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
張科一臉莫名其妙,全然不知,自己這幾天已經在鬼門關上走了數個來回。
其他人也都是茫然。
雷電炸開之時,他們都在沉睡,睜開眼來之時,電散盡,那鬼也被陳君一掌拍的魂飛魄散,自然毫無察覺。
很快,朝奉學徒們就都重新睡下。
陳君回到了床鋪上。
先是第一時間拆解掉了李代桃僵之。
之前使出李代桃僵之,乃是為了防范萬一,順便教訓三朝奉張高一番。
如今,那鬼已經被他一掌打的魂飛魄散,而那張高邊,則很有可能擁有一位道家高人,他自然也要防備,對方找上門來。
在他看來,道家高人的實力,必然是遠勝于他的。
未免被當做邪修給滅了,他當然要抹除痕跡,以防萬一。
當一切法痕跡抹去之后,陳君才暗松一口氣。
然后才將心思放在了那之前突然出現的通靈寶鑒之上。
當時,陳君打殺鬼之時,通靈寶鑒在他腦海中浮現。
接著,通靈寶鑒之上,就突然浮現出了一個黑令旗的影像。
畫面中,令旗飄展,周圍是無數死尸,沖天的煞,不斷侵染著令旗,更遠,則有兩軍對壘。
一次次征戰,不斷被煞之氣侵染。
那黑令旗,也漸漸進化,每當大戰起時,令旗周圍,戰雙方被其影響,往往更加狂暴弒殺,經常戰至一兵一卒。
終于,令旗的變化被軍中修士發現。
然后加以煉制,形了法,而后經由數個主人,最后落在了一個名為張炎的修道之士手中。
對方自知修行無,回歸了家族。
如此,令旗傳承數代,張炎家族卻逐漸衰弱,令旗最后一任主人,反倒了一個十一二歲的年。
那年也是張炎后人中唯一備修道資質之人。
但以他的實力,哪里能夠降服令旗之中的煞?
一次魔殺人之時,被一個游俠撞見,年被一劍了賬,令旗則被游俠丟在了一個回收鋪之中換取酒錢。
三個月前,回收鋪將令旗與諸多寶一起,押送而出,途徑一名為獠牙山的地方之時,遭遇一群紅武者,令旗則隨之流落在了紅武者的手中。
幾經輾轉,經由徐洪濤,到了張高的手中。
……
“所以,這令旗,其實也是與我之前鑒定的化緣金缽一樣,也是一件法寶?
只不過與化緣金缽不同,這法寶是以煞之氣對敵,偏向于邪魔一道?”
陳君思緒劇烈變化著,心中并不平靜。
過這黑令旗,他總算看到了修行界的冰山一角,知道了其中的殘酷之。
更明白了,這小鬼其實就是那令旗的最后一任主人,魔之時被游俠斬殺,不知為何,魂魄卻進了令旗之中,為了煞之中的一抹煞,令得寶蒙塵。
如今這小鬼被打的魂飛魄散,自然而然就相當于那令旗被鑒定完,才會在通靈寶鑒之上,留下痕跡。
“所以,我這其實也相當于完了另類的鑒寶了?”
陳君深意外,更約明白了,這洗煞鑒寶,或許不僅僅是洗練煞氣那麼簡單。
因為有些寶本,就是以煞氣為主。
如這令旗,煞之氣濃郁的足可對敵,一旦洗凈,反倒失去了靈,化作一個凡,充其量只不過是一個軍方令旗而已。
“不過,那群紅武者,又是什麼人?
還有當鋪的徐洪濤,又在其中扮演著什麼角?”
過令旗,陳君看到了徐洪濤,知道對方可并不是如之前與張高所說的,賺點銀子而已。
對方與那些紅武者,關系可并不尋常。
可惜,以令旗的視角,終究難以窺視到更多,他也只能將疑,在心底。
寶鑒定完畢,通靈寶鑒也很快給出了品級判定。
煞令旗,法級上品。
獎勵。
靈。
“靈?”
陳君接收著從通靈寶鑒中傳來的信息,臉上漸漸浮現出一驚喜之。
靈,顧名思義。
正是一門藏靈匿氣的。
一旦施展,那麼他的氣,靈氣,都會被藏起來,除非修為實力遠勝于他,或是以靈眼類,探查類的法神通對他刻意觀察,不然絕難發現他的實力氣息。
“這靈,對我來說,來的可真正是時候。
本來還擔心,漸漸強大的氣氣,會被別人察覺, 從而引出不必要的麻煩。
如今有了靈,藏靈匿氣,不是強者刻意窺探,誰能發現我的不同?”
陳君欣喜不已。
如今的他,道法類不提,武道修行,可是已經達到了煉境第八重,并且達到了頂峰層次,隨時都有可能突破,進煉境第九重視境。
氣氣充盈的幾乎要溢出來。
若不是當鋪幾乎沒什麼高手,加上他刻意小心藏,估計早就被人發現了。
腦海中浮現出靈的施展之法。
陳君法力微微調。
好在這靈維持起來,消耗極低,以他的法力強度,倒是勉強夠用。
靈施展功。
剎那間,他那原本幾乎要外放而出的氣氣,瞬間消散無蹤,就連他的法力,也在這一刻,化作了虛無。
但實際上。
陳君同樣能夠到那的生機,強大的氣,盤踞在丹田之中的法力。
只不過,在靈施展功的剎那,他好像形了一個特殊的,將這一切都匿了起來。
一夜很快過去。
因為擔心那可能出現的道家高人,是以陳君這一夜同樣是在觀想太上應篇中度過。
好在,他如今力充沛,而且觀想修行也未嘗不是一種休息。
是以清早起來,他也并不疲憊,反而因為法力經過一夜修行,再次得到了進,顯得有些神清氣爽。
另外,傳說中的道家高人并沒有出現。
這讓本有些張的陳君,終于放心了下來。
于是,他也恢復到了每日進庫房領取寶,鑒寶洗煞,領取獎勵的日子。
當然偶爾,也會去鐵線拳館中晃悠一下,表示他一直在努力練武。
靈作用下,他的一切進境,都在他的控制之中。
不突出,卻也并不落后于他人。
大差不差,泯然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