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你認為我是幫兇，要我跟你一起給被你傷害過的人一個代？”

方郁沉默。

秦聿繼續問：“你的心態是什麼時候開始轉變的？”

方郁仍是沉默。

“被病痛折磨，治愈無后臨死前的懺悔？”

方郁一言不發。

法庭里也一片安靜，所有人都看著他們兩人，方郁雖然沒回答，但他的沉默表現出了對這些問題的回避，他的作為不是他說的那麼真誠。

秦聿卻沒有問，直接進下一個問題，“你覺得自己為什麼會得絕癥？”

方郁微微一愣，不是很明白他這個問題目的何在。

他心中閃過很多想法，但不管自己心中怎麼想，他臉上都沒有變化，淡淡道：“我父親因肝癌去世，據說癌癥有一定幾率的基因傳，我可能有這個基因。”

“對，癌癥存在一定幾率的基因傳。”秦聿說道，“但是有癌癥基因不意味著一定會得癌癥。”

“你想說什麼？”

“王瑛在世的時候不準你煙喝酒，你們曾經多次因為這個問題而爭執，你殺了王瑛，失去了妻子的管制，你也失去了控制。”

方郁的眼睛慢慢張大，隨后意識到了什麼，眼瞳猛地一，整個人都凝固了。

秦聿看著他，一字一句，仿佛判決：“你得肝癌從某方面來說確實是報應，是你自己一手造，你給自己的罪與罰，跟任何人無關。”

方郁得的是肝癌，這一刻卻覺自己得的好像是肺癌

，空氣稀薄，讓他腦子嗡嗡作響，他張口呼吸，又想說些什麼，可是他沒能發出一點聲音，突然口一陣悶痛。

“噗——”他張口吐了，整個人無力地癱倒在椅上。

所有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嚇到，旁邊的法警連忙他，卻沒有半點反應，他的眼睛漸漸失去彩，緩緩合上了。

審判長瞪眼，立即喝道：“方郁怎麼樣？”

法警用手探了探他氣息，微弱到幾乎覺不到，忍不住抖了下手。

“醫生！”

旁聽席中的醫生飛快跑出來，很快得出結果，“陷昏迷！況很糟糕！”

“快打急救！”

現場一團，庭審不得不中止。

十分鐘后，救護人員匆匆趕來，將陷昏迷的方郁抬走。

審判長簡直不知道說什麼好，不知道該氣秦聿過分，把證人氣到吐，要是方郁有個三長兩短還怎麼說得清楚？還是該氣方郁承能力不行，殺人那麼大的事都能若無其事當做沒發生過，怎麼問幾個問題就不住了？

現在法庭一片混，方郁生死不知，這庭審不好再繼續下去，合議庭略作商量，決定今天的庭審到此為止。

別說審判長，梅麗寒和徐旭也吃了一驚，把方郁氣到吐昏迷，也真就秦聿這家伙才做得到。

就不知道他是故意的還是真心提問……

兩人一致用探究的目看著秦聿，想從他臉上看出點什麼，或者給點他們暗示也好啊。

秦聿發覺

他們的觀察，扭頭，平風浪靜，跟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一樣。

兩個辯護律師琢磨不出來，不過秦聿first part的提問很毒，基本推翻了教唆當事人編造虛假口供的邏輯，他們也心服口服，第二部 分對方郁是準打擊，足夠瓦解他的心理，如果能再堅持一下，效果可能會更好，可惜方郁撐不住。

話說拋開這事有沒有利，把方郁氣到吐真是爽的。

把證人氣得當庭吐，這也算是一項偉績了，以后怕不是要證人聞之變。

秦律師的傳說又要多一個了……

梅麗寒笑了笑，對他點點頭，沒有做其它流，當然，現在也不允許。

秦聿很快收回目，被法警帶走，消失在人前，但是今天庭審上他的事跡卻以病毒傳播般的速度傳更多人的視野。

聽到這件事的人無不震驚，雖說方郁病重，但把人氣到吐還是有點玄幻。

以至于，網上討論這件事的熱度很高，但氣氛卻有點詭異。

姜芮書知道這件事的時候也愣住了，知道秦聿在法庭上向來犀利，但把人說到吐就有點夸張了，隨后因為這件事居然也到了點影響，被同事們用奇異的目暗暗打量。

姜法是怎麼跟秦聿這種劇毒的人一起過日子的？以毒攻毒還是以試毒？

姜芮書沒有太在意這些，因為第三次開庭不會太遠，而下一次開庭很可能就是最后一次開庭，秦聿

有罪無罪就看這一次了。

第二天，方公告，方郁還活著，但人已經陷昏迷，況非常惡劣。

這也意味著方郁無法再到庭，如果控辯雙方沒有新的證據，方郁這次的證詞將是最后的證據。

雖然這次庭審辯方略占優勢，但秦聿還沒有洗清嫌疑，以及他在方郁案中還有些事較為敏，還要看如何定，最終結果怎麼樣，現在誰都無法下定論。

姜芮書數著日子，還沒等到法院宣布第三次開庭的時間，等來了秋文靜的電話。

電話打來前，姜芮書在書房里剛剛在日歷上畫了一圈，看著那個圈，一時失神。

“喵~”姜大橘不知什麼時候進了書房，湊到腳邊了聲。

“你個大橘。”姜芮書彎腰把它抱起來擼了把，暖和的皮小小地了的心，歪頭用臉著大橘的肚皮，“大橘，只有一周了，原來我覺得時間好長，可是現在又覺得好短……”

姜大橘輕輕地喵了聲，前爪搭在腦袋上，像是對鏟屎的縱容。

“嗡……”手機突然一陣震。

“秋阿姨？”姜芮書把姜大橘放在書桌上，一只手輕輕。

“芮書。”秋文靜有些疲憊的聲音從電話里傳來，“你吃飯了嗎？”

“吃了，您的聲音怎麼這麼沙啞，還好嗎？”

“沒事，就是最近事多。”秋文靜調整了一下狀態，沒跟姜芮書繞彎子，開門見山道，“芮書，我很不

想跟你說這件事，原定你和小聿下星期舉行婚禮，但是……小聿現在狀況不明，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回家，我想，當然主要還是征詢你的意見，要不然先取消婚禮？”

PS：上一章秦聿的提問有修改和添加，多了小半章的容，修改容已經同步到APP，看過的小可需要清除緩存才能看到修改后的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