗯？”

“你給我的檢討也可以留作傳家寶。”

姜芮書這才想起自己當初他，寫了封寫作檢討讀作書的信給他，“這就不用了吧？孩子小小年紀看到早怎麼辦？”

秦聿淡淡道：“你寫檢討的時候年紀可不小了。”

姜芮書驚訝，“你嫌我年紀大？”

“是啊……”

這還得了？姜芮書聽到這兩字，啊呀一聲跳起來掛到他上，秦聿沒站穩連退了兩步，撞到書桌才停下來，這一撞可不輕，桌子都差點移了，他卻忍不住低聲笑起來。

姜芮書瞇起眼睛：“你再說一遍試試。”

秦聿轉把姜芮書放到書桌上，姜芮書雙臂掛著他脖頸，屁坐在書桌上，卻盤在他腰間沒松開，迫使他不得不低下頭來，一副不給個說法就不讓走的模樣。

“——你怎麼不早點遇到我？”他把前一句話補全。

這話仿佛一片花瓣落到平靜的湖面，在姜芮書眼里開一層淺淺的漣漪，稍稍往后仰起頭，讓自己的視線里占滿他，上卻不饒人：“你早點到S市早就遇到我了，說不定現在孩子都生了。”

“你留在京城我們會認識更早，說不定孩子都能打醬油了。”秦律師半步不讓。

姜芮書忍不住笑，“我在京城肯定是你的對手，你能看我順眼？”

“或許不打不相識？”

“梅麗寒梅律師跟你也打得厲害。”

“我對的了解僅限于法庭上。”

這個姜芮書倒是不懷疑，之所以知道梅麗寒對秦聿有過心思，也是梅麗寒離開S市前找那次，如梅麗寒那樣有著驕傲的子不會輕易為誰改變，也不能，當發現求而不得便毅然轉，將未曾訴諸于口的心思也一同掩埋。

姜芮書笑了笑沒有繼續這個話題，“我想如果我是律師的話，很可能行的時候就跟你一個律所，畢竟夏商是京城數一數二的律所，我追著你的腳步進夏商的可能很大，要是再湊巧點，我可能會為給你帶的新人。”

“跟你一個律所比較可能，但我不帶新人。”

“小趙律師呢？”

“陸斯安塞給我的。”

難怪他那麼嫌棄小趙律師，就他這脾氣的確不像喜歡指導人的。“這樣的話，我們可能會有業務競爭，你還是看我不順眼，但我可能會在競爭中看上你，正合了那句話——”

“哪句話？”

“一山不容二虎，除非一公一母。”

秦聿失笑。

如說的，那就是另一番人生了，或許他會有所不同，也不是現在這般的姜芮書。

但此時此刻，他的是現在的姜芮書。

這時，外面傳來人聲，姜芮書回頭看了看，“你的弟弟妹妹？”

秦聿輕輕拍了拍的，松開自己，走到窗臺前看了眼，嗯了聲，“我們下去吧。”

兩人攜手下樓，客廳里果然來了幾個人，秋文靜和秦潤之正在跟其中三個年長的長輩聊天，幾個年輕人放東西的放東西，說笑的說笑，家里的氣氛一下子活躍起來。

兩人一面就到了注目禮，幾雙眼睛同時看著姜芮書，也不一下。

“小聿，芮書。”秋文靜朝他們招手，等他們走過來，微笑著介紹，“這就是芮書，你們好好看吧。”

“芮書。”秋文靜給介紹，“這是大伯母。”

大伯母看著四十出頭，五清秀，面龐白皙，穿了一格紋呢子長，肩頭披散著卷發，渾散發著知的優雅。

姜芮書乖巧喊人，“伯母您好。”

大伯母打量著，眉目間染上些許和，“芮書是吧？聽小舒經常提起你，可算見到了，這孩子長的可真好。”后一句是跟秋文靜說的。

教書育人多年，秋文靜知道說一個孩子長得好，不只是說相貌，相由心生，這孩子眼神正，看著順眼。

看著姜芮書跟兒子站一塊宛如璧人，秋文靜眼里的笑意更濃了兩份，“當然了。”

大伯母聽出也很滿意的意思，笑著搖搖頭，沒再說什麼。

秋文靜繼續給姜芮書介紹另一對男，“這是姑姑和姑父，今天特地趕過來看你的。”

秦姑姑看著四十出頭，穿了一件高領和黑格紋闊，高瘦材，頭發一不茍梳到腦后，相貌不如秦潤之那麼出，兄妹倆也不怎麼相似，眉宇間帶著淺淺的紋路，眸銳利，看人的時候頗為嚴肅，姜芮書想起中學時的教導主任。

姑父姓梅，看著四十多歲的模樣，穿著很簡單，上是白襯衫套針織衫，搭卡其燈芯絨休閑，但氣質平和儒雅，上仿佛沉淀了書香，有一種舊時學者的儒雅氣質。

姜芮書連忙人，“姑姑，姑父，你們好。”

梅姑父對姜芮書含笑點頭，沒說什麼，看著是個不說話的人。

秦姑姑看著姜芮書，眸中的幾分銳利也未收，“芮書，聽說你是法？”

“是的。”

秦姑姑點點頭，“法好，維護公正，主持正義。”說話間眸和了兩分，似乎對法這個職業很有好。

介紹完長輩，后頭的年輕人湊上來，眼睛晶亮地對著看個不停，跟看西洋景似的，其中一個英俊帥氣的青年特別奔放。秦聿使了個警告的眼神，青年一點也不怕，笑嘻嘻道：“秋董，你看我還沒說什麼呢，二哥就護上媳婦了。”

“你收斂點，不然你二哥收拾你我可不管。”秋文靜笑罵道。

青年笑道：“我就是欣，我二哥終于有媳婦了。”

“不到你欣。”秦聿冷冷道，“或者我跟你爸說你羨慕我，他給你安排一個。”

青年馬上閉。

秋文靜忍不住笑，跟姜芮書說道：“這個是小叔家的秦栩，是秦聿弟弟，他邊這個小仙也是小叔家的，秦珃，秦珃是姐姐，他倆是龍胎。”

秦栩看著二十八九歲的模樣，秦珃看著年紀要更小一些，姐弟倆皮很白，五立，眼瞳的比較淡，像淺褐的琉璃，兩人有點像混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