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對于很多人來說已經難以企及，當著姜芮書的面也不會說什麼，還特別會起哄，春嬸掰著手指數，“一個鐘頭四千塊，一天八小時就是三萬二，一個月三十天就是九十六萬，一年不是要上千萬？我滴個乖乖！芮書你男朋友工作個十年就是億萬富翁了！”

大家都知道姜明德有錢，但多有錢沒有概念，遠不如這麼計算清楚的數字直觀，頓時發出一陣驚嘆。

姜芮書：“……”十年不吃不喝嗎？

秦聿見們興噓聲似乎又跟自己有關，低聲問道：“們說什麼？”

“說我找了個金娃娃當男朋友。”姜芮書告訴他。

秦聿側目。

他的確不差錢，但才是真的有錢，陸斯安整天嫉妒他，說他找了個富婆當朋友，以后不想努力了就能過上被朋友包養的幸福生活。

姜原就很滿意秦聿，聽了春嬸的計算發現這個后生仔比自己想的要出息，笑得滿臉褶子，眼睛都快看不見了。

“哪能這麼算？時薪不是月薪，不是天天能做滿的。”一道尖銳的聲音突然響起。

屋里的起哄聲戛然而止。

說話的是姜小嬸，仿佛沒注意到氣氛，繼續說道：“以前我們打短工，也不是能天天做滿，說不定一天就一個鐘頭，有時候一天都不開張也講不定。”

“芮書不是講時薪只是一種收，還有別的方式，說不定更多呢。”春嬸打圓場，“芮書是吧？”

姜芮書并不想說那麼清楚，但沒等開口，姜小嬸就不以為意地笑了聲，“再有錢能有我大伯哥有錢？我大伯哥在省里都排得上號，一個億也不算什麼，跟我大伯哥差遠了，芮書是吧？”

這話說得秦聿是個小白臉，高攀了姜芮書。

姜芮書就搞不明白了，爸有沒有錢跟小嬸半錢關系都沒有，起個什麼勁兒？

真要論家世，和秦聿也絕對是門當戶對的，但拋開家世，的收遠不如秦聿，以后也不會超過秦聿，但不能這麼算，他們在一起的時候沒考慮過這些，不論有沒有家世原因，他們都能與彼此比肩。

但不想跟小嬸這樣一個關系不親近的人掰扯秦聿的事，不想向外人太多秦聿的事，和秦聿在一起登不登對不需要向任何人解釋。

秦聿敏地覺察到姜小嬸說話后，屋里的氣氛就變了，姜芮書的臉也不如剛才放松，和小嬸關系不好，現在似乎是姜小嬸利用他向姜芮書發難，便低聲問道：“怎麼了？”

姜芮書不想讓人聽到，便用英語告訴他姜小嬸說了什麼。

“Toy boy ？”

“Yeah。”

秦聿一時有些無語，沒想到小白臉這個詞會用在自己上。

他看著姜小嬸，淡淡笑了笑，用字正腔圓的普通話說道：“芮書的價確實比我高，當律師掙的都是辛苦錢，經常出差全國各地，可以的話我倒更喜歡掙時薪，雖然錢，但不用東奔西跑，每天還能接芮書下班。”

所有人：“……”這、這還錢？

姜芮書倒是相信他這話是真的，陸斯安就經常說他不務正業沒上進心，時薪也確實不如委托錢多，但這凡爾賽的氣息實在過于濃烈。

原來你是凡學大師！

姜芮書看他，男人坐小板凳上依舊正襟危坐，仿佛置談判現場，渾的英氣質人不敢跟他大聲說話，連呼吸都自覺放輕了，怕唐突了對方。

姜小嬸就被這麼個大實話給到了心窩子，但覺得秦聿在吹牛，“那你一年能掙多？”

秦聿出傾聽的神，但聽到的話后眉心輕蹙，姜小嬸見狀還以為他被自己踩到了死，誰知接著就聽到秦聿十分禮貌詢問：“您可以說普通話嗎？”

姜小嬸哽了下，用帶著口音的普通話又問了一遍。

秦聿頓了頓，沒有馬上回答，湊到姜芮書耳邊低聲問道：“你小嬸說什麼？”

他的聲音很低，但旁邊的人還是聽到了，而且他的表現顯然是聽不懂姜小嬸說什麼，只是顧忌姜小嬸的面子沒有明說。

雖然大家都說方言，但普通話也是會說的，口音也都差不多，但這冷不丁地發現人家正經說普通話的聽不懂你的普通話，那就有些丟面子了。

姜小嬸當即覺到了恥辱。

姜芮書瞅他，懷疑他裝聽不懂。

秦聿也看著，“嗯？”

姜芮書小聲給他翻譯小聲的話，他自然的哦了聲，微笑道：“這是商業機無可奉告。”

姜小嬸一口老梗在嗓子眼上不來下不去。

覺得秦聿故意這麼說的，收怎麼還是商業機了？但是對律師行業毫無了解，想反駁也無從下手。

春嬸連忙打圓場，“那肯定只多不，小秦你可真是年有為，一等一的出息！”說罷見秦聿沒反應，才想到他聽不懂方言，便用普通話說了一遍，秦聿禮貌微笑，也不知聽沒聽懂。

姜小嬸一口氣噎得實在難，冷哼一聲，道：“對了，我們家倩倩離婚就是你搞的？”

這話說得好像姜如倩離婚是他從中作梗，這盆臟水不管別人信不信，姜芮書頭一個不答應，“嬸，倩倩離婚是因為呂靖不做人，倩倩還想做個人所以把他甩了，呂靖自己垃圾，還想按著倩倩的頭一起吃垃圾，我男朋友把倩倩救出了垃圾桶。”

“媽，你不要講了，我離婚還得謝姐和秦律師……”姜如倩連忙拉著媽，讓不要說這些得罪人的話。

“你家庭都被攪和沒了還謝人家！”見兒還幫對方說話，姜小嬸氣不打一來，怒道，“律師就是認錢不認人的，只要有錢管你死活！你被人賣了還幫人數錢呢！”

眼見氣氛張起來，秦聿又覺到這些爭吵跟自己有關，用詢問的目看著朋友。

姜芮書看了看他，給他翻譯。

“你堂妹的律師費不是你給的嗎？”他說道。

姜小嬸罵罵咧咧的話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