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我是不是來太早了？”

張雅婷的聲音突然在包廂外響起，姜芮書回頭一看，起給一個擁抱，笑道：“你是第一個，也是最重要的一個。”

張雅婷被哄得眉開眼笑，“姜法今天格外甜。”

“張律師今天也格外迷人。”

張雅婷了肩頭的大波浪，“為了來見你，我斥巨資做了三個多小時護理，就怕給你丟臉。”

姜芮書好笑，牽著到旁邊的座位，“坐吧。”

“還有誰沒來？”張雅婷單純來見姜芮書，也沒在意這飯局到底是秦聿還是姜芮書攢的，“有沒有我不認識的？”

“還有個老人。”

“陸斯安？”

“你怎麼知道？”

張雅婷笑得自然，“猜的。”又道，“你們沒請別的朋友？”

“有你在，我還請別人做什麼？”

“說人話。”

“也是不湊巧，秦聿那邊除了陸老板都來不了，我在京城主要就你和段夢的關系，這個假期帶男朋友回家，說是過年再聚。”

“所以這個飯局除了我就只有陸斯安？”

姜芮書點頭，“嗯。”

“那真是不湊巧呢。”張雅婷眸微微一閃，掩住自己上揚的角，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姜芮書一看就是要搞事的樣子，低聲道：“你別搞陸老板啊。”

“他一個大男人我怎麼搞他？”張雅婷也低聲道。

“好好說話！你上次捉弄他我可知道。”姜芮書給一個告誡的眼神，“你以后還想去S市愉快玩耍就注意點。”

“S市又不是他的，他還能把我怎麼的？上次可不是我挑的頭，他不吃虧就是我吃虧。”張雅婷到底還是應承下來，“行吧，他不搞事我就不搞事。”

話音剛落，突然有人敲門。

“我還以為自己來遲了。”陸斯安風度翩翩從外面進來，眼睛往包廂一掃，看到姜芮書邊的人頓時目一凝，下一刻對方就回頭對上了他的目。

他心頭一跳，臉上笑意更濃，“哎喲，張大律師也在呢。”

“陸老板好久不見。”

兩人見到老人都很高興，一點也看不出曾有芥。

陸斯安在秦聿邊坐下，往四周看了看，“其他人呢？”

“沒了，點菜吧。”姜芮書把菜飯給張雅婷。

“what？”陸斯安以為自己聽錯了。

“就我們四個。”

陸斯安沒法理解這五個字的意思，“怎麼就我們四個？芮書你沒約別的朋友？秦聿你沒約其他老朋友？”

秦聿淡淡道：“你回來沒跟他們聯系？都不在國。”

姜芮書微笑道：“我也是，還在京城的朋友就只有雅婷，也幸好在，不然飯局都湊不起來。”又道，“反正大家都是人哦？”

哦什麼哦！陸斯安下意識看張雅婷，張雅婷一臉和善的笑意，“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陸斯安突然心肝了，有點方。

他故作生氣道：“我要問問老江他們怎麼回事，你帶朋友回京城這麼重要的事都放鴿子。”

張雅婷笑而不語。

姜芮書看看，又看看陸斯安，總覺得這兩人氣氛不大對。

也不知是給好朋友面子還是真的不計前嫌了，兩人始終相安無事，一頓飯吃得風平浪靜。

離別前，張雅婷問姜芮書：“你什麼時候回去？”

姜芮書道：“明天中午。”

張雅婷喝了點酒，打了個呵欠，一副昏昏睡的樣子，“這麼早，那我不去送你了。”

“嗯，沒意外的話過年再來找你。”

張雅婷看著秦聿哼笑了聲，“你有意外，秦師兄也不會允許你有意外。”

姜芮書笑了笑，“你怎麼過來的？要不要送你回家？”

“我才不要當燈泡，這不是還有陸老板嘛。”張雅婷搖頭拒絕，“陸老板不介意我搭個順風車吧？”

姜芮書看向陸斯安，說實話不是很放心讓他倆獨，總覺得他倆會打起來。

“老人介意什麼？”陸斯安笑得溫文爾雅，“你們早點回去吧，外面下雪了。”

話說到這份上，姜芮書也只能放心，反正他倆不至于真出個什麼事，“那行，我們走了，你們到家記得報平安。”

目送他們離開，陸斯安眸閃爍地看著張雅婷，不知在心里打什麼主意，還沒等他開口，張雅婷突然拽住他。

陸斯安瞇起眼睛，“張大律師這是什麼意思？送你回家不用投懷送抱。”

誰知張雅婷接借著胳膊的力道湊到他面前，兩人之間近得快要上，仿佛擁抱在一起，陸斯安能聞到上淡淡的酒氣。

陸斯安面不變，“男授不親，張律師靠這麼近很容易讓人誤會。”

張雅婷笑，“親都親過了，還授不親。”

這人居然還敢提那事！陸斯安手攬住的腰，邊笑意更濃，卻染上了兩分涼意，“也是，咱倆什麼關系，哪還用得著避嫌？”

張雅婷雙臂攀住他脖頸，一副有恃無恐的樣子，饒有興致問道：“你有沒有什麼想法？”

陸斯安微微一笑，“先送你回家。”

張雅婷沒，“我有個想法。”

“嗯？”

“對面是希爾頓。”

陸斯安一臉假笑，“不回家去酒店做什麼？”

張雅婷輕聲嘆息，“下雪了，回不了家啊。”

這話里的意思是個男人都能聽懂。陸斯安的笑僵了僵，很快恢復如常，語聲溫：“你說得對，安全最重要。”他倒要看看這人還有什麼花招，今晚不一雪前恥，他就不姓陸！

兩人頂著風雪沖進酒店大堂。

陸斯安把份證拍服務臺上，“麻煩開個房間。”

前臺服務員見多識廣，大半夜孤男寡開房無非是那麼回事，很自然微笑問道：“請問二位是要標間還大床房？”

“當然是——”陸斯安看著張雅婷，皮笑不笑，“大床房。”

張雅婷含笑點頭。

“好的，士您的份證也需要登記一下。”

張雅婷把自己的份證遞過去，前臺服務員很快搬好住手續，“您要的高級豪華大床房是1636元一晚，押金1500元，一共3136元，先生您是刷卡還是現金？”

陸斯安轉向張雅婷，“1631一晚，我吃點虧，你給800行了。”他很自然說道，“押金就我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