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聿角扯了扯，“人家三番兩次來找你，你就不會去找人家？”

“這是誰主的問題嗎？要是你剛跟芮書表白在一起，芮書就立馬離開，你能高興？”

“為什麼要走？”秦聿問。

陸斯安郁悶地抿了口酒，“說有工作。”

“正當理由。”秦聿淺嘗了一小口酒，“你們已經不是滿腦子只有的愣頭青，總不能為了你放棄工作。”

陸斯安當然知道張雅婷不會為了自己放棄工作，他也沒有讓張雅婷放棄工作的想法，但兩人剛在一起自然希能熱乎一會兒，這有了朋友跟沒有一樣，心能好？

這談得自己跟失似的。

想著就郁悶，他懨懨地喝了口酒。

“你現在倒是真的要好好考慮一下你們以后怎麼辦。”秦聿道。

陸斯安一愣，這真是個問題。

他不會放棄自己在S市的事業，大安是他打拼多年的果，不到必須放棄的地步他都不會離開，如果張雅婷的工作不轉到S市的話，他們會長期于異地狀態，會不利于培養，而要張雅婷把工作重心轉到S市，前提肯定是兩人已經有相對穩定的基礎，值得放棄斗多年的京城。

這就像個死循環。

也就意味著他們將長期異地，這哪行啊？異地沒前途的，短期還可以忍，但長期他是萬萬不能接，難道這段注定要涼？

他越想心越涼，忍不住怪秦聿：“你為什麼要問我這種問題？的甜我還沒嘗到，你就讓我先品嘗分手的傷心。”

秦聿控制不住了下角，“你談是奔著分手去的？”

“當然不是，我每段都奔著長長久久去的。”

“那你就不能想點好的？有問題解決問題，怎麼就想到分手上去了？”

“剛才不是你自己說的，張雅婷不會放棄工作，我現在也沒立場要求來S市發展，就只能異地，異地有什麼前途？”陸斯安開始不講理，“你要不跟我說這事，我還能幻想一段時間，你這麼一說，什麼幻想都破滅了。”

秦聿：“……”

秦聿：“你有認真想過？”

陸斯安呵了聲，“如果你和芮書異地，你能怎麼辦？”

“要麼我去找，要麼來找我。”

陸斯安白眼，“你這不是廢話嗎？”

秦聿頓了下，“也是，你現在考慮這個問題為時尚早。”

陸斯安：“……”

他又不高興了，“你什麼意思？是說我和張雅婷走不遠不用考慮以后？”

不看好的是他自己，別人說兩句他自己又護上了。秦聿都不想跟他聊了，“我不是這意思，你別胡思想。”

“那你什麼意思？”

“我覺得你們很般配，希你們長長久久，所以想的有點多。”

陸斯安不敢置信看著他，“你看我像傻子嗎？”居然拿這種話敷衍他。

秦聿瞥了他一眼，低頭品酒，什麼都沒說，但意思很明顯。

陸斯安倒吸冷氣，“秦聿，你給我說清楚，不然今兒咱倆友誼的小船就要翻了！”

秦聿轉臉看他，“那我們考慮一下異地怎麼維系？”

陸斯安：“……”

陸斯安悶悶不樂喝酒。

悠揚的音樂緩緩流淌，昏暗的燈將緒遮掩。

“其實不用想那麼多，你覺得是了，順從心意去做就是了，等到某個時刻，或許這段就有結果了。”秦聿突然說道。

陸斯安微微一怔，這麼簡單？“你怎麼確定就是芮書的？”

“就是一瞬間的事，突然想見到，然后我就去見了。”他說得很簡單，實際也很簡單，這段也就開始得很簡單，發展也很簡單，開花結果也很簡單。

就這樣？陸斯安突然得到了一點啟發，但一時半會兒沒想，索先不想了，興致問道：“當初你和芮書是誰先主的？”

“你是說追求還是說破？”

“還不一樣？”陸斯安更有興趣了。

“追求是，說破是我找的。”秦聿道。

“你們誰先親對方的？”

秦聿扭頭看他，微瞇眼睛。

“不會是你吧？”陸斯安眉弄眼。

秦聿抿了口酒，慢條斯理道：“你是指單方面還是雙方面？”

“還有區別？”

秦聿沒回答。

陸斯安覺得他實在過分，勾起人的好奇心又不說明白，拽住他胳膊晃了晃，“你說說啊，你們誰先親的？你不會親過芮書吧？”

“私問題拒絕回答。”

“你剛才都說了半句了，別跟我扯什麼私問題。”陸斯安好似逮住了他的把柄，“你老實代，是不是你親過芮書？沒想到啊，秦聿你居然是這種人！”

“喝你的酒！”

“你告訴我是不是你先親的。”

“關你什麼事？”

“越否認越心虛，心虛就是事實！”

“一邊去！”

“你說嘛，說嘛~”

“別手腳！”

……

姜芮書接到秦聿電話時已經準備睡覺，聽說陸斯安喝醉了，連忙從家里找了解酒藥，又帶了點宵夜，很快來到秦聿家。

“怎麼喝這麼醉？”看到在床上尸的陸斯安，姜芮書不由問道。

秦聿接過解酒藥，示意先上樓，隨后自己給陸斯安喂了藥片，做了簡單的梳洗，調好空調溫度，確定他應該不會嘔吐，這才準備離開。

這時，手機突然震。

“秦師兄，不好意思這麼晚打給你，有沒有打擾到你？”張雅婷的聲音從電話里傳來。

秦聿回頭看了看陸斯安，走出客臥，這才道：“沒有，我剛到家，你找陸斯安？”

“我打他電話打不通，想問問你知不知道他怎麼了。”

“他在我家。”秦聿回頭看了看床上一不的人，“他喝醉了。”

張雅婷訝然，“……因為我？”

秦聿嗯了聲。

張雅婷默了默，沒想到新鮮出爐的男朋友會因為自己喝得酩酊大醉，這是什麼品種的沙雕？想著有點心虛，又有點好笑，“他現在怎麼樣？”

“睡著了，沒什麼事。”秦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