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閉庭。”

姜芮書落下法槌，收拾好東西很快離開法庭。

“姜法，你去不去吃飯？”回辦公室到吳佳聲招呼。

姜芮書抬頭，幾個同事正準備一起去食堂，微微一笑，婉拒了他的邀請，“你們先去吧，我還要收拾一會兒。”

“那你快點呀，今天有糖醋排骨。”吳佳聲告訴。

“知道了。”姜芮書揮揮手，讓他們先去。

“姜法男朋友那個案子是不是今天開庭？”

“是未婚夫，本來準備這個月中旬結婚的。”

“啊，我聽說這個案子京城那邊要嚴辦，不大容易……”

“那姜法不是結不了……”

“你小聲點！姜法還沒走遠呢！”

后約飄來同事們的只言片語，姜芮書腳步微微一頓，很快朝自己辦公室走去。

放下案卷，擰開水杯喝了口水，走回座椅坐下，從屜里翻出手機，便看到了梅麗寒給發來消息：【檢方只提供了方郁的詢問筆錄，人未到庭，我方要求方郁到庭，合議庭同意了我們的要求，擇日再開庭，控辯雙方都沒有明顯優勢，你有空了我們電話聯系詳說。】

抬手看了看時間，將電腦打開，很輕易地在網上找到了秦聿偽證案的庭審視頻。

庭審剛結束。

直接撥了梅麗寒的電話。

“是我。”

梅麗寒知道是，接通電話的時候看了下時間，笑了笑，“你那邊也結束庭審了？”

姜芮書不意外知

道自己要開庭，開門見山，“現在狀況如何？”

梅麗寒把大概況說了下，“更的你可以去看庭審視頻，下一步我們會要求方郁到庭接詢問，如果方郁不能到庭，我們就會否定他的作證資格，質疑檢方的詢問筆錄，把這份證據推翻，檢方失去這份證據，指控秦聿的證據就不是那麼牢靠了。審判長有點偏見，但基本上還算公允，當然也可能是關注的人太多，總之目前算是勢均力敵比較平衡。”

方郁作為檢舉秦聿的人，他的證詞至關重要，如果能到庭，秦聿本人在場，加上律師團做后盾，要找到他的馬腳會比找一份詢問筆錄的問題簡單，但如果方郁不能到庭，那更簡單了，方郁病惡化，不備作證能力，那麼檢方的那份詢問筆錄也值得考究。

姜芮書知道他們都是業界英，這個方案很準，挑不出問題，很快轉移了話題：“他現在怎麼樣？”

聽到問這話，梅麗寒笑了，“想知道他怎麼樣，你去看庭審視頻就知道了。”想起某個畫面就忍不住牙酸，真單狗不了。

姜芮書皺眉，想知道的不只是秦聿現在的模樣，還想知道他更多的事。

似乎知道心里想什麼，梅麗寒補了句，“人就是瘦了點，但無損花容，放心吧。”

聽這麼開玩笑，秦聿的狀況應該還可以，姜芮書稍稍放下了心，沒跟梅麗寒多聊久，很

快掛了電話，點開庭審視頻。

庭審視頻由四個鏡頭組，很快在被告人席位視角中看到了秦聿的鏡頭。

一套神的正裝，如果不是被法警帶著，他跟坐在辯護人座位上的律師差不多，得、致、沉穩、銳利，看著跟以前沒多大區別，但只一眼就知道他瘦了多……

姜芮書握著鼠標的手了，目一瞬不瞬盯著被告人席位上的人。

梅麗寒說得簡單，但這場庭審雙方一直在針鋒相對，現場氣氛很張，關鍵證據還沒放出來就已經暗涌。

最后以辯方要求方郁到庭作證暫時結束。

庭審結束，秦聿很快也被法警帶走。

姜芮書在旁聽席中看到了秋文靜和秦潤之，秋文靜說了什麼視頻里聽不清楚，可是能清楚地到的擔憂和關切。

姜芮書很能會他們的心，也和他們一樣，這一個月見不到秦聿，也無法通話，只有律師能去會見，但也不能天天都去，從秦聿被捕到現在，他們也不過接到了三次律師傳來的信息。

視頻中，秋文靜說完話，法警便示意他離開，就在這時，他突然抬頭，一雙漆黑的眼瞳里突然撞進眼中。

的心猛地跳了一下，覺他在看著自己。

短暫的凝視后，法警再次催促，他深深地看了看鏡頭，這才隨法警離開。

姜芮書回過神，連忙倒退，再次看到了他的凝視。

他在看。

不能到場，甚至當時不

在鏡頭后，他用這種方式讓他們“見上一面”。

姜芮書心里酸一片，視線有些模糊，突然之間思念泛濫災。

整整一個月了，已經一個月沒見到他，也沒有聽到他的聲音，沒有他的擁抱，不到他的溫，夜里只有一個人，即使到都是他們共同生活痕跡的屋里，也是空的，沒有一余溫……

“姜法？”突然有人敲門。

姜芮書抬頭，見劉一丹從外面探頭進來，“小劉，有事嗎？”

“姜法，你是不是沒吃飯？”劉一丹問。

姜芮書這才覺到了，沒注意已經兩點，食堂大概沒吃的了。

劉一丹拎著個袋子，裝著兩個飯盒，晃了晃，“給你打了飯。”

姜芮書心頭一暖，笑著說：“謝謝。”

劉一丹把飯盒放面前，“下午還要開庭，姜法你快吃吧，我給你打了糖醋排骨。”

姜芮書掀開飯盒，一酸甜的味道彌漫，是食堂菜單中最歡迎的top1。“你費心了，下次我給你帶好吃的。”

“沒問題！”劉一丹笑瞇瞇，“那姜法你快吃，我走了。”

“嗯，去吧。”姜芮書掰開筷子準備開吃。

劉一丹說著要走卻沒有走，姜芮書不由看，“還有事？”

“嗯……”劉一丹頓了下，“姜法，你還好吧？”

這話說的沒頭沒尾，姜芮書卻聽出了弦外之音，微微一笑，“謝謝你的關心，我沒事。”

劉一丹看臉正

常，共事這幾年也知道不是個心理脆弱的人，聞言放下了心，笑道：“那我去準備下午開庭的資料了，你有事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