復刻十方界,已經與真正的十方界融合完,二者不分彼此。
接下來,秦也不太在意,十方帝尊是不是會發現這些事,因爲他發現了也沒什麼鳥用了。
但是呢,既然全面開戰,秦不想真的跟人家拼人頭,這肯定是拼不過的。
十方界裡,不只是有十方帝尊這個當世天花板選手,剩下的強者也遠比大荒多。
深接之後,秦便明白,他佈道諸天,想要等到收穫的那天,自己這邊有足夠多的強者,那所需要的時間,至都是萬年起步。
底蘊需要時間來沉澱,強者也需要時間來長。
毫無疑問,他現在沒有那麼多時間。
大推演計劃,可以正式開始了。
從現在開始,大荒裡的人,可以直接上服務開打,十方界的人,也會被強行拉到服務上開打。
這個打打打不重要,反正也不會有人死,這只是一個推演的過程而已,秦要的只是最後的推演結果而已。
在沒法窺視未來的前提下,那秦只能將整個世界都拖進來,如此按照正常的步驟進行下去,多還是能推演出來他要的結果。
於個而言,這種推演,可能跟最後真實發生的,截然不同,甚至僅僅只是今天出門先邁出左腳還是右腳,都會帶來蝴蝶效應,引起截然不同的結果。
就像之前秦推演的小邪道,最初只是一個微小的變量,到了最後,推演的結果卻會截然不同。
然而這只是對於一些個而言的結果。
放到一個整的話,那這個結果,可能就跟最後真實發生的結果,沒多大區別了。
無數條路,最終走向,基本都是殊途同歸。
而十方帝尊,便有資格當這個無數條路最終的終點。
這也是秦覺得大推演計劃可行的原因。
最終,都是要正面對上十方帝尊。
留一手是非常有必要的。
所以現在秦跟大荒談判。
他的確是對這片世界很是珍惜,他開心的,傷心的,好的壞的,全部都被大荒承載,他的確發自真心的不希大荒被毀掉。
他說的也的確是真的。
真要是在真實的世界開始大戰,大荒還真有很大概率,被直接打碎,毀滅的徹徹底底,如同上古世界一般,本沒法在生者之界存在。
爲一個世界,竟然灰飛煙滅,出現在了亡者之界。
但這樣的話,便再也不存在上古世界,上古世界已經死亡,淪爲了亡者之界的一部分。
若是大荒也步“死亡”,那也是一樣的結果。
世界存在的意義是什麼?
秦以前一直沒想明白,直到亡者之界出現,他抱著天字第一號大哥的大,打過道之後,才明白他在意的意義,世界本本不在意。
世界存在的意義,只是存在而已。
擴張也好,演化也好,都不過是爲了存在。
本便是存在而已。
整個世界的意志,是沒有人格,沒有喜好,沒有善惡的,但世界會盡力的維持存在本。
若是以前,秦說這種話,連牽世界的意志都不可能。
因爲在世界看來,他說的話連放屁都算不上,不存在任何參考意義。
可現在,他說出這句話,便如同陳述一個真理。
世界知道,這的確是真的。
那爲了存在這個最本的意義,世界會選擇最有利的選擇。
在秦落下那句話的瞬間,世界便完了選擇。
天地之間,難以言喻的力量,匯聚到秦面前。
那些無法言喻的璀璨彩,便是世界的氣神。
在秦面前凝聚之後,慢慢的化作一個微版本的大荒。
秦的形,也伴隨著這個微版本的大荒浮現,跟著不斷拔高攀升。
直到他站在了穹頂之上。
這裡在正常況下,是本不存在的。
想要離開大荒,直接穿過世界的壁障,出現在無盡虛空之中,那更像是直接界。
在外面看大荒,不是一個蛋的形狀,亦或者是一顆大球。
在外面看到的大荒,那個位置,其實也只是一個通往大荒的界限而已。
所謂的穹頂,也只有其中的時候,才能看到,才能到。
而現在,他就站在這裡,大荒的穹頂之上,卻又不在虛空之中。
這是大荒主帶他來到這裡的,這裡的一切,都是介於存在與不存在之間。
