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是姜芮書見多識廣也沒想到真相是這樣的，圓圓的那個事件也知道，不由唏噓：“們這是舍仁啊。”

“許久沒見到這麼傻的人了，真人不知該生氣還是同。”張雅婷慨，忽然拍拍副駕駛，問道：“如果哪天我遇到這樣的事，你會不會像婁雪晗那樣給我討公道？”

“你會為另一個圓圓嗎？”姜芮書反問。

“當然不會。”張雅婷很清楚自己不像圓圓那樣無所依仗，就算真的有一天遭遇圓圓那樣的境，一定會想方設法把所有人拖下水，絕不讓傷害自己的人好過，“我也是多愁善，居然問你這種問題，當我沒問過。”

姜芮書無聲笑了笑，當然知道張雅婷不會為第二個圓圓，因為們是截然不同的兩種人，人生際遇也截然不同，不過……

“如果哪天你真的陷困境，我一定會組個史上最強的律師團去救你，誰害你就告誰。”

“如果有很多很多人呢？網暴的人千千萬。”

“有一個算一個，法律沒說法不責眾。”

張雅婷滿臉，容道：“姜小書~”

姜芮書回頭握住的手，深道：“文西西~”

兩個人眼見麻起來，秦聿面無表給自己系上安全帶，踩著油門，打著方向盤，目不轉睛看著前方，專心開車。

第二天一早，婁雪晗發了一篇名為【沒人會原諒你們】的長微博，剛看到這個題目的人還以為在罵蘇筱，誰知點進去一看，卻整個世界都崩塌了：小雪撞孕婦這整件事都是假的？小雪和蘇筱是姐妹？們是自殺網紅圓圓的好朋友？

是打開的方式不對還是這個世界太玄幻？

錯愕之后，幾乎每個被欺騙的人都出離的憤怒，罵聲就要口而出，但是看到末尾卻聳然一驚——

【每一個口吐惡言的人都是劊子手！】

【圓圓已經離開丑惡的世界，永遠不會有人原諒你們的罪惡！】

婁雪晗在微博最后寫了這麼兩句，仿佛來自逝者的詛咒，讓人不寒而栗。

與此同時，蘇筱轉發了這條微博，證實婁雪晗所言屬實。

輿論再次炸了。

姜芮書一早看到微博沉默了許久，這真相一出來，便是把姐妹倆所有的退路都堵上了，人們或許會反思，或許會反噬，誰也無法預料最后會走向怎樣的結果。

婁雪晗的話有些偏激，但是也沒說錯，參與網暴的每個人都是劊子手，他們的言語如刀劍刺向害者，不見，卻一刀刀將人刺死。

或許很多人的初衷是維護正義，可沒有智慧的善良是惡，沒有智慧的俠義也是惡，這樣的人可以稱為善意的殺人者。

但不管多善意，終究是殺人者。

暗暗嘆了口氣，姜芮書登上自己的賬號，發了一條微博：【下次，讓子彈飛一會兒。】

可以預見，這必將掀起一場滔天巨浪，但這跟張雅婷關系不大了，跟婁雪晗解除了委托關系，這件事對來說到此為止。

張雅婷打電話過來，姜芮書知道沒事了，便道：“今晚到家里吃飯？”

張雅婷嘆息：“恐怕不行。”

“嗯？有約？”

張雅婷沒說話，那邊依稀有風聲。

姜芮書突然心領神會，“你不是在去機場的路上吧？”

“回答正確，沒有獎勵。”

“你這麼趕干什麼？明天不行嗎？”

“打工人不得閑啊。”語氣滄桑。

姜芮書一個字都不信，說得要喝西北風了似的，誰不知道婁雪晗剛給了一大筆律師費，著呢！“你不會是在躲某某某人吧？”

張雅婷嗤之以鼻，“我是那種沒膽兒的人嗎？”

“哦，你不是躲，你是戰略撤退？”姜芮書還是懂的，一向喜歡正面剛，但是偶爾也猥瑣發育，反正不吃虧。

“沒錯，正所謂敵進我退，敵駐我擾，敵疲我打，敵退我追。S市不是我的主戰場，我還是先戰略撤退為好。”一本正經胡說八道。

姜芮書呵呵，想到昨晚吃火鍋不讓陸斯安來，好奇心又被勾起來，“你到底對陸老板做什麼了？這不像你的作風。”

“把你腦子里的小黃片關掉，我和他現在可是很純潔的男關系。”

“都一塊開房了還純潔？”姜芮書吐槽。

“蓋棉被純聊天你信不信。”說著想起自己花的八百塊，有點心疼。

蓋棉被純聊天這種事簡直就是掩耳盜鈴，但是這麼說，姜芮書還是信的，不然這會兒該吐槽陸斯安這男人怎樣怎樣了。不過他倆都是場老鳥了，居然到現在還沒啥關系，人意外的。張雅婷的態度也很飄忽，要說在意吧，說走就走，要說不在意吧，又特地接這麼個委托從京城趕來，真人不著脈絡。

“你怎麼打算的？這麼回去還怎麼發展關系？”

“順其自然吧，有緣自相聚，無緣就罷了。”張雅婷看著車窗外飛快后退的景，眉眼平淡，語氣灑。

姜芮書知道不是糾結的人，“希有緣，這樣以后你說不定會來S市定居。”

“為什麼不是他追隨我回京城？”

“看來你還是有那麼個意思的。”姜芮書抓住的話頭。

張雅婷頓了下，笑道：“當法就是厲害，說不過你好了吧？”

“謝謝夸獎。”

“來這兒定居我得先克服這該死的冬季，想想就可怕，我好像也沒那麼喜歡了。”

想起這些天不樂意出門，姜芮書就忍不住好笑，“這是小問題，到時候有人給你暖床不會冷的。”

張雅婷嘖了聲，“這麼說你家秦律師天天給你暖床？”

姜芮書唔了聲，“也沒有天天，他忙起來睡得晚就讓我先睡，不準等他。”

張雅婷不想聽炫耀下去了，“姜小書你做個人吧，下次見面我們還能做朋友，但是現在，我要跟你絕半天，拜拜。”

姜芮書笑，“行吧，說半天就半天，一小時一分鐘一秒鐘都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