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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她降落》 第53章 生病

“謝謝你送我的護手霜。”晚上回去, 溫淩在車上就跟他說了。

傅南期拉過的手,放眼下瞧了瞧,笑:“是了, 還得仔仔細細, 但愿過兩天你還有這新鮮勁兒。”

紅著臉回手,暗暗著腦。這種事他都要打趣一下?

“對了, 今天那個趙總……”

“一個跳梁小丑,不用管他, 也不知道跟著誰混進來的, 煞風景。”

“他看著你的眼神, 不大友善……不會有什麼事吧?”

他都笑了, 回頭刮一下鼻子:“擔心我啊?”

嚇了一跳:“你看路啊——”

傅南期彎了下角,心不錯。最近事多, 忙得都不過氣來,要不是他抗能力強,還真有點吃不消。

溫淩又道:“你最近煙頻率好像變高了, 吸煙有害健康,還是要。”

這麼一本正經的, 他又覺得好笑, 但還是點一下頭:“好。”

閑話家常般又跟他扯了會兒, 又扯回了工作:“你還是小心一點, 我看那個趙總不是什麼好人。他在餐桌上看我那一眼, 我到現在還起皮疙瘩。”

“他還看你了?”傅南期微微瞇眼。

溫淩無意抬頭, 看到了他的笑容。跟平常不大一樣, 而是那種不的微笑,表都不一下,冷冰冰的, 好像沒有任何溫度。

怔了一下,不知為何,有些不寒而栗。

可再看,好像又是的錯覺。

他還是那副溫和鎮定的模樣,反過來安:“不用擔心。商場如戰場,犯了別人的利益,被記恨是很正常的事。這是個法治社會,他又不能把我怎麼樣。技不如人,也就只能跳腳了。”

溫淩一想也是,不去聊這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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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放假了,有沒有想過去哪兒玩?”傅南期笑道,聊了個比較輕松的話題。

溫淩果然有興趣:“你帶我去嗎?”

“當然。”

他這一刻笑起來真的好溫,溫淩看得了迷,可等他側過臉來看又移開了視線:“去哪兒都可以嗎?”

“我什麼時候騙過你?”

“那你包機票和吃住?”拿腔拿調地說,“我一低保小白領,可經不起太嚴酷的摧殘啊。”

他抬手著笑。

……

旅游到底沒去,年前工作更多,加上H5收,要進新一期研發階段,時間只不多。

溫淩還生了病,上長了一些小紅點。

一開始,以為是吃了不干凈的東西過敏了,沒當回事,就去附近的藥店買了點藥回來

結果,一個禮拜過去越來越嚴重,上都是那種紅塊。傅南期給請了一天假,帶去外地那種專門的皮醫院看,結果是疹子,配了兩瓶藥回來

這藥效果還可以,馬上止了。

不過,還是難,每天都忍不住去撓,睡夢中都被傅南期捉著手。

“我也太倒霉了吧,我們吃住一樣的,怎麼你不長?”這日躺在床上時,抱怨道。

“你平時缺乏鍛煉。”

“呸!”

他笑了笑,又把想去撓的手按回來:“你不,老是想著它,自然就不了。”

溫淩:“我信你個鬼!”

傅南期:“你再撓撓破了,到時候染,又要躺幾天。”

溫淩頓時就萎了。

之后幾天,吃的都是傅南期做的菜,簡直想吐出來。這日,終于忍不住了:“你為什麼不個家政阿姨?”

“我說過了,我對吃這方面不是很講究。”他點了點太,“每天想的事都是工作、怎麼賺錢,不像你。不同的人,追求不一樣,思想境界也不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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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開始還點頭,聽到后面察覺不對味來,撲過去:“你涵我?!”

惡狠狠掐著胳膊,傅南期終于繃不住笑出來。

溫淩:“你還笑?!”

