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51

蘇桃以為, 姜未橙收到霍曦塵和其他孩子相的照片，吃醋生氣，打算請私家偵探飛去英國調查他。

心里原本還在為好友這快狠準的態度而嘆, 想著這也許就是姜未橙和自己最大的區別。

可結果，那天跟著姜未橙去見私.家.偵.探的時候, 卻只讓對方幫查快遞的來源和照片的來源。

“你……看到霍曦塵和其他孩一起的照片, 都不生氣的嗎？”對方拿著東西走后, 蘇桃最終還是問了。

“只是在同一個畫面出現，又不是親照片, 為什麼要生氣？”

“有人在你不在他邊的時候瘋狂追求他啊！這就足夠令人生氣了！”

姜未橙擰眉了一下，實話實說：“大概因為對他的喜歡很有信心，所以不算太擔心。”

畢竟，以前還目睹過其他孩和他表白的場景。要論樣貌材, 周瑤都不會輸給這個混孩，他當時都能那種態度拒絕，這次也沒有太擔心。

“唉，我不知道該說什麼。你一直都比我冷靜聰明, 但會不會太冷靜了？我其他不怕，就只怕你對他的喜歡太有信心，反而把自己折進去……唉，你想想, 山高水遠，他現在在英國，不是隔壁城市，就算有什麼事，你也不能及時過去。”

姜未橙看著一臉擔憂的蘇桃，淡淡搖了搖頭：“其實比起這些, 我更擔心拍照片和寄照片的人。你想，對方為什麼要拍這些照片？就像你說的，英國不近，而且從這些照片的著地點可以判斷，明顯不是一天拍的，所以這代表最近一直有人跟蹤他。對方拍了照，還用這種方式寄給我，目的呢？你不覺得，比起他和生的關系，我更應該擔心他的安危嗎？”

“那你要告訴他這件事嗎？”

姜未橙想了想：“暫時先不，他的個比較沖，告訴他這件事，第一對解決問題幫助不大，第二我怕他會因為擔心我誤會直接飛回來，現在是他學業的關鍵時期，先不讓他知道比較好。”

頓了頓，又道，“但我會旁敲側擊提醒他最近留意邊人，盡量不要一個人獨，安全是第一重要的。”

不過——姜未橙微微瞇起眼，再深的多想一步，霍曦塵遇到危險的可能并不高，畢竟那人已經跟蹤他這麼久，真要有危險早就有了。

覺得，整件事的重點估計還是在自己上——誰寄來這些照片？目的是什麼？最初的莫名過去之后，心底其實已經有了猜測。

但這個猜測如果是真實的話，將會顛覆很多事，不想把人心想的那麼壞，但也不會一味憑過去印象而做圣母的判斷，所以要證明的猜測，必須得有確實的證據。

因此才會第一時間讓關雨晴給找私.家.偵.探。

這種事，報.警是沒有用的，因為沒有任何威.脅和傷.害.的品，對方不會理。想要調查清楚，只能依靠私.家.偵.探。

“你也不用太擔心他，我覺得這個寄照片的人是沖你來的。”

蘇桃冷靜下來想了想，也抓到了關鍵點，“這些照片想表達的都是同一個意思：你的男朋友現在山高皇帝遠，你管不到他，也看不牢他，你看看，他邊多的是孩倒倒追！”

姜未橙被的語氣逗笑了：“我覺得你說的很有道理，那你覺得寄照片的人會是誰呢？”

蘇桃看著對方淡定的模樣，便明白這個猜測早就已經想到了：“不太可能是照片里的孩自己，第一不認識你，第二包裹是從國發的。肯定是和你有矛盾的，見不得你好的唄。你又沒什麼仇人，想來想去，不就那兩個，反正不是，就是他！”

“什麼他的？暗語嗎？”姜未橙笑道。

蘇桃也笑起來，兩個人又聊了幾句，蘇桃收起笑意嘆：“你果然和我不一樣，如果是我收到這樣的照片，恐怕還沒來得及思考，第一時間就炸了。我會直接給他打電話去質問，不管他那里現在忙不忙，在干什麼，我會一直電話轟炸。之后，等到他接電話，我這種不信任的質問和語氣只會引發兩人的爭執，然后一發不可收拾。

可你不僅能忍住，還可以冷靜去分析，做出對的選擇……未橙，我在想，這也許就是我們的人生會形無數分岔路的原因，當我們站在十字路口的時候，我們選擇的方向已經注定了未來會有什麼在等著我們。哪怕暫時還看不見，但路盡頭的風景是不會變的。”

姜未橙安安靜靜的看著好友，最后輕輕拍了拍的手：“他并不是你路盡頭的風景，他只是你途經的一風景。”

“途經……”蘇桃重復著這兩個字，緩緩笑了笑，“對啊，就只是途經而已，我的人生，還在繼續向前。”

點點頭，反手握住了好友的手。

私家偵探幾天之后給了姜未橙調查結果：第一，寄快遞的人是親自去快遞站點寄出的，有監.控拍下對方模樣，帶著口罩帽子，高中等，材中等，全程沒有出過臉，付.款時甚至用的是現.金。

第二，照片是打印，而非洗印，應該是對方獨立作完的，所以沒有任何可追查的痕跡。

最后，所有線索在查到另一家同行時中止。

“什麼意思？”擰起眉。

“就是說，對方在整件事里都是委托第三方去做的，拍照、打印、寄出，半點都沒自己沾手。并且這個第三方，是我們的同行。我這邊有多謹慎，對方那邊也一樣，所有收尾工作在照片寄出時就已經完了。所以，我現在沒辦法再查下去。”

“一點辦法都沒有嗎？”