腳踩在穹頂之上,而那個微的大荒虛影,也坐落在穹頂之上。
不算太確切的說法,算是一頭妖,捧上了自己融神魂的妖丹。
秦要是願意,他便可以是名正言順,真正意義上的大荒之主。
只要在大荒的範圍,他想要天晴,便會天晴,想要的下雪,便會下雪。
他被氣運所鍾,摔一跤都會撿到靈脈,想不開了跳崖,都會遇到大機緣。
他不高興的事,都不會在出現,誰來找他麻煩,半路上就會無形天劫重拳出擊,死在半路上,秦就不會知道有這麼個人要來弄死他。
他便是這片天地絕對的主角,從此只有益,想死都死不了的那種。
就相當於,超級加倍加明牌版本,王炸加全部賴子的反向賈福德。
此時此刻,哪怕他有這種私心,大荒也照樣會予取予求。
因爲大荒並不在意這些。
但秦並沒有在那個微版本的大荒上,留下自己的真實烙印。
若是在最初的時候,有這種機會,他會樂得冒泡,睡覺都會笑死。
現在嘛,他並不想當這種大荒的真·天命主角。
因爲那會很沒意思。
我特麼現在已經跟這差不多了,你再來錦上添花,那就未必是花。
他只是出手,覆蓋在那個微大荒上,發技能。
拾取。
判定結果,可以拾取。
輝一閃,隨著秦念頭一,穹頂之下的大荒,便仿若被扭曲,化作一個巨大的漩渦。
源源不斷的被捲到秦手掌覆蓋的微型大荒裡。
同一時間,大荒裡最頂尖的高手,一個個驚疑不定的四打量,卻什麼的都沒察覺到,他們只是覺到,這天地似乎變了一點,卻有說不出來。
秦手握這個微型大荒,腳下已經沒有了大荒,只有一片虛空。
似乎失去了大荒,這片虛空都開始坍。
秦面不變,隨意的丟出一顆先天蟲殼,念頭一,黑玉神門浮現。
神門直線拔高,生生的撐住了坍的虛空,那顆先天蟲殼,居中慢慢的定住了這裡。
區區坍而已,有本事把鬼門關毀了。
看看我那天字第一號大哥答應不答應。
等了一會兒,果然,只是一顆先天蟲殼,便穩住了這裡的一切。
以後再把大荒放回來的時候,起碼不會尷尬到沒地方放了。
念頭一,秦將那個微大荒丟了海眼裡。
那片碩大到沒有邊際的虛無空間,找個一個角落,將其放在那裡。
同時,將承載著十方界的五顆先天蟲殼手串,套在了這個微大荒上。
聯繫,繼續建立了。
哪怕秦離開,封閉海眼,這種微妙的聯繫,還是會因爲亡者之界、先天蟲殼、十方界、大荒等作用,繼續維持著那種微妙的聯繫。
打開鬼門關,進亡者之界,夢之界,秦看著復刻十方界。
其,牧師已經是強弩之末。
可是十方帝尊跟酆都大帝,在牧道鞭劃出的空間裡的鋒,還在繼續。
秦看到,酆都大帝已經走到了盡頭,他敗相已現,以他的狀態,落敗便是死道消。
秦大概看了看,一步其中。
明明是從夢之界邁到了復刻十方界,可是他這一步,卻直接出現在了戰場,憑空出現在牧師旁。
蒼老枯瘦的牧師,嚇了一條,耷拉下來的眼皮都睜開了。
他驚疑不定的看著秦,他都不知道秦到底是怎麼出現的。
秦對著他揖手一禮。
“見過前輩,有勞前輩了。”
牧師忽然一笑,也不問秦是怎麼出現的,他點了點頭。
“我現在確信了,你就是我們要等的那個人,雖然遲了點。”
“花費這麼大的代價,把希賭在我上,值得麼?說真的,我自己都不確定,我不知道你們是怎麼確定的。”
牧師搖了搖頭。
“我們也不確定。”
他佝僂著腰,長嘆一聲。
“因爲那終歸是希,只要是希,我們就一定要把握住,最終的結果如何,誰都不知道。
一個時代一個時代的抗爭,讓我們清晰的明白一個問題,天帝終歸是天帝,與世同存,哪怕一個時代過去,下一個時代來臨,他們依然還是當時的天帝。
可是我等人族,力量卻在一個時代、一個時代的替之中,逐漸減弱,這一次,若是失敗,就沒有下一次了。”
秦點了點頭。