傅南期:“不笑不笑。”

溫淩:“……”

晚上部門有聚餐,溫淩一到公司,群里就炸了。拿著手機匆匆掃一眼,一個“是你滴檸檬小仙”的ID特別活躍,往往一連十幾條都是的刷屏。

溫淩點進此人的微信頭像,發現是小趙。

這不,又開始了——

【是你滴檸檬小仙:啊啊啊晚上什麼時候開始啊?迫不及待了!】

【是你滴檸檬小仙:有沒有海鮮有沒有佛跳墻?!!!(ˉ﹃ˉ)】

【是你滴檸檬小仙:@老李頭李哥,晚上坐你車過去嗎?】

【老李頭:你收斂一點,這才上午呢。】

【老李頭:雖然咱群沒有外人,上班時間,還是要小心謹慎】

【是你滴檸檬小仙:安啦安啦,都是自己人】

【是你滴檸檬小仙:我們群里又沒!】

溫淩看得好笑,不知出于什麼心理,艾特了一下許述安。許述安在群里的ID很不起眼,他頭像也是一狗尾草。這一冒泡,群里十幾人都驚呆了。

【是你滴檸檬小仙:啊啊啊許總怎麼也在啊?!】

【是你滴檸檬小仙:@溫淩的淩老大你不厚道啊啊啊啊——】

【老李頭:早讓你別太囂張……】

【小樹林:點蠟】

【三三:趁著許總還在開會,趕溜![揮手][揮手]】

溫淩樂得不行。許述安為人寬厚隨和,大家也就是侃一下,倒沒有多害怕,而且很快就要到飯點了,這種程度的開小差不算什麼。

想著晚上要吃大餐,溫淩中午隨便吃了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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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趙就坐對面,盤里堆滿了炸、烤面筋、炒咸等高熱量食

溫淩一言難盡:“你不減嗎?”

小趙一大口一大口米飯,吃得毫無負擔:“吃飽了才有力氣減啊。瞧瞧我都啥樣了,苦命!”

溫淩:“……”

“說起來,老大你怎麼怎麼吃都胖不起來啊?”

“我平時有健。”溫淩面不改心不跳。

小趙目羨慕:“老大你真厲害,怪不得是能當組長的人,我堅持不來。哎,我男朋友就這麼跟我分手的,丫的嫌我胖……”話題扯著扯著就扯遠了。

下午有份重要文件需要傅南期簽署,溫淩一早就過去了。

書把領到會客室,溫淩剛要道謝,抬眼發現室還有一人。

有旁人到來,蘇聞舟也放下了資料,抬頭來,見是,笑了笑:“來找南期?”

溫淩尷尬一笑。

分明是因為公事過來,他這一笑,甚是曖昧不明,倒顯得是因為別的什麼來找傅南期似的。

不過,也沒多解釋,以免顯得“此地無銀三百兩”。

書奉上茶水就離開了,室頓時只剩他們兩人。蘇聞舟邊翻文件邊跟聊天,說話很隨意,溫淩卻不敢小覷,斟酌著應答,漸漸的也聊了不

聊著聊著,后來說起傅南期的私事,蘇聞舟也沒有避諱:“我跟他不算發小,不過也認識很多年了,算是革命友誼吧。別看他這人在商場上狠的,里也沒句話,對真正的朋友還是很好的。”

溫淩沒在意“真正”那兩個字,小聲反駁:“他對人都好的。”

蘇聞舟一怔,沒料到會給予這種“高評價”,忍俊不:“人眼里出西施啊,古人誠不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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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淩燥得面紅耳赤。

這人……

不過,經過這簡單的聊天,溫淩也知道了傅南期的一些過往。原來,他跟傅宴是同母異父,怪不得覺得這兩人長得不像,不止長相,氣質差別也很大。

再比如,他從小是在老爺子膝下長大的,跟他父親不怎麼親近,他母親也組建了自己的家庭,很早就移居國外了,一年到頭也就年節時回來一兩趟。

這些事,溫淩從來沒聽傅南期說起過。不過,他生活里確實只有他自己一個人的軌跡。以前跟傅宴在一起時,好歹還能聽到他跟他媽打電話,一打就是半個小時,他總有各種方法來哄他那個難纏的媽。

“我該走了。”蘇聞舟起告辭,書,“把這份文件給你們傅董事長。”

“好的。”