對方在電話里沉默片刻：“也不是完全沒有，如果讓黑.客..侵這個同行的銀.行.賬.戶、所有聯絡工，可能會有收獲……不過我們工作室也有原則的，一般的調查到這里就停了。當然如果你真有這方面需要，我可以給你介紹另外的人。”

姜未橙想了想：“暫時不需要，謝謝你，尾.款我稍后會打給你。”

“好的，我這邊也會把目前調查到的所有資料都發送給你。”

姜未橙掛上電話沒多久，關雨晴的電話過來了。

今天去了郊區的服裝廠那里，工作室合作的服裝廠中途換了領導，因為工作室已經了部分訂金，所以就讓關雨晴親自跑一趟去理。

現在服裝廠那里表示要重新調整價格，零零總總一堆理由，也本不怕之前的合同限制，直接表示談不攏就只能先擱置制作進度，等談好了再繼續。

“他們說要和你親自談，我在湖宴訂了位置，常去的那個包廂。我們現在準備過去。”關雨晴避開旁人，拿著手機說道。

“嗯，我知道了，馬上就過來。”說著，又囑咐關雨晴，“我沒來之前你不用理他們，那個包廂我記得是里外兩間的，你給他們點好菜和酒，別和他們待一。另外你查一下W城、C城、L城這幾個地方同等規模服裝廠的資料。”

“要換嗎？要不要把S城其他同等規模服裝廠的資料過一遍？最主要出了S城，我們都不太悉，我怕時間不夠。”

“S城你不用想了，他們能忽略合同直接和我提價，同等規模的服裝廠應該都不會接我們這個臨時單。周邊城市只是以防萬一，能談還是先和他們談，等這個單子順利結束后，我們再考慮后續。”

“我明白了姜總，好了，我這邊先上車了，過會見。”

掛上電話的同時，姜未橙也已經收拾好了東西走出辦公室。

工作室并不大，兩三百平米，間隔大多以磨砂玻璃為主，整個工作室采非常好，敞亮通又時尚。

目前，制樣板間、會議室、茶水休息間占了一部分，獨立辦公室目前只有三間，分別是、章微以及財務在使用。

設計部門呈半開放式，區域分別在工作室的左右兩側，男裝裝互不影響。

其余便是敞開式的工作位，掃了一圈，想再帶個人去飯局，無奈卻發現個個都是技人員，工作能力都強，會喝酒的卻寥寥無幾，唯一的設計總監章微還對酒過敏。

在心里嘆了口氣，看來還得盡快再招人，把公關部也設立起來。

正朝外走的時候，電梯開了，伏諶背著他的攝影包走進來。

“姜總——”他見到，立刻走上前，“我有點事想和你聊。”

“現在？”姜未橙詫異，他平時很會來工作室，“我現在有事，改天吧，你可以和關雨晴約時間。”

伏諶對這個回答顯然很不滿意：“我已經和你的關特助約了幾次了，你都沒時間，所以我才會親自過來。我真的有事，你去哪里，我可以在車上和你談，用不了多時間。”

“抱歉，我之前幾天的確有些忙。”姜未橙走進電梯，對方也立刻跟了進去。

原本想拒絕的，但念頭一轉，視線落在他上：“你會喝酒嗎？”

伏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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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諶將今晚的第六杯白酒仰頭一口悶下肚，包廂里的氣氛明顯緩和起來，服裝廠的那個經理明顯嗨了，拍著桌子直好。

關雨晴同的看了眼伏諶，笑而不語。

姜未橙說了會帶個能喝的過來，沒想到居然是伏諶。

他之前大概有什麼重要事，一直都想私下約見姜未橙，可惜姜未橙最近忙的都快飛起來了，也就一直沒替他安排。

沒想到他居然急這樣，親自去了工作室找人，結果被抓了壯丁。

關雨晴湊到姜未橙耳旁，悄悄問道：“他們又給他倒第七杯了，他到底能喝多，會不會等會直接倒了？”

姜未橙淡淡笑了笑，低聲音道：“我之前問他會不會喝，他沒說能喝多，但他問我，是不是他陪我去飯局擋完酒，我就能給他一個小時談一談。我答應了，他也答應了。”

關雨晴點點頭，表示懂了。

看來是不需要擔心了。

包廂里，氣氛和樂，姜未橙開始不著痕跡的朝正題去，同時給關雨晴發了個消息，關雨晴看來眼，隨即起，表示要去一趟洗手間，隨后拎著自己的電腦包出去了。

姜未橙幾句試探，大致能確定了，這次他們一家服裝廠換了主事人，不是一個工作室遭到波及，其他一些規模不大的設計工作室，甚至一些剛立的小型服裝公司，都是一樣的況。

至于附近其他同等規模的服裝廠，也是差不多的況。

背后應該是有人在大作，想要把這部分規模的廠子價格都做一個統一的把控。

所以，現在要麼就是工作室換掉合作的服裝廠，要麼就是接對方的調價。

畢竟，現在廠子主事人換了，舊合同制約不大，對方無所謂時間，可以耗著，這邊卻耗不起，而且已經付了一部分訂金，換服裝廠不符合經濟效益。

當然，也可以找律師，拿出合同，但扯到低，耗的還是的時間。

不過姜未橙知道，今天過來的這幾個人里，肯定有人手里有一部分權力，例如最終價格會有一個上下浮的額度。否則，對方也不敢開口就點名要和這個負責人談。

現在要做的，就是爭取他們手里最低的那個額度。

幾番套話后，給關雨晴發了幾個數字，那邊正開著電腦守在找到的打印機旁，收到之后立刻將新合同擬好一式兩份打印出來，然后假裝沒事人一般回了包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