他知道,這是力量降級的事,上上一個,可能更久遠的時代,天尊的時代,單純的力量,天帝都未必是對手。
到了上古,天帝便已經站在天花板。
那是因爲人族的天花板降低了。
到了這個時代,封號道君便是極限,新的封師者,已經基本不可能出現了。
這次若是敗了,等到下一個時代,可能人族連封號道君都不可能出現。
哪怕有可能還活著,基本上也跟被圈養的豬玀沒什麼區別了。
力量層次一步一步降低,偏偏人族是本沒有辦法的,這是利用大勢,無法更改的局。
正常況,天帝有足夠的時間,可以耗幹人族最後一氣。
牧師看著破碎的牧道鞭封閉的空間,自顧自的道。
“我快要死了,幸好府君的佈局最終功了,還有一個亡者之界,算是不算希的最後的希。
我會出現在亡者之界,有些話我想對你說,卻無法說出來,那會引起不必要的變數。
以你的聰慧,肯定能看明白真相,於不可能之中存在的可能。
言盡於此,我無法再說什麼了,更無法再給出任何引導提示。”
秦面一凝,立刻想到了堪輿師。
那個傢伙,也是如此,看起來跟說話說一半,專門讓人猜一樣。
但秦明白,那的確是知道了一些事,也不能說出口,更不能讓被第二個人知道,那會引來麻煩,很大的麻煩。
秦自己做過大推演,知道微小的變數,都可能會引來截然不同的結果,若是關鍵位置的變數,那這個可能,就會變必然。
“我一直覺你怪怪的,說不上來,無法言喻。”
牧師裝作沒聽見,任何變化都沒有。
秦立刻了然,他能猜,但牧師不能說,他猜到了,跟牧師便沒有關係了。
牧師這是在肯定他的判斷。
可也僅此而已了。
不等秦再說什麼,被破碎的牧道鞭封閉的空間,便驟然破碎。
酆都大帝的口,破開一個大,腔之空空如也,五臟六腑皆已不在,他上的死氣,也已經潰散的差不多了。
破碎的牧道鞭,所化的道韻,也在此刻,漸漸的消散。
十方帝尊龍行虎步,神冷淡的看著牧師和秦,轉而看向酆都大帝。
“你生錯了時代,若是在上古之前,你有天尊、魔尊之資,可惜了。”
酆都大帝昂首,面帶笑容,一臉灑。
“我只是一個普通的人族而已,生而爲卒,不退半步,如今,我已經做完了我能做的事。
生死者,小事爾。”
話音落下,十方帝尊屈指一彈,酆都大帝瞬間化爲齏,灰飛煙滅。
做完這些,十方帝尊看向秦。
秦攤了攤手。
“我秦有德一向信守約定,我只是來看看,替前輩送行,有問題嗎?”
十方帝尊搖了搖頭。
“自然可以。”
牧師已經油盡燈枯,回首拍了拍秦的肩膀。
“我去了,你自行保重,此界人族的責任,並不應該在你肩上,但我也只是希,你能功。”
話音落下,牧師閉上眼睛,化作齏,隨風飄散。
酆都大帝和牧師,一起了亡者之界。
這是十方帝尊都沒辦法掌控的事。
他本沒有在生者之界,將一個人徹底抹去,甚至都不讓對方出現在亡者之界的能力。
秦對著飄散的飛灰,揖手躬長拜。
“二位前輩,一路走好。”
他並無什麼哀慟,只有敬意,上面那句話翻譯翻譯,基本可以翻譯爲:咱們稍後再見。
“十方帝尊,咱們繼續。”
丟下這句話,秦也懶得跟十方帝尊廢話,大搖大擺的向著十方界的壺樑島而去。
十方帝尊敢出手毀約,現在也已經無所謂了。
大不了直接開幹唄。
十方帝尊沒有出手,他著秦那似是毫無防備的背影,眉頭微微一蹙,事有些失控了。
而他卻不知道失控在哪。
秦一直不知道他的底牌是什麼。
而現在,他也不知道秦的底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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