溫淩目送蘇聞舟離開,腦海里還回著他說過的話,很久都沒開口。

忽然想起程易言不久前無意間說的一句話:“像他這樣的人,看似無堅不摧,其實也很脆弱,很缺乏關,只是,從來不會讓別人看見而已。”

當時覺得樂呵,傅南期這樣的人,怎麼可能?現在想想,人是之軀,又不是鐵,哪怕強悍如傅南期,也不可能每一個地方都那麼強,總有些的地方。

溫淩忽然想起那一次,說起自己沒有爸爸的時候,傅南期當時詫異而默然的表

那時沒有多想,此刻回憶起來,他眼中有稍縱即逝的和憐憫,還有一些讀不懂的復雜東西。

“等很久了?”低頭思考的時候,門開了,傅南期抄著一沓文件從外面進來。

溫淩回神,忙搖頭:“沒有,我也是剛來。”

“坐。”他翻了翻,從一沓文件里飛快了一份遞給書,代了兩句,回頭招呼,“不是要我簽字?”

他的手到了面前。

溫淩連忙把準備好的文件遞到他手上。

傅南期坐下,看了兩眼卻又抬起頭:“怎麼魂不守舍的?”

“沒有啊。”溫淩不想他知道自己想探聽他的私,笑道,“在想晚上的部門聚會。”

“你們公司還有部門聚會呢?福利可以。”他打趣,快速瀏覽著手里的文件,確定無誤后,簽字。

溫淩嘆了口氣,幽幽地看向他:“自費,萬惡的資本家!”

傅南期手里的鋼筆頓了頓才把文件遞還給:“那行,這個禮拜天的約會取消了,在家打掃衛生。”

溫淩:“……!!!”

他掀起眼皮:“我也是萬惡的資本家。”

溫淩:“……”

……

傅南期雖這麼打趣,簽完文件后,還是留了在辦公室說了會兒話,代了一些后續推廣要注意的事

溫淩一一應下,乖巧點頭,儼然一個乖學生。

傅南期從資料里抬了下頭,隨意道提了個問題:“要是市面上出現同類減材制造的產品且價格更加優惠,該怎麼應對?”

溫淩愣住,沒想到他會“突擊提問”。

傅南期就這麼瞅著,看得臉都漲紅了,他嗤笑:“原來沒認真聽。你糊弄我沒關系,以后真遇到事,我不可能時時刻刻跟在你邊提點你。”

溫淩忙擺手,真怕他真這麼想:“不是的,我有認真聽,只是……沒想到你會突然問問題,我想一下。”

腦子沒他那麼快,但這方面的東西都是親自經手的,各中容也是知之甚詳,很快就想出了應對法方法,一五一十說給聽。

忐忑的模樣,好似真怕他會覺得不學無似的,傅南期笑了笑,夸了兩句道:“行了,出去吧。”

“好的,傅總,你也早點下班哦。別太晚了,錢是賺不完的。”

趕在他抬頭前,一溜煙跑了。

不忘給他帶上門。

傅南期慢悠悠打開墨水瓶吸墨,當真是哭笑不得。

效率最低的就是了,還擔心起他來了?

……

晚上的聚餐定在王府井那邊的一家中餐廳,溫淩自掏腰包,價格不菲,一頓飯吃得疼不已。

偏偏這種事還不能摳。

快吃完的時候,給傅南期發了條信息:“一頓飯吃掉我近七千大洋,快死了[哭][哭]”

傅南期的回復讓:“必要開銷,不能省。人脈、資源,這些東西,沒有付出哪能有回報?”

溫淩深呼吸,“啪啪啪”打字:“道理我都知道,就是疼嘛。你就不能安我嗎?我又不像你,日進斗金的,我只是一個弱小可憐又無助的被剝削者。”

傅南期看到這信息后,在回去的車里,后槽牙忽然有點。他呵笑,回:“你的意思是,我是剝削者?”

溫淩:“略略略。”

傅南期低笑,淡定回:“那你這消息發得可不高明。我是‘剝削者’,你是‘被剝削者’?那我們就是階級對立,我沒道理也沒那個義務安你。”

溫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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