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張雅婷的信息,他放下心來,第二天起床時給回復。一連幾天,張雅婷每天給他發條短信,告訴他恢復況,兩人打時差般用信息保持流。
原本打算周末去探,結果因為臨時加班錯過,好在姜芮書周末兩天都去了,張雅婷已經能自由活,恢復很快,沒什麼好擔心的。
一連瘋狂加班一周,陸斯安忙到近乎瘋魔,每天回家倒頭就睡。
又一次睜開眼,臥室里一片漆黑,厚實的窗簾遮住了所有的線,人不知時間,只有一盞床頭的小夜燈發出暖黃的,約能看到天花板。
陸斯安著模糊的天花板,知道自己這次睡了很久,因為這次醒來神充沛,沒有前幾天榨到極致的枯竭,整個人像機人一樣麻木不知疲倦。
好在加班效果顯著,這兩天可以松口氣了。
在床上躺了一會兒,他一個鯉魚打翻下床,趿拉著拖鞋去洗漱。
洗了個澡,他整個人更加放松,覺自己就像正在快充的充電寶,很快就能滿復活。
刷一聲,他拉開窗簾,明的爭先恐后落進臥室里,將整個臥室照亮,他下意識用手擋住眼睛,過了一會兒才適應這過于明亮的線。
天空一碧如洗,萬里無云,是個艷天。
好天氣容易帶來好心,陸斯安決定給自己做個早餐再去律所,致生活要從致的早餐開始。
“baby,baby,baby,oh——”
哼著曲兒,他扭著腰甩著,邁著風的舞步朝廚房走去。
“like——”
一個悉的影突然出現在他面前,聽到靜,對方抬頭看過來,跟他的目對個正著。
他整個人僵住,手都沒放下來。
張雅婷穿著一條藏藍長,長發披肩,看他如同雕像般凝固,滿臉懵圈和震驚,不由莞爾一笑,“早。”
一瞬間陸斯安以為自己在做夢,但聽到說話,意識到這是真人,連忙把手放下來,吃驚道:“你怎麼回來了?”
“我出院了啊,昨晚不是給你發信息說了,你沒看到?”張雅婷道。
昨晚他回來倒頭就睡,沒看手機。
他上下打量張雅婷,化了點淡妝,但還能看得出臉有些蒼白,人比住院前要瘦削了些,不過看著神不錯,一雙漆黑的眼瞳恢復了彩。
“昨晚太忙沒看手機。”他解釋了一句,“你怎麼就自己出院了,不提前跟我們說一聲?”
張雅婷笑道:“你們這些天不是忙嗎?出院也不是什麼大事,我就自己辦了。”
陸斯安的目落到面前的行李箱上,“那你現在是……”
“我回來收拾東西,下午兩點的飛機回京城。我本想回來收拾點東西就走,沒想到你還在家。”還意外的,還以為回京前見不到面了。
陸斯安一愣,“回京城?”
張雅婷嗯了聲,“我已經離京半個月,很多事等著理,本來我該好好謝謝你們這段時間的照顧,我以為你們沒時間就沒想打擾你們,這個人我記下了,下次再請你們吃飯。”
算是解釋了為什麼走得這麼快。
陸斯安一點準備都沒有,還以為張雅婷一時半會兒不會走,誰知這麼快,“姜芮書知道你要走嗎?”
“我昨晚已經跟打過電話。”張雅婷笑,“怎麼,舍不得我?”
“誰舍不得你?就是覺得你奔命似的,不嫌累?”
“沒辦法,誰讓我是個還沒實現財務自由的中產,不工作就沒飯吃。”張雅婷用開玩笑的語氣說道。
“你要是缺業務,我這兒多的是。”
張雅婷笑,“我不缺業務。”
陸斯安原本的意思是他手上業務很多,隨時可以介紹給,可以先休息一段時間,把傷徹底養好再工作。
被張雅婷誤解,他也不好解釋,又道:“你回去一個人住?”
“你不是去過我那里嗎?我一直都一個人住的,有什麼問題嗎?”
“你大傷初愈一個人住行嗎?”
“我一個人住了十來年了,有什麼不行?”
陸斯安無言以對。
張雅婷笑了笑,“還有什麼事嗎?”
“……沒了,你收拾東西吧。”他輕咳了一聲,又問道:“你早上吃了嗎?”
“吃了。”張雅婷很快道。
陸斯安哦了聲,“我還沒吃,我先去做早餐了。”
他原本想做一頓盛的早餐,但現在卻沒什麼心,隨便煎了兩個蛋,準備做個簡單的三明治應付。
他一邊在廚房里忙活,一邊豎起耳朵聽外面的靜,但什麼都沒聽到。
三明治味道還可以,但他有點食不下咽,吃了幾口就扔下了。這時候,客廳那邊傳來腳步聲,他抬頭張,就見張雅婷朝廚房這邊走來,立即端正了坐姿。
“這幾天麻煩你了,我先回去了。”張雅婷過來跟他道別。
“我送你去機場吧。”陸斯安說著,結束用餐。
“你不用去律所?”張雅婷問。
“差不多忙完了,不差這一時半會兒。”他輕描淡寫道。
張雅婷看著他,隨后笑道:“如果方便的話,就麻煩陸老板了。”
陸斯安回臥室換了套服,幫推行李箱:“走吧。”
一路上兩人都沒怎麼說話,陸斯安其實想說點什麼,但不知道從何說起,張雅婷坐在副駕駛上,偏頭看著車窗外飛快倒退的景,安靜得讓他有點不習慣。
想起半個月前來接時的景,他有些恍如隔世,又同時有一種時如梭的覺。
這一別,至兩個月后才會見了。
他默默想著,機場出現在視線里。
“送我到六號口就行。”張雅婷終于開口,六號口比停車場要方便,不過這邊即停即走,不允許停留。
陸斯安卻直接把車開到了停車場,“你還是病號,我送你進去。”
張雅婷看了看他,最終沒說什麼。
他推著行李箱把張雅婷送進航站樓,又幫托運了行李,隨后把登機牌給。
“謝謝。”張雅婷笑著道了聲謝。
他嗯了聲,看著他,該做的事都做完了,他應該走了。
“我……”
“你……”
兩人同時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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