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打臉了啊!
司馬林毅的臉豬肝一般。
但是,他又能怎麼樣呢?
現在不是他說話的時間,他只能閉。
對于這個診斷,他是不認可的,他認為,這是郝教授故意的。
他們面和心不和,郝教授好幾次都這樣,和我司馬林毅唱反調。
不過,司馬林毅又不得不承認,每一次,郝教授都是對的。
難道這次我又錯了?
不可能!真的不可能!
如果萬一呢?
萬一的話,那就是劉牧樵小子說的,核磁共振片子出了問題。
如果是,那太可恨了,萬惡的回扣啊,萬惡的腐敗啊,你們怎麼可以采購劣質的膠片呢!
影響診斷事小,影響我教授的名聲大啊。
膠片,對,膠片,問題一定出在膠片上。
“孫副院長,”他偏偏要加上這個副字,“你們不應該采購劣質膠片,嚴重影響閱片!”
司馬林毅怒了,他大聲說。
“你說膠片有問題?”孫濤莫名其妙,怎麼又怪上核磁共振的膠片了呢。
“這很清楚的問題嘛,就連劉牧樵實習生都看出來了,難道你沒看出來嗎?”
“他的話,怎麼能信?”
“什麼他的話?我,郝教授都看出來了,很明顯,你們的核磁共振機和膠片都有問題。”
“……”
孫濤不敢回駁了。
這兩個人都得罪不起的。
“你們應該好好查一查,下次會診,千萬不要拿出這樣劣質的核磁共振片,真的是,害人啊!”
孫濤狠狠地朝劉牧樵看了一眼。
此時,閱片燈上的核磁共振片了大家注視的焦點。
所有人都在問,膠片有問題嗎?核磁共振機有問題嗎?
看不出來呀!
難道,劉牧樵眼神這麼好,這麼微小的差異都能夠看清楚,不可能吧?他,應該是胡說八道。
可是,診斷呢?
郝教授認可他的診斷啊。
應該是巧吧。
對!
肯定是的!
不是巧,他怎麼可能診斷正確?
絕大多數人并不服,但有一個人服,他就是鄒醫生。
鄒醫生絕對認可劉牧樵的診斷,雖然,他不知道劉牧樵是怎麼做到的,但這兩天,他是絕對的相信,劉牧樵什麼都是最厲害的。
還有一個人在狐疑,趙一霖。
要他相信劉牧樵的診斷水平有這麼高,打死他也不會相信,但是,劉牧樵說是神經膠質細胞瘤的診斷,他信。
至于為什麼他說的是對的呢?
應該是蒙對了吧。
司馬林毅贊活檢,并且,他同意快速活檢。
郝教授知道他的意思,就說:“行,我也贊立即活檢。”
他倆,并列全省神經學的兩大巨頭,郝教授其實是不服的,他怎麼可以和我平起平坐呢?
神經學學會,附屬醫院的張教授是主任委員,原因都知道,張教授是元老,其實學水平并不是最高。
最高的是郝教授。
副主任委員有兩個,一個是司馬林毅,第二個是郝教授。
對于這種排名,郝教授只差沒有退出學會了,他司馬林毅怎麼可以排在我的前頭呢?
組委會倒是有充足的理由,郝教授和張教授是一個單位的,照顧一下省立醫院,所以郝教授就排在了司馬林毅后面了。
關鍵是,每次開會,又不能聲明一下排名順序的來由。
所以,郝教授沒地方出氣,只好把這氣灑在司馬林毅上了。
現在司馬林毅提議盡快搞清診斷,今天就做活檢,郝教授自然是同意的。
趙一霖接鏢了,他的組織人進行活檢。
但是,要活檢,就要定位,在CT引導下活檢,那不是一時半會就能夠完的。
有誰做呢?
最好的人選當然是劉牧樵。
不過,今天不行,他份太低了,等會萬一失誤,不能差。其他人選,一個是趙一霖自己,另一個就是劉建新副主任。
正在猶豫不決的時候,神經外科的宋副主任說話了,“我來吧。”
他是做穿刺活檢的專家,神經外科百分之九十都是他做,他正在寫一篇論文,明年準備升主任醫師。
這更好,如果是膠質細胞瘤,本來也要轉到他們科室做手。
宋副主任帶著助手走了,劉建新副主任也和病人談話去了。
會診會繼續。
下一階段是查看重癥監護室里的重病號。
這是今天的另一個重頭戲。
一進監護室,郝教授就不由得把眉掀了掀,繁榮昌盛的景象啊!
22張床位,幾乎是占據了所有空間。
不過,另一個人眉也挑了挑,司馬林毅有話題了。
“這!趙主任,你們像話嗎?”
他不敢欺負郝教授,但可以欺負趙一霖,這幾年,可是說,趙一霖被他凌辱得不像人樣。
每次到安太醫院會診,他都可以找到話題狠狠批評一下趙一霖。
現在,他找到話題了。
很嚴肅的話題。
“ 請指示。”趙一霖雖然不喜歡司馬林毅,但表面上還得尊重。
“監護室的設定標準,你們應該是知道吧?我別的不說,就說萬一哪個病人呼吸心跳停止,搶救,你說,怎麼搶救?”
“移,把別的床移一下。”
“萬一另外一張床上的病人也出危險了呢?”
“可能不大。”
“可能?怎麼可以可能呢?我是說萬一!知道嗎!科學,就是要嚴謹!”
趙一霖臉仍然是平靜如水,一副不以為然的樣子。
孫濤副院長也看不慣了,大聲說:“趙主任,司馬教授批評得非常對,你們怎麼可能這樣不負責?對生命不負責!”
“對,這是對生命不負責!”司馬林毅重重地說了句。
趙一霖呵呵兩聲,說:“這句話,我不能接!”
“咿呀,你還不接?”
“對,不接,我們正因為對病人負責,所有才會出現這種狀態。”
“咿呀,你反而有理啦!郝教授,看來,只有你才能鎮得住了。這小子,在我面前翹尾了。”司馬林毅第一次見趙一霖反抗。
郝教授本來不愿意介的,見人家點名了,就說:“趙主任,是太了一點,我記得平常是15張床吧,現在22張,太擁了,搶救病人時不方便,也不符合規程……”
還沒說完,孫濤副院長厲聲說:“限你們下班前恢復原貌。”
郝教授嘿嘿兩聲,“臨床上,有時候也有難,權宜之計,有時候也是不得已。”
“是嘛。”趙一霖說。
“你還有理!”孫濤大聲呵斥。他對于神經科不把病人送到醫院的重癥監護病房早就有意見了,所以,今天也發了。
趙一霖呵呵兩聲,“孫院,你懂什麼!我昨天一天做了十一個腦腫微創穿刺,病人,我不放在這里,你說放哪里?”
郝教授和司馬林毅倆人同時“咦”了一聲,一齊問:“一天做了11個?”
11個,那可不是一般的績啊,就算是附屬醫院和省立醫院,一天最多也就做5個,超過5個一般也會推到第二天做。
一天做11個,除非有幾組醫生。
可是,微創穿刺技,一個醫院都只有一到兩個人能做,安泰醫院怎麼可能一天做11個呢?
“我猜,一定是那個實習生做的吧?”郝教授在尋找劉牧樵。
就在這時,值班的醫生報告:“主任,有急診,重度腦溢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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