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你別急，爸馬上就送澤去秋醫生家, 你也去一趟你三嬸家，跟說一聲。”趙國生蹙的眉頭皺的更深了，腦子跟個漿糊一樣, 理不清楚。

“強，你等一下。”趙麗披頭散發的披著厚實的大棉站在堂屋里大聲喊道。

“怎麼了？姐？”趙強丈二的和尚不著頭腦, 不清楚他姐喊住他干嘛？

趙國生和劉蘭秀也一臉懵的看著，有什麼話比趙澤生病還要重要嗎？

“姆媽, 爸爸, 有個事得先跟你們說一聲，你知道三嬸那個人的，我覺得這件事必須得先跟你們通通氣。”趙麗煩躁的撓撓凌的像個窩的頭發, 說：“澤可能是裝病, 要是真生病, 也是他自己想法設法給弄病的, 這事你可以問強和文，昨天他們還一起商量來著, 目的就是為了逃避學習。”

此刻的趙麗有點后悔昨天沒有當場破他們這點小心思, 抱著看戲的態度暗暗發笑，誰想到那小子真對自己下得去狠手？

事演變現在這尷尬的樣子，是他們三姐弟誰也沒有料想到的結果。

“什麼？麗說什麼？你的意思是澤他故意讓自己生病發燒的？為的就是逃避學習？”一無名之怒火從劉蘭秀心底涌上大腦，氣得臉漲紅，轉怒瞪著趙強, 問道：“你姐說的是不是真的？你們兄弟幾個昨天一起在商量如何裝病？”

沒有誰家父母在聽到有人說自家孩子為了逃避學習還商量著如何裝病而不生氣，憤怒的，恨其不爭氣，恨鐵不鋼。

“國生，你先送澤去秋醫生那里看病，麗，你去跟你三嬸說一聲，實話實話，不用替他兜著。”劉蘭秀強忍住心中的熊熊怒火，把眼前最要的事給安排好。

然后，才有工夫和心來教育家里兩個上躥下跳，不的熊孩子。

在趙國生背著趙澤一行人相繼離開家以后，劉蘭秀氣丹田的怒吼一聲：“趙文”。

“怎麼了？姆媽？”趙文昏昏沉沉，迷迷茫茫的用最快的速度從他床上爬出來，出現在劉蘭秀眼前。

做了一整夜英語考試題目夢的趙文就沒睡好，昏昏沉沉，混混沌沌的打不起神。

“你們兩個給我站好，我問你們，你們昨天是不是和澤商量裝病逃避學習的事了？”劉蘭秀還是無法相信信任的兩個兒子會這麼欺騙，也欺騙自己。

小小年紀，還沒長齊，就學會欺瞞父母，用裝病來糊弄家人了？

這樣的孩子，長大了那還了得，還不得把天給捅破，撒下個彌天大謊，闖下個彌天大禍？

“沒有，絕對沒有，我們可不敢欺瞞你和爸爸，只是幫他一起瞞你們。”趙強一看形勢不對，立馬老老實實的把趙澤出賣的一干二凈，半點不敢瞞，免得引火燒。

“真的，我們沒有跟他同流合污，之前他還慫恿我們一起離家出走，一起逃到芬娟伯伯家去，我們也沒有搭理他。”趙文見況不對勁，發現趙強向他努，就明白裝病事件餡的太快，快到他還拿起小板凳過來坐下看戲，就已經燒到他們上了。

晚起的趙文還不知道，作死能手趙澤使了苦計把自己真給弄生病了。

“哼，沒想到要你們待在家里學習到了這麼大的苦難啊，日子難過到已經謀計劃如何潛逃了？難道讓你們讀書是在你們坐牢嗎？家里是牢房嗎？一個個想著逃出去？”趙文不說潛逃的離家出走還好，他一說，劉蘭秀心的怒火燒得更旺膛了，像一座行走的活火山，隨時準備發。

趙文：“……”寒假還學習，還不給假期，確實煎熬的。

趙強：“……”難道不是嗎？在學校讀書還有假期放呢，家里有嗎？

兩兄弟心波掙扎的厲害，表上一臉我很乖，我很聽話，我什麼壞事都沒有做的無辜神。

他們越是這樣一幅無辜不知所謂的表，劉蘭秀就越生氣，氣他們沒有意識到自己錯在哪里，氣他們半大的孩子，還這麼不懂事。

“好好好，你們不喜歡讀書是吧，那姆媽也不你們了，從今天開始，你們不用跟著你姐補習英語了，不要浪費你姐的寶貴時間，讓省點時間出來預習高中的課程，要不然出去玩耍也行，總之比把浪費時間在你們上強。”說著說著，劉蘭秀的眼淚嘩嘩嘩直接流了下來。

