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差不多是早上九點多鐘, 明亮的在街道旁邊的樹葉上涂了一圈又一圈金銀的環，煞是耀眼。

趙國生和劉蘭秀兩人在城東街道附近轉悠, 很有閑逸致的向街坊四鄰拉家常，隨便打聽這一帶有沒有房屋出售。

一直熬到十點鐘過后，他們兩口子才喜笑開的返回院子去找租客收房租, 當然，這一個多小時的時間他們也沒有白白浪費, 還真讓他們打聽到了許些房屋出售的信息。

“小李啊，在家嗎？”劉蘭秀扯著大嗓門在院門口喊道。

雖說這是自家的房子, 在沒有經過租客同意的況下, 劉蘭秀也不敢私自闖，引起不必要的誤會和麻煩。

趙國生則是習慣的繞著院子外面走了一圈，檢查了一遍, 查看院子外圍墻壁是否是損壞。

“在家呢, 是啊？”小李抱著一個小孩子從屋里走了出來, 見是劉蘭秀和趙國生, 忙笑著客氣道：“是趙哥和嫂子啊，快進屋坐會, 我這就給你們拿錢去。”不用多皮子, 小李知道他們兩口子的來意。

每月一次，很準時，同時，作為租客，家也從來沒有欠過房租, 有時候還會一次連著兩三個月的房租。

“我們不坐了，待會還有事呢。”劉蘭秀眼睛稍稍往屋里瞄了兩眼，沒打算進屋去。

來三次，進屋檢查一次就夠了，沒必要次次都進屋檢查，搞得很不相信租客似的。

而且，家租這房子也有好段時間了，從買下房子后，家就是第一，也是唯一的租客，還沒換過人呢。

房東和租客之間相一直很愉快，不然，趙國生和劉蘭秀也不會是拖到十點鐘以后才來收房租了。

當地有句俗話，要賬的也絕不能趕早。

趕早也是要不到賬的。

誰家愿意一大清早就破這樣的財？不是一個好兆頭。

不一會兒，小李就把這一個月，連帶下兩個月的房租一起清了。

劉蘭秀笑瞇瞇的收過錢，還有模有樣的寫了張寒磣的收據，上面歪歪扭扭的字，真的讓趙國生很深。

買這座院子之前，劉蘭秀還目不識丁，更別說寫字了，現在呢，字雖難看，可是連收據都會寫了。

趙國生注意到小李在接過這一張收據時，角不自然的搐了下，似乎這字在看來，有點慘不忍睹。

“咳咳，小李，你忙吧，我們走了。”他干咳幾聲掩飾字丑的尷尬。

大概趙國生有種徒弟字丑，師傅同的丟臉吧。

艷的太過淡薄的云層，照耀著白茫茫的大地，反出銀的芒，耀得人眼睛發花。

單車上的響鈴锃亮的在太的照角度下，適時的折向趙國生的眼睛，刺眼的厲害。

好在金店的方向與正的背向而馳，倒是減弱了幾許耀眼的刺芒。

“同志，我來取戒指。”趙國生頭往里屋瞧了瞧，沒看到老師傅的影，不知道為什麼心底有失。

“噢，是你啊。”小姑娘合上本書，從椅子上起，返回柜臺，從里面掏出一個致的盒子，笑著說：“在這呢，你仔細看看，看合不合你心意？還需不需要改？”

小姑娘上是這麼說，臉上燦爛笑容和底氣十足的語氣可很篤定，相信爺爺的手藝，無可挑剔。

“蘭秀，你戴上試試，看你喜不喜歡。”趙國生隨意瞥了幾眼，他又不是專業人士，哪里分得出做工好壞？款式倒是簡單大方上檔次的，一看就很經典，果然還是他眼看，再對比下柜臺里擺放的那些戒指，更顯清新俗。

