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姜芮書在溫暖中醒來，充足的暖氣和后溫暖的懷抱讓很輕易區分出這不是在S市。

屋里一片漆黑，厚實的天鵝絨窗簾將天都擋住，但床頭時鐘顯示時間6:52分，天已經亮了。

作輕坐起來，雙腳在黑暗中尋了一會兒沒找到拖鞋，索著腳下床，走到窗前掀起一條。

目一片雪白。

后傳來細微的靜，沒有回頭，揮手將窗簾拉開，清的晨一下子照進房間。

隨后，邊站了個人。

“這是今年的第一場雪啊，我好多年沒遇見初雪了。”哈了口氣，在玻璃上畫了個笑臉。

“喜歡下雪？”秦聿問道。

“也不是多喜歡吧，就是作為一個南方人骨子里對下雪天的向往。”每年冬季北方下雪，南方人都是各種羨慕，有錢有閑的還會專門飛北方看雪，如果冬季能下點米粒雪，地上鋪一層薄薄的雪，南方人們就會打了似的各種拍照打卡，興得跟過年似的。

作為一個對下雪司空見慣的北方人，秦聿不是很能會這種向往，不過去S市這兩年的確沒見過下雪，為了玩雪，S市去年還開了一家人造雪游樂園，生意十分火。沒說過去玩，都不知道還有這種向往。

秦聿看著外面銀裝素裹，“以前下雪天你怎麼過的”

“以前？”那只能是上學的時候，說道：“堆雪人打雪仗，還有就是去看南方來的一年級學弟學妹。”

“看學弟學妹？”

“因為比玩雪更好玩的是看雪的南方人。”姜芮書角噙著笑意，沒見過下雪的南方人會覺得下雪很浪漫唯，下完雪還能玩雪，但是真正經歷過下雪天的人才知道，下雪天又又冷外出不便，一不小心就會摔個四腳朝天。

至于為什麼會知道這麼清楚，這些不足為外人道也。

秦聿卻品出了點味道，眼里劃過一道笑意，突然問道：“想不想玩雪？”

姜芮書心頭一，扭頭看他，“可以？”

他輕聲一笑，“為什麼不可以？”

梳洗一番，換上厚實的服，秦聿牽著的手下樓。

“呼……”熱氣從鼻腔呼出，讓姜芮書的面孔都有些模糊了，隨后吸了一口氣，雪后的空氣格外冷冽，竄進肺里就是一個激靈，整個人都清醒了。

雪后放晴，蔚藍的天，雪白的云，大地銀裝素裹，青磚黛瓦的建筑掩映期間，簡直不勝收。

姜芮書忍不住拿手機拍照，論意境，還是中式建筑更人回味。

秦聿拿了個小鐵桶，小鐵桶里還裝了個小鏟子和一胡蘿卜，姜芮書一看裝備還齊全，忍不住笑，“你還有這裝備？你以前不會也很喜歡玩雪吧？”

“這不是我的東西。”秦聿關上門，走到屋前的空地。

姜芮書趁機拍了張照片，拍完覺得這個角度不是很好，一邊跑一邊沖他喊：“你站著別。”

秦聿：“……”

姜芮書找到合適的角度，咔咔連拍幾張，這才跑過來：“來了來了。”

堆雪人沒多技巧，姜芮書很快堆了一個半人高的雪人，秦聿帶的那胡蘿卜當鼻子，鵝卵石做眼睛，另外折了兩樹枝做手，鐵通罩在雪人頭上做帽子，至于……秦聿剝了那個橘子，給姜芮書分了一半，拿橘子皮做雪人的。

姜芮書吃著那半個橘子，因為裝在他口袋里，橘子有點溫熱，很甜。

忍不住笑起來。

“嗯？”秦聿特地把橘子皮撕條，做的形狀，隨后就聽到后面一聲笑，回頭見笑得奇怪，不由出疑的神，難道這雪人哪兒不對？

他回頭看了看，沒有不對。

姜芮書忍俊不，“沒什麼，就是沒想到你還有這手藝。”想著他堆雪人應該很賞心悅目，事實也如此，滾雪球這種事在他做來也特別有氣質，直到……他從口袋里掏出個橘子，當場剝了皮吃掉不說，還著橘子皮二次加工，明明一副很仙的模樣，卻做著特別接地氣的事，說不出的萌。

秦聿卻看出了又在胡說八道，不知道心里在想什麼，走到面前淡淡道：“別敷衍我。”

“想聽實話？”

秦聿垂眸注視著，意思不言而喻。

“你下來一點。”

姜芮書踮起腳，在他耳邊輕聲道：“實話是——”

一口親在了他臉上，“可，想親。”

秦聿：“……”

又調戲他。

等他反應過來，姜芮書已經笑著跑開，他眉一豎，邁著大長追上來，姜芮書飛快了個雪團扔他上，兩人打起雪仗來。

笑聲漸起，回在院落里。

秋文靜站在窗前看著外面玩鬧的兩人，邊不由出笑意，“年輕可真好。”

姜芮書來的時候帶了兩個行李箱，回去的時候多了兩個行李箱，裝的全是秦家人給的禮。

秋文靜特別簡單暴，直接給了一張銀行卡，姜芮書后來查了下金額，又可以換新車了。

另外還有一大箱子孩子的件，項鏈、巾、手鏈什麼都有，姜芮書都有點懷疑秋文靜是不是去商場。聽說姜芮書爸爸喜歡書法，秦潤之另外送了一塊上好的墨，秦舒給了一套自己設計的首飾，說是全世界獨一份，秦珃送了一幅畫像給，畫的是和秦聿站在葡萄架下，意境很。秦姑姑和梅姑父沒過來，但讓梅月文和梅雨彤帶了禮過來，秦小叔遠在國外也托人代送了禮。

可謂收獲盛。

臨別前，秋文靜送他們到門口，微笑道：“得空再來京城，下次我們好好去逛逛。”

姜芮書輕輕點頭，“嗯，我也很期待。”這兩天接不算深，秋文靜和秦潤之都是好相的人，尤其是秋文靜，既是大家閨秀，也是獨立，沒有跟這樣的長輩相的經驗，但相很愉快，讓有了一些新的認知。

秋文靜拍拍的手背，“小聿就拜托你照看了。”

姜芮書看看秦聿，“您放心。”

秋文靜含笑點頭，目送他們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