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國生：“……”這是利用完他，就扔了嗎？

也罷，他也達到破除鬼床的迷信了。

出了趙文的房門正好到返回的劉蘭秀，見束手束腳的小心翼翼跟個小一樣，輕手輕腳。

“怎麼樣？華和麗沒事吧？”回到臥室，趙國生隨口一問。

猜想著，總不可能一晚上，四個孩子都做噩夢吧？

起碼差不多年的趙華沒有那麼膽小怕事的從噩夢中哭醒過來吧？

“華沒事，睡得正香呢，這麼大的雷聲，他一點都沒有驚醒，跟你一樣，睡得像頭豬，搖都搖不醒。”劉蘭秀調侃的取笑道。

趙國生：“……”既然睡的香，你為什麼要搖醒他？

“倒是麗，先是哭了兩聲，大概是做噩夢了，我安幾句，又睡覺了，沒過多久，又做夢了。”說到這里，劉蘭秀很有興致的賣起了關子，說：“你猜麗說什麼夢話？”

“我怎麼知道。”趙國生不興趣的沒搭理，只要不做噩夢就好，管說什麼夢話。

這年頭，那條法律條例規定睡覺不能說夢話了？還猜？夠閑的，他困死了，恨不得趁著下雨降溫了，涼快，早點睡覺。

“麗居然在夢里還在算題目，夢里說著這道題終于算出來了。”劉蘭秀賣足了關子笑著說。

趙國：“……”

總覺得這不是一個好現象啊。

學習是好，可學習到夢里都在做題目，連夢話都跟算題目有關，會不會有點走火魔了？

難道是他們做父母的平時給太大力了？

沒有啊，平時他們也沒說什麼呀？

有關學習的事，他們兩夫妻只會監督和責問兩個三天打魚，兩天曬網不專心的兒子。

他們往常對麗說的最多的話，不是讓勞逸結合，多休息嗎？不要看書把眼睛看壞，佩戴一副眼鏡，多不好看。

以后再找個合適的機會同小兒好好談一談吧，這才初三，還有三年高中呢。

“知道了，我們也早點休息吧，明天還有得忙。”村里剛溺死兩個小孩子，明天不得開會啊？

在睡覺之前，趙國生腦海中冒出公寓電視劇中的一句話。

睡眠是一種藝——誰也不能阻擋我追求藝的腳步。

第二天一早，趙國生家還沒吃早飯，就有人挨家挨戶的來通知上午聚集在村長家草坪空地上開會。

這次村中會議和往常不一樣，不僅僅每戶人家指派一人為代表，很堅決，除了行不便的老人，一家人全部都要參加。

會議的容只有一點，那就是圍繞孩子們夏天下塘下河洗澡的問題。

大同小異，年年如此。

今年有了不一樣，會議最后通過全部絕大部分人的意見，每戶人家出一點錢，在池塘溶沼澤區范圍起磚圍墻，把其隔絕起來。

除去家里沒有未年的孩子外，基本上趙家村的所有人舉雙手贊同。

和孩子的生命相比起來，那點點錢算什麼？

“還好是按戶來算錢的，要是按人頭，我們家可不。”會議結束后，劉蘭秀像占了便宜一樣突然說。

趙國生：“……”

什麼時候了，還算計的這麼清楚。

要真按人頭算，你敢不出錢嗎？

有必要時時想著過癮嗎？

不孝有三，無后為大，像小瘦子和華仔這種十三四歲的小孩子，死后是沒有權利和資格葬在自家墳地的。

也不存在葬禮和喪事，都是草草了事的低調理。

在當地，按照習俗，像這類未滿十八歲的孩子，家里只會用木板定制做一個‘木盒子’，沒有正式棺材那麼多講究。

這種‘木盒子’的大小是據小孩子的高來現做的。

木盒子棺材做好以后，把小孩子往里一放，讓其父親拿著鞭子往棺材上鞭笞三下，還清這輩子的養育之恩，再請幾個得住煞氣的老人抬到山里低調的埋了。

在這整個過程中，村里的小孩的不允許旁觀和送行的，不吉利不說，還會煞氣極重的沖撞到小孩子。

沒有喪事，沒有酒席，沒有哀樂，簡簡單單低調的被抬出去埋了。

但是，有條件的，一定會請法師做法事，祛除其怨氣和煞氣。

這種程度上對未年的孩子來說，是很好的土為安了。

如果，他們再小上幾歲，木盒子棺材都不允許有，唯有用一個舊竹席子包裹著尸放在一個破竹筐里，請村里命制得住煞氣的老人半邊肩膀用扁擔扛著去山里，隨便找個樹枝掛著。

用不雅的詞來形容，那就是拋尸荒野。

任由豺狼虎豹食其，啃其骨，飲其。

這個年代，當地的習俗就是這樣蠻荒不講理。

“國生，小瘦子和華仔送上山了吧？”劉蘭秀皺著眉頭，心低落的低聲問。

“恩，已經送上山了。”趙國生倒是想去幫忙，被村里的老人給阻攔住了，說他太年輕了，不住。

一般送未年人上山的老人，來來去去的全村就那麼兩三個，命是指克死其老婆孩子的命苦老人，要不就是了無一的單公。

“待會你陪我去池塘邊給兩個孩子燒點錢紙。”讓他們安心的離去，夜里不要來找他們家兒子。

迷信的劉蘭秀此時此刻還無法釋懷昨晚半夜里發生的事。

認定是小瘦子和華仔搞的鬼事。

趙國生：“……”

“好的”

如果這樣做能心里得到安的話，他無所謂。

在這個年代，趙國生再跟村里人苦口婆心的講科學，沒人聽，行不通。

瞧瞧，那池塘邊，不知有多迷信的家長排著隊在哪里燒錢紙。

多劉蘭秀一個不多，一個也不。

作者有話要說： 小伙伴們有過鬼床有過經驗沒？渣作者有過

第一次鬼床的時候，真的很恐怖，到現在都記得很清楚，那時候不懂，真以為是鬼，嚇得臉蒼白，手腳發，哭個沒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