這一切全是趙國生個人的自覺。

起碼，劉蘭秀就不贊同，更喜歡珠寶氣的俗氣。

“嗯，還合適的。”劉蘭秀把手來回翻轉，一會手背，一會手心的來回展示手指上的戒指。

借著又說：“國生，你還別說，這戒指簡單，真不礙事，平時也可以戴著。”只見用戴戒指的那只手去頭發，一點也不礙事。

“你喜歡就好，不過，你的是這一枚戒指。”趙國生頭痛的恨不得捂著眼睛，當著外人的面，不這麼丟臉行嗎？

這戒指的細微小不同，他說過多遍，只有一個刻有字母m的才是的那枚戒指。

劉蘭秀手指頭上現在試戴的那一枚是趙艷的，側有一個小小的阿拉伯數字一，代表趙家孩子中排行老大的意思。

“是嗎？”劉蘭秀語氣有點懷疑的反問，這三枚戒指明明都一模一樣啊？款式一樣，大小一樣啊？

“呵呵，同志，請你仔細觀察戒指側的刻字，你會發現不一樣的。”小姑娘很有后世職業推銷員的專業素養，很負責任的在一旁幫忙解釋起來。

半響過后，一手錢，一手貨。

臨走時，小姑娘的爺爺讓幫忙捎帶一句話給他，還想讓他親自打造另外三枚戒指的話，最好在三年之。

從小姑娘眼眶微紅的況來看，不言而喻，這是老人在代言。

趙國生猜的一點也沒有錯，老人的話不僅僅是帶給他一個人，帶給了許多曾經在老人手中打過金的顧客。

只有有后續，類似趙國生這種的，都算同一單活。

其實，老人就算什麼都不說，萬一他真的過世了，顧客也不會上門去吵鬧。

老師傅之所以這麼做，他是在維護一個老手藝人的承諾。

“國生啊，等買了房子，我們就來把另外三枚戒指也給打造出來吧。”出了金店，一路上劉蘭秀都沉默不語，連吐槽屁痛的話也沒半句，冷不丁的蹦出這樣一句前言不搭后語的決定。

“啊，好啊。”趙國生猝不及防的回答。

“你怎麼答應的這麼爽快？”劉蘭秀笑著不懷好意的問。

趙國生：“……”

他還想問你腦子里在想什麼呢，一下這麼大方？

“哼，我就知道你一直想制定六枚戒指，現在如愿了。”就見不得趙國生這種得了便宜賣乖的。

也傻乎乎的，明知道趙國生的想法，還主的去提出來？搞得有點迫不及待一樣。

人是，劉蘭秀得知老師傅快要離世之際還惦記著手頭工作，敬佩這種神，又于心不忍的不贊同。

唯一能做得，就是幫老師傅了卻自家這一單活的惦記。

不要以為劉蘭秀純粹是心和，這種幫助是建立在不損害自家利益之上的。

也是巧家定制了戒指，還有一半的后續還有繼續。

如若不然，又不是圣母。

“呵呵，坐穩了，要下坡了。”趙國生難得去搭理劉蘭秀，刀子豆腐心，想做好事還怕承認，所以他故意在下坡時不剎剎車，一勁的順其自然的下去。

“啊，你想死啊，這麼快的速度，摔著了怎麼辦？”下了坡，劉蘭秀立馬狠狠的在趙國生的腰上掐了一把，像是在懲罰。

“……”痛，除了痛，還是痛。

穿著厚實的服，他仍舊覺到腰上被掐的地方，火辣辣的痛。

幾乎不用去看，絕對青紫青紫的。

說真的，趙國生很有作死的潛力。

要不是他這麼作，他會被掐嗎？

在春天的太下，還有更多事正在發生著。

“爸，姆媽，你們回來了？”巧兒吃力的挑著一擔大竹筐的豬草從田里回來，臉被太曬得紅彤彤的。

趙國生：“……”竹筐里的豬草看起來比巧兒還要高大，怎麼有種待工的愧疚？

“哎呀，巧兒，快放下，讓姆媽來。”劉蘭秀來不及等趙國生停下單車，非常大膽的直接跳下去了，三步兩步的走到巧兒邊，手腳麻利的從巧兒肩上接過擔子，又問：“華呢？他怎麼沒跟你一起？”

新婚燕爾，小兩口像個連嬰兒一樣形影不離的，怎麼就巧兒一個人？還讓去打豬草？

“華被他師傅喊走了。”巧兒胡的袖了臉上汗，乖巧的笑著說。

“瞧你滿頭大汗的，以后出來記得戴個草帽或者斗笠，還有，不要打這麼多豬草，你挑不的。”劉蘭秀搖著頭笑著呵斥道。

倒不是劉蘭秀心疼兒媳婦，這麼點重活，換趙家村其同齡的孩子，非常容易和簡單，但是，這些活對巧兒來說，很困難。

因為，之前很干過重活。

此一時彼一時，娘家是娘家，婆家是婆家。

趙家每個人都是這麼干活的，沒道理巧兒要另外吧？

作者有話要說： 最近幾天看了本恐怖小說，睡覺時老做夢，覺聽真實的，本來想用筆記下來的，剛醒來時還記得，不過一下下就全忘記了。

總覺好虧，那夢應該很連續了。

比如我剛睡覺，夢還沒有夢完，我會繼續睡，再返回到夢里繼續做夢，像在播放電視劇一樣，可惜，醒來全忘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