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占據了先發優勢,但文一一的力實在比不上五大三的傭兵,能聽到后的腳步聲越來越近。
“臭婊|子!再跑我們就要手了!”
“把的打斷!”
隨著后的囂聲,文一一心驚膽戰的看到一把斧頭直接砸在了自己邊不遠,只差一就會砍在自己上。
要不要停下來?不管怎麼說,先把命保下來才是最重要的。
文一一大腦里一團,但腳下還是不住的奔跑,直到邊一陣刺痛,腳下一,摔倒在地上。
一把長刀劃傷了的小,帶著的落在了不遠。
“小賤人,跑的還快的?”面相兇狠的傭兵追了上來,一腳踢在文一一肚子上,“還跑嗎?”
雖然很痛,但是文一一咬著牙是不肯出聲,思考該接下來該怎麼辦。
這沒什麼,早知道這個世界不是話。
穿越第一天就被狗頭人抓住,當做儲備食,能活到現在也是幸運,所以沒什麼的。
現在已經跑不了了,干脆就順從這些人,活下來才是最重要的。
文一一抬起頭,看到一個肩上站著貓的高瘦影慢悠悠的走了過來,聲音帶著懶洋洋地笑意:“這不是大小姐嗎?看上去真狼狽啊。”
“別、別管我。”文一一捂著肚子,虛弱的開口,“快跑。”
這個流浪漢如果能打,在塔文郡這種實力為尊的地方也不會變流浪漢了……還是別拖累他了。
傭兵直接拽著文一一的頭發,把往旁邊廢棄的民房拖:“沒聽這人讓你快滾嗎?別打擾老子的好事!”
“你可真是個濫好人。”流浪漢無可奈何呼出一口氣,并沒有按照文一一說的離開,反而是上前幾步,攔在了這幾個五大三的傭兵前面,“這位大小姐可是我的食父母,你們能不能把放開呢?”
他的個子雖然很高,但是材削瘦,穿著破舊的服,頭發和胡子看上去清洗過,但依舊蓬蓬的,眼窩深陷,眼神暗淡無,完全是個一拳就會被打倒的流浪漢形象。
“你不想活了?!”一個傭兵直接對準流浪漢,一拳打了過去,“饒你一命還不趕滾?!”
他的拳頭沒能打中流浪漢就被擋住,流浪漢借著他揮拳的力氣,靈巧的把人甩飛出去:“傷腦筋,我并不是一個魯的人,能不能請各位主離開呢?”
看到眼前流浪漢的實力,這些傭兵膽怯了起來:“你、你給我等著!”
“等著什麼?”流浪漢從口袋里取出折疊刀甩開,慢悠悠的說,“是要和我戰斗嗎?”
欺怕的傭兵沒再放狠話,掉頭直接跑了。
流浪漢走向了文一一,蹲在面前,迅速的撕下文一一子的一角幫上的傷口做了止:“大小姐,我說過的吧,你并不適合這里。”
文一一不服氣,虛弱的辯解:“我走在主街上遇到他們的,我沒有主進這里。”
“我并不是這個意思。”流浪漢單手拖著下,“該怎麼說呢,你這種好人不適合這個城市,這里只有實力才是唯一的通貨,只有強者才能得到尊重,并不是什麼適合生活的地方。”
想到自己被圍起來,街上那些人冷漠的旁觀態度,文一一不由沉默了。
“懂了吧?”流浪漢笑瞇瞇的說,“如果我不在這里,今天你就會死在這里了。”
“……他們好像只是想強|暴我,沒打算要我的命的。”
“真單純啊。”流浪漢嘆了一口氣,“你不會以為被那幾個五大三的男人強|之后,你還能活著吧?”
所有知識都來自小黃文的文一一覺得,活著應該還是沒問題的吧。
流浪漢從文一一的臉上看出了的無知,沉默了片刻:“……真是個單純無知的大小姐。”
“算了,就這樣吧。”流浪漢出手,“來,讓我送大小姐回家。”
文一一握住了流浪漢的手,被他從地上拉起來攙扶住,一瘸一拐的往家里走。
剛才太張了沒覺,現在文一一覺得自己全都痛,大腦暈乎乎的,心幾乎從嗓子里跳出來,越走越。
“算了。”流浪漢嘆了一口氣,直接打橫把文一一抱了起來,低下頭笑問,“希大小姐別嫌棄我服臭。”
這種時候嫌棄就是白眼狼了吧。
文一一搖搖頭,小聲回答:“……我可以幫你洗服。”
“不用。”流浪漢漫不經心的回答,“都說了是平時你投喂我和元首的謝禮。”
“對哦,元首呢,我剛才好像還看到它了。”文一一看向流浪漢空的肩膀。
“誰知道呢。”流浪漢隨意的回答,“可能是被嚇跑了。”
貓貓確實是膽小的生,文一一不疑有他:“沒傷就好。”
“……你可真是個濫好人啊。”
“濫好人也沒什麼不好的,如果不是我喂了元首,你也不會幫忙的……我覺得當個好人好的。”
“這就是大小姐的無知理論嗎?”