“姆媽，你……你不要哭。”趙強很茫然，張的看著劉蘭秀，想安，卻又完全不知所措，只好求助于趙文。

“二哥。”

“姆媽，你不要哭，你告訴我們哪里錯了，我們馬上就改。”趙文整個早上都是懵的沒弄清楚況。

怎麼一覺睡醒來，覺家里氣氛怪怪的？澤也沒看到？他姐也不見人影？

此刻的趙文，心是崩潰的，好想他爸像救世主一樣，從天而降的出現在他面前，幫他解圍。

或者，誰來告訴，究竟發生什麼事了？

“你們沒錯，你們都沒有錯，都怪姆媽，是姆媽著你們學習的，是姆媽著你們讀書的，你們是不是覺得，我著你們讀書是為了我好？你們是在幫我讀書？”都是為了誰？這麼做是為什麼？

“沒有”

“我們知道你都是為了我們好。”

男孩子本就不擅長安人，尤其是安痛哭中的，這個還是他們姆媽。

“我知道你們不喜歡學英語，姆媽也不你們考滿分，考高分，只求你們考個及格分數，在考大學時不拖其他科目后退就好，結果呢，結果你們這些孩子把我們大人當階級敵人對待，一心想著逃離家里，躲避學習？我也想清楚了，讀不讀書隨便你們自己，考不考得上大學也看你們自己的造化，姆媽也不管了，管多了，你們煩躁，姆媽也辛苦。”劉蘭秀也不管這些話會不會傷到孩子們的心，只知道自己現在被孩子逃離的想法給傷到心了。

在這個年代，對孩子們學習看得這麼重的，整個趙家村，找不出第二家來。

趙文：“……”事好像有點嚴重了。

趙強：“……”他姆媽好像真的不想管他們了？

“我一直知道你們嫌我和你爸管得太嚴了，把你們學習和績看得太太重要了，覺得我們大人只在乎你們績好壞，一心著你們考大學，要宗耀祖，給家里長臉面，你們說你們心里有沒有這麼想？姆媽實話告訴你，我就不在乎你們能不能考上大學，能不能給家里宗耀祖，只要你們平安長大就可以了。”

“可是你們爸爸說，如果按照我那種守舊的想法，只會害了你們，害你們永遠局限在趙家村，守著一畝三分地，娶個媳婦生個娃，過著得過且過，的日子，一輩子不知道外面的世界有多大，有多彩。”劉蘭秀在說這些的時候，像是在底，又像是心里裝著心事，眼神晦暗不明的令他們看不懂。

“哎，以前我想著，哪怕你們現在怪我，狠我都沒有關系，我是真心為了你們著想，著你們讀書完全是想讓你們跳出農門，等你麼長大了，有了孩子，還有份輕松的工作，那時候你們會謝姆媽的，也會很慶幸姆媽著你們學習。”說到這，劉蘭秀看了他們一眼，停頓了下。

嘆了口氣又接著說：“現在我不著你們學習，只希你們記得今天的談話，最好把他寫到你們的小日記本里去，過了十幾二十幾年再拿出來當著我的面看，我很期待那一天你們會是什麼表，是后悔還是懊惱？不，也許都不會有，說不定十幾二十幾年過了，你們苦哈哈的種地種地連字都不認識幾個了，也有可能那時候的你們和現在的姆媽和爸爸一樣，正在著你們兒讀書呢，用自己上活生生的例子在證明，可惜，你們兒還是不領。”說著說著，莫名的，劉蘭秀覺自己看到了那心酸的一幕。

趙文：“……”覺他姆媽話里有話，諷刺的味道好明顯。

趙強：“……”雖然知道姆媽是故意這麼說的，為什麼他還是覺得那個場面好恐怖？

“你們自己好好想想吧，姆媽該說的，不該說的，都說了，你們想不想讀書，愿不愿意補習英語，都隨你們的便吧，我是不想管了，我現在去看你澤弟弟去了。”心藏著事的劉蘭秀連早飯也不想煮了。

作者有話要說： 對了，忘記跟小伙伴們說一件特別奇怪的事了，今天早上六點多鐘，渣作者起來，聽到了隔壁發電報的聲音，也就幾分鐘的時間。

當然也有可能是渣作者聽錯了，畢竟發電報的聲音只是在電視里聽過，但是，那種聲音的覺就是給我一種發電報的錯覺。

渣作者小時候學過鋼琴，二胡，畫畫等等，沒有一樣堅持下來，現在悔死了，每次都跟家里開玩笑抱怨說，你們當時怎麼不著我去學呢？應該綁也要把我綁過去學啊。

你猜我家里人怎麼說，他們說，你去了啊，你看到別人在玩，自己一個人在哪里學，是自己的跑了啊。

渣作者：“……”失憶了，忘卻有這麼一段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