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聰一愣。

這些天加他好友的人太多，但是大多是看他笑話的，還有部分是好心勸他不要再鬧騰的，也有人不解他為什麼這麼堅持，但這兩天加他的人已經很了。

一次又一次的失后，他對加自己好友的人已經沒有了最初的激，尤其是點開對方的頭像，什麼都沒有，完全是個新號，昵稱是一堆數字字母碼，像是臉在鍵盤上滾出來的，不知道這個人是否也是來看熱鬧的。

懷揣著微弱的希，他還是通過了好友驗證。

【我想知道你拿到證據會怎麼做？】沒等計聰打招呼，對方發來這麼一句話。

計聰心里突然冒出一個不可思議的猜測。

“滴滴滴！”

關門的警報聲響起，他連忙沖出車門，在他沖出去的那一瞬間，車門砰一聲合上，差點夾住他。但他無心在意，用力抓著手機，極力控制住自己的緒，沒有直接回答：【你是誰？】

發了這句過去，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對方一直沒有說話，計聰只覺得度秒如年，因為心里的那個猜測，他整個人抓心撓肝的胡思想，猝不及防跟人撞個正著，手機咚一聲摔地上。

“對不起對不起。”撞到他的人連聲道歉。

“沒關系。”計聰撿起手機，發現沒有摔壞，心里松了口氣，按亮屏幕，突然睜大了眼睛。

【跟你一樣的人。】對方回道。

“先生，這是您點的咖啡。”服務員端著一杯輕輕放在秦聿桌前。

“謝謝。”秦聿看著手機頭也沒抬，服務員有點憾，這位先生長得可太好了，可惜太高冷，一個正臉都不給。

咖啡冒著熱氣，他沒有手，仿佛只是買了一杯咖啡來做裝飾，服務員離開之后，他抬手看了看時間，眉心微微一蹙，計聰遲到了。

“砰——”

就在這時，一聲巨響，計聰猛地推開雙開的玻璃門，門上的風鈴被撞得當當直響，引得里面的人紛紛看來。

沒等服務員上前，他便看到了坐在落地窗前的秦聿，大步跑過去，“秦律師！”

秦聿聞聲抬起頭，就見他氣吁吁跑到自己面前，臉頰通紅，話都不說清楚，“找、找到了……剛剛有人……”

“坐下說。”秦聿道。

計聰用力搖頭，雙手撐著桌子，激道：“我、我找到其他害者了！就在剛剛，有個人加我好友，他是四年級的，跟我一樣，他也是、也是……”

他太激，說得忘乎所以，咖啡館里的人不由看過來。

秦聿打了個手勢，示意他坐下慢慢說，隨后打了個手勢，服務員上一杯冰水給他。

計聰這次意識到自己的不妥，連忙坐下，喝了口冰水，緒這才平復了些。

他眼睛晶亮，先前的霾一掃而，取而代之的希，“秦律師，剛才我收到一個好友驗證，是一個中文系四年級的學長，他說也被校醫擾過，他手上有證據！”

“大四的學生？”

“對！”計聰點頭，“他說想跟我和你一起見個面。”

“什麼，哪個班？”秦聿問。

“楊新宇，中文系二班。”

秦聿從包里拿出一份資料，慢條斯理翻起來，計聰瞥了眼，發現上面寫著不名字，有點像那種名字帶電話的班級通訊錄，每個名字后面還有一段備注，不過秦聿翻得太快，他沒看清備注里寫了什麼。

“楊新宇……”秦聿修長的手指停在表格的某。

“這是什麼？”計聰好奇。

“可能是害者的名單。”秦聿把資料遞給他。

計聰接過資料才發現這不是一份通訊錄，而是一份基本信息調查表，他略翻了翻，全是男生，幾乎每個院系的人都有，估計有百來人，而跟他聯系的學長楊新宇赫然就在其中，不由目瞪口呆，“這是哪來的？”

“你沒注意到你們學校社團上周做過一次全校的底調研？”

計聰回憶了一下，是有這麼回事，有個搞社科的社團搞了一個專門針對全校男生的調查，一個宿舍一個宿舍的上門調查，王浩博還說他們好拼，全校有大幾千男生呢。“跟這個有什麼關系？”

“我贊助他們做了這麼個調查，然后從格、相貌、高、人緣、健康等各方面篩選出符合條件的人，這些條件不全面，但足夠篩選出部分害者。”

先前去學校見校醫，從引導的聊天中對校醫進行了一個大概的評估，從校醫對計聰下手的過程來看，他一步步地試探，極可能傾向于保持長期猥關系，所以害者應該經常出校醫室，而他選擇的目標應該是大致類似的，比如計聰這樣長相清秀材瘦弱，男特征不明顯的男生更容易為他的目標，格上大概是較為溫和向的人，這樣的人才好控制，反證的例子便是王浩博，王浩博長得也不錯，因為喜歡運的緣故也經常跟校醫打道，但校醫從來沒有對他有所企圖……

這些分析不夠準確，但他的目的不是要把每一個害者都準確找出來，篩選一個大概范圍就夠了，因為人數太多，花了不時間，直到現在才確定名單。

計聰下都合不攏了，還能這麼作？他還以為就自己在找害者，所以這兩周一直沒消息特別沮喪，沒想到秦聿也一直在做準備。

他心中，“這……花了不錢吧？”

“社團本來就要做調研，我順水推舟而已。”

言下之意很便宜。

計聰：“……”社會人果然狡詐。

他看著麻麻的名單，深吸了一口氣，“不知道這中間有多害者，又有多人愿意站出來跟我一起指控校醫。”

這些天全校都知道他在找人，可就是沒有一個人站出來，他心里有點沒底。

“拿到楊新宇的證據我就幫你們去法院立案。”秦聿道，“很多人不愿站出來，是因為缺一點點勇氣，如果把希擺在他們面前，很有人能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