“說了很多次了我不是什麼大小姐!”
沒多久,文一一就被抱著回到了家門口,這一路上雖然也有人對他們這對奇怪的組合側目,但依舊沒有任何人詢問。
畢竟這里是傭兵之都,每天都在重復著激烈的戰斗與死亡,相較之下,一個奇怪的陌生人也沒什麼可在意的。
流浪漢把文一一放在了門口:“能自己走進去嗎?”
“可以的,你不進來嗎?廚房里有吃的。”文一一掏出鑰匙開門,“你今天吃飽了嗎?”
“托你的福,我和元首都吃的不錯。”
文一一扭頭看流浪漢:“……你怎麼也起元首這個名字了。”
“反正貓以前沒名字,這名字聽起來不錯,就這麼著吧。”流浪漢無所謂的回答。
……元首貓那麼努力的養著他,這個人竟然連個名字都不給貓起,這是什麼人渣啊!
看在今天這個人救了自己的份上,文一一深吸一口氣,忍住了罵人的沖,用鑰匙打開門:“我這里還有蛋糕,就在廚房,你先進來我去給你拿。”
“不用了。”流浪漢站在門外,“明天讓元首帶給我好了。”
“可是蛋糕沒法帶的。”文一一試圖給流浪漢描述油蛋糕是一種多麼貴,必須用紙盒妥善保管,甚至不能歪一下的糕點。
“那麼,有機會的時候再給我吧。”流浪漢瞇著眼睛,似乎笑了出來,“我還有些事要去理。”
再三邀請對方都不肯答應,文一一只能憾的點點頭,目送著那個高瘦的影消失在視野里。
接下來就是理一下傷口了。
文一一先是了一下自己寶貴的社畜之發,發現即使剛才被人拽著強拉,發依舊穩固的扎在頭皮上才松了一口氣。
接著扶著墻慢慢的走到廚房,找到幾塊干凈的紗布,用水龍頭里的水打,開始拭自己手上的傷。
還好現在換的房子里有供水系統,如果還是在鬼宅的話打水可麻煩多了。
科技真是好東西。
把自己摔倒時的傷清理完,文一一掀開自己的服看自己的肚子。
肚子上青紅一片,是剛才被踢出來的,這個應該是要冰敷吧?
“一一姐,我回來啦,”門口傳來飛嵐輕快的聲音,“今天做任務的時候獵到了野兔!”
文一一飛快的把服放了下去:“歡迎回家~”
聞聲,飛嵐興沖沖的提著幾只野兔沖進了廚房:“今晚我們吃什麼……?”
剛進來,年的表就瞬間變了:“一一姐,你傷了!”
“沒什麼,只是摔了一下。”文一一沒想把事的真相告訴飛嵐,輕描淡寫的說,“就好了。”
可能只是自作多,但并不想讓年們知道自己傷是被因為他們打人被報復,免得他們胡思想。
“怎麼可能只是摔倒!”飛嵐本沒被文一一的話騙到,他看向了文一一小上的刀傷,“這里明明是刀傷,是誰攻擊了你!”
沒想到這孩子眼睛這麼尖,文一一無奈的解釋:“沒什麼,是街上有人打架,我不小心被牽扯進去了。”
飛嵐抿著,也不知道相信了沒有,他把手里提著的兔子扔到了地上,快步走到文一一邊把抱了起來,放在了客廳的沙發上。
蹲在文一一前查看了一下傷口之后,飛嵐站了起來。
“我幫你理傷口。”飛嵐悶聲說,轉去取傷藥,“傷口有點深,但是用傷藥的話不會留疤的,放心吧。”
“謝謝你,你記得對其他人保。”
“對我們保什麼?你們兩個背著我們有什麼小了嗎?”門口傳來了法爾的聲音,他和布雷迪推開門走了進來,“飛嵐,到你和斯梅德利一起去保護那個廢子爵啦。”
法爾歡快的蹦進了房間:“我~回~來~了~”
“歡迎回家。”
“家里怎麼有味,一一姐你又來生理期了嗎?”法爾大大咧咧的問出了十分私的問題。
文一一頭大的程度已經住了自己上的疼痛:“……沒有,我最近時間不太固定,還有不要隨隨便便把‘生理期’這兩個字掛在邊!”
年半天沒回答,文一一看過去,發現法爾和布雷迪正看著自己上的傷口,一直帶著笑容完全消失了。
“這是怎麼了?”法爾面無表的問。
沒有表的時候,他看上去比實際年齡的多,甚至有種令人恐懼的迫。
“……被牽扯進了路人的戰斗,不小心傷了。”文一一用剛才應付飛嵐的借口回答。
“撒謊。”法爾走到文一一前蹲下,扶著的小,“刀傷,傷口由后向前,有人從你的后攻擊你,當時你已經在逃跑了,這是有目的的襲擊。”
“一一姐,”年仰視著文一一,“我說過你不會撒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