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不要無罪，做罪輕辯護就行，你可以做到的，我們找過的律師，他們都沒有把握，S市最有把握辯護功的，就只有你秦律師。”方紅畫苦苦懇求，想來這將近一些月的壁讓他們明白，在殺人事實明確的況下，他們兒子不可能做無罪辯護，甚至堅持無罪會讓法認為不悔改而重判。

“多謝高看，恕不奉陪。”秦聿升起車窗要走。

方紅畫擋在車前不肯讓開，“秦律師，求你幫幫我，救救我兒子，只有你能救他了……”

見他不為所，方紅畫撲通一聲，跪在車前。

“你干什麼！”秦聿眼瞳微微一，喝道：“起來！”

方紅畫的眼淚流下來，“秦律師，你就救救我兒子吧……”

秦聿臉冷峻，打電話保安。

很快，值班的保安跑過來，把方紅畫拉到一邊。

方紅畫掙扎，“秦律師！求求你！”

秦聿眉頭輕鎖，腳踩油門。

方紅畫眼看車要開走，突然生出力氣掙鉗制，沖上來拍打車窗，“秦律師！你幫過那麼多人，什麼樣的人都有，在你這里每個人都一樣的，每個人都有辯護權，可為什麼你可以幫了那麼多人卻不幫我？”

秦聿握著方向盤的手頓了下。

保安連忙沖上來拉住，哭喊著不停掙扎，但保安死死牽制著，無論如何都掙不開，眼看著秦聿的車開走，絕地跌坐在地上，失聲痛哭：“……就算我的孩子罪大惡極，他也有得到辯護的權利，他也有被輕判的機會，法律允許，法也允許，為什麼……為什麼別的作了惡的人能得到好律師的辯護，我的孩子卻不能……為什麼……”

他們找了很多律師，都說不好辯護，也有一些看案子影響大主接他們的律師，可是這樣的律師他們信不過，怕律師是為了揚名而來。

秦聿是他們唯一的希。

他不挑案子，不管什麼人，有份的沒份的他都不挑，辯護的功率極高，比這更難的案子他都功了……

可是這個希卻可不可即……

方紅畫滿心絕，渾的力氣都泄了，癱坐在地上，狼狽不堪。

不知何時，保安松開了，也毫無覺察，淚流不止。

秦聿過后視鏡看了眼，很快收回目，沒有停留。

去C區法院的路上，他給陶霖打了個電話，“明天方紅畫夫婦來一趟。”

“秦律師！”

第二天上午，秦聿剛到律所，就看到了緒激的方紅畫和邱奇勝。

秦聿瞥了他們一眼，淡淡道：“來我辦公室。”

方紅畫和邱奇勝心中有所猜測，很想開口問他，又怕惹惱他，只好按捺著激的心跟他走進辦公室。

秦聿把筆記本擺辦公桌上，把包放在一旁，這才開口：“辯護可以。”

“真的？！”方紅畫和邱奇勝差點跳起來，激得滿臉紅，“那真的太謝——”

秦聿抬手打斷他們的話，“但是做什麼辯護，我需要見過被告人也就是邱承，以及看過證據之后才能決定，如果你們不能接我的辯護方案，合理要求你們可以提，但如果無法達一致，我會退出辯護，并且我不能保證辯護一定功。”

方紅畫和邱奇勝聞言愣了一下，激的心稍稍冷卻，心中生出了遲疑。

他比他們找過的一些律師還不確定，有些律師至說有很大的把握，可是秦聿卻說不保證結果……

邱奇勝問道：“秦律師，你是不想接我們的委托才這麼說，還是真的沒把握？”

“我要了解詳后才知道做什麼辯護，有多大把握，現在無法明確告訴你們。”秦聿先把丑話說明白，方紅畫夫妻明顯把他當了最后的救命稻草，他接了委托自會竭盡所能，但結果誰也無法保證。

他們不接這個事實，后面的辯護就不好做。

邱奇勝和方紅畫面面相覷，這跟他們想象的偏差很大，他們費盡心思求秦聿做辯護就是想得到一個肯定的結果，可秦聿告訴他們什麼都無法保證，讓他們很難接。

“你們先考慮，考慮好找我的助理簽合同。”秦聿也不催他們。

夫妻倆猶豫不定，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辦。

方紅畫咬咬，問道：“秦律師，我可不可以問問，你剛開始不愿幫我們，為什麼現在又愿意了？”

“我不愿是暫時不想接案子，之所以愿意——”秦聿看著，道：“也沒別的原因，接下也無妨。”

昨晚說每個人都一樣的，沒錯，是一樣的。

所以這個委托接就接了，沒什麼特別的。

方紅畫聞言一愣，看他淡漠的神，心一橫，咬牙：“那就拜托秦律師了——”

送走方紅畫夫妻，陶霖回來問他，“怎麼又答應了？你也不是那種會被人‘誠所至，金石為開’的人。”

如果說初出茅廬的時候還會被一些委托人的哀求打，行久了，悲歡離合見得多，在工作上會變得冷漠，不會被輕易搖緒。

就如趙思雨這姑娘，現在也理智了很多，不會像剛行時那麼。

當然，也是吃多了心的虧，心不點把自己賠進去都不夠。

“后面能騰出點時間，接了也無妨。”秦聿淡淡道。

陶霖聞言不再追問，這是他的風格。又問：“要不要給你預約看守所見面？”

“約下午，這案子沒多時間，得盡快。”

陶霖打了個OK的手勢，轉忙去。

下午，秦聿獨自開車看守所。

知道律師來會面，邱承很激，剛來到會面室，要不是看守所的民警拉著他，他就要撲上來，但看清秦聿的長相后，他愣了一下，“……你是誰？”

“我是你的律師。”秦聿看著他臉上還沒褪盡的激，顯然他對律師的到來很是期待，“我姓秦，你可以我秦律師。”

“上次不是你……”

秦聿知道方紅畫夫妻之前找了個律師來看守所探，“今天上午你父母委托了我做你的辯護律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