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鈴鈴鈴玲玲……”

鬧鐘突然吵起來，過了一會兒，一條修長有力的胳膊從床上過來，重重按了下鬧鐘，臥室里恢復平靜。

那只手又在床頭索，啪一聲，明亮的燈照亮臥室。

“嘶……”陸斯安皺著眉頭，昨晚睡太遲，還做了一晚的夢，醒來又記不住，覺腦袋有點昏沉。

抬手頭，沒發熱。

意識到這點他有點不開心，以前通宵熬夜都不會這樣萎靡，這不是個好況。

瞇著眼睛緩了一會兒，再睜開眼時，他又變了永遠神奕奕的陸老板。

叮咚，手機突然響了聲。

陸斯安手床頭柜，拿起一看，是通訊公司的系統短信。手指輕輕一點，他想也沒想就刪掉，把手機放回去，但放到一半不只想到什麼突然又拿回來，查看別的新消息。

除了群消息有更新，沒有私人消息。

他看了一會兒，把手機放回去，轉下床洗漱。

忙碌的一天很快過去，深夜回到家中，他泡了一個舒服的澡，睡前習慣看看手機，發現仍然沒有某人的消息。

這人搞什麼鬼？

然而這只是開始，一天，兩天，三天……快一周過去，張雅婷別說打電話，一個標點符號都沒發過來，朋友圈也沒一點消息，好像吃了一餐飯就消失了。

難道已經回了京城？

又一天過去，他覺得探探消息，無緣無故不好問姜芮書，于是等秦聿到了律所，他直接找了過來。

“張雅婷？”秦聿頭也沒抬，“還在S市。”姜芮書每天晚上下班回家都要跟視頻，人的友誼黏糊得讓男人很難理解。

“在S市干什麼？”

“不知道。”秦聿突然抬頭看他，“人家沒聯系你，你坐不住了？”

陸斯安哪兒能承認，“我就是不知道要搞什麼鬼，知己知彼百戰百勝。”

“有句話還給你。”秦聿道，“男人對人的喜歡始于好奇。”

喜歡？這話對他簡直是冒犯！陸斯安一臉不高興，“我什麼時候說過這句話了？”

“如果對方不丑的話，從了也不錯，和諧運最好瀉火了。”秦聿又還了他一句。

陸斯安：“……”記太好什麼的真討人厭。

“我跟你話不投機。”他生氣離開，但回到自己辦公室又覺得不搞清楚來自己很被，招來自己的助理：“最近有沒有什麼外地律師來打司？”

助理很無語：“S市這麼大個城市，每天開庭的案子說上百，何況還有很多沒上法庭的糾紛，以及別人請來做非訴業務的律師。”

陸斯安也意識到自己的問題不夠嚴謹，隨后他又問了個不嚴謹的問題：“比較有名的呢？”

“這個我得問問，老板我們到競爭對手了？”助理立即繃神經，能老板這麼在意的律師可不多，難道是專程來搶最近他們剛拿下的大case的？

“你先去查查看，看有沒有京城來的律師。”陸斯安沒明說。

京城來的律師？助理腦子里一瞬間閃過幾個名字，隨后又覺得老板遮遮掩掩的好像還知道點什麼，于是問道：“老板你知道對方什麼嗎？知道的話我查起來更快。”

“張雅婷，看看來S市干什麼。”陸斯安說出名字，隨后補了句，“別讓人知道。”

這名字聽起來好耳，助理稍稍一想就想了起來，“凍卵案的原告？”

“對。”陸斯安不想多說，“趕查去。”

助理有點奇怪，張雅婷是有點名氣不錯，但沒到讓陸斯安忌憚的程度吧？他們大安好些律師都不比張雅婷差，更別說還有秦律師這個打敗過的門面在，就算對方從京城帶一個高尖律師團來搶飯碗，他們大安也完全不懼。

這模樣怎麼跟有把柄在人家手里似的？

助理心念電轉，不過好的助理知道什麼該問什麼不該問，這些想法在他腦海中飛快閃過，他面上不聲，果斷道：“好的，我這就去查。”

有明確的目標，助理很快就查到了消息，“老板，你讓我查的張雅婷律師，我已經查到了，住在希爾頓酒店，來S市已經有五天，來S市是接了一個司。”

陸斯安突然想起那晚說是來工作的，居然是真的，“什麼司？”

“有個網紅耍大牌推倒了個孕婦，孕婦差點流產，這事在網上鬧得很大，孕婦就把這個網紅給告了，張律師接的就是這個網紅的委托。”

這事陸斯安聽著覺得有點耳，不是在網上看到的，而是聽邊人說起。

想著想著他突然起，“等下——”

話說到一半，他丟下助理匆匆跑到秦聿辦公室，開口就問：“你最近是不是接了一個孕婦的委托？”

秦聿不明所以，“有問題？”

陸斯安更激了，“你知不知道對方律師是誰？”

“你想說什麼？”秦聿覺得他奇奇怪怪的。

“難道你不知道對方律師是張雅婷？”

“陸老板我干什麼？”后突然傳來一道悉的聲。

陸斯安聳然一驚，赫然回頭，只見妝容致的張雅婷正笑看著他，一干凈利索黑呢大，擺及至膝蓋，出半截雪白的小，人遐思又覺冷。

“你怎麼在這兒？”陸斯安口而出。

“我來找秦律師。”張雅婷看著他，禮貌又客氣道：“陸老板可以讓讓嗎？”

陸斯安意識到自己剛才有點激，很快收斂了緒，端著溫文爾雅又疏離淡漠的態度半開玩笑道：“張律師先說說你來這兒干什麼吧，我們大安畢竟不是觀點，為了保護客戶的信息，同行更不能隨便進來，沒正經事兒會被面斥不雅的。”

張雅婷好笑，“我當然是為了正事來的，不然好端端大老遠從京城跑這兒來干什麼？”

鬼知道你想干什麼？陸斯安心中腹誹。

張雅婷側一讓，“這是我的委托人婁士，這次我和過來是跟蘇士和的委托律師會面的。”

陸斯安這才發現與隨行的還有個年輕人，一張網紅臉，臉容略顯疲憊，如果熱衷于關注時事熱點或者直播行業的人，一眼就能認出來——Z站的網紅主播小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