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我也不是百分百能確認這一點,
因為繼承玩家份的鬼魂,不一定會繼續繼承這一項任務,有可能那名鬼魂占據了玩家軀之后就直接離開。
為了鑒別隊伍有沒有鬼魂、誰是鬼魂,我特意做了一項實驗。”
“實驗?”敖勇冷地問道:“什麼實驗?”
李昂笑道:“打開你的微信。”
敖勇用右手拿出手機,打開微信——這個微信號是他特意建的小號,除了剛建起來的玩家私聊群之外一無所有。
等等,并不是什麼都沒有,在通訊錄的“新的朋友”一欄,有一則十分鐘之前的好友申請。
申請者名為“向日葵”,申請留言是“老同學,好久不見,加個微信吧。”
“向日葵”的頭像是個又萌又的小姐姐,穿著質的睡,對著鏡頭嘟,
個簽名是“你的酒館對我打了烊~”
毫無疑問,這種頭像,這種申請留言,這種個簽名,妥妥的網絡騙子。
一旦加上之后,立馬就有各種騙錢套路招呼上來,什麼“渣男給我打胎費,為了報復他要把打胎費發出去”、“生日要生日紅包”、“在家鄉采茶葉的爺爺很辛苦求小哥哥買幾斤茶葉”。
這種騙錢的套路往往由心理學專家所設計,看似浮淺而簡陋,實則為了進行用戶篩選,篩選出商足夠低、容易被騙的害者,
騙子團伙(通常是摳腳大漢)只需要按照套路穩步進行,就能輕松騙取則數百,多則上千的錢財。
十分鐘之前敖勇就收到了這則明顯看得出來源于網絡騙子的好友申請,理都沒有理會。
“你拒絕了這則好友申請,對吧。”
李昂歪著頭說道:“這其實是我的小號哦。”
很久之前,李昂為了排遣無聊,會在微信上尋找網絡騙子,假扮小姐姐或是小哥哥和對方又聊天又連麥(當然用的是假音),把騙子騙的五迷三道,奉上錢財,以鍛煉自己的商與口才。
后來李昂覺得這樣來錢太慢不夠高效,而且和作為網絡騙子的摳腳大漢進行網聊實在有些惡心,就沒再進行“騙走騙子騙來的錢”這一很有前途的正義事業。
敖勇看了看屏幕上的睡小姐姐,又看了看李昂,不知道怎麼吐槽才好。
“別用那種看變態的眼神看我好不?”
李昂像是穿了敖勇的豬鼻式呼吸面,看到對方臉上的表,不爽地撇了撇,
“這個微信頭像上的睡小姐姐是我找來的網圖,在旁邊,我用手機P圖件,加了一張我在五樓找到的符箓上去。”
“嗯?”敖勇下意識地又看了眼手機屏幕,卻只能看見小姐姐,看不見所謂的符箓。
“鬼魂是看不到符箓的哦,不管是實還是PS上去的圖片,都看不到。”
李昂說道:“在你讓我們下來的時候,我用這個微信頭像加了你和疫醫的微信號,以此檢驗你們兩個誰是鬼魂。
結果疫醫馬上就通過了我的好友申請,并問我是誰,而你沒有。”
敖勇抬起頭,沙啞說道:“有可能,我只是當時沒有注意到呢。”
“對的,我考慮到了這一點,所以設置了第二重測驗。”
李昂笑瞇瞇地輕輕拍了拍臉上的面,“看我額頭上有什麼?”
“....”敖勇沉默以對。
李昂笑道:“看不到吧?其實這里一直了張黃紙符箓哦。我頂著符箓在這里站了這麼久,一直cosplay僵尸,而你卻從來沒有表現出過異常。
所以說,你就是那個在白天就占據了敖勇軀的鬼魂吧?”
....
敖勇沉默良久,片刻過后才緩緩站立起來,啪啪啪地鼓起掌來,“你,很聰明。”
“大家都這麼說。”李昂點頭說道:“可能是我小時候腦白金和長快樂喝太多了吧。”
敖勇沒有理會李昂的瘋言瘋語,歪著頭,隨意問道:“那麼,你又是怎麼知道我就是許拓安的呢?畢竟工程師許拓安,不應該是這位麼?”
敖勇指了指空氣墻外,那個被挖去舌頭的鬼魂。
“他不是工程師哦,”李昂看了眼那個鬼魂,平靜說道:“他是迷失飛艇的魂魄。”
“...”敖勇眼睛一瞇,而那鬼魂則更顯激,張開沒有舌頭的嗚嗚喊,手臂揮舞得不停,眼眶中流出淋漓淚。
“疫醫去到樓下一層關閉電源的時候,是被占據了迷失飛艇軀的老人鬼魂,和另一只厲鬼一同追擊,
一開始我也以為那只厲鬼是工程師許拓安的鬼魂,但當我發現鬼魂數目不對之后,就猜想那只鬼魂會不會是迷失飛艇的魂魄,
而占據了迷失飛艇自己軀的老人鬼魂,則負責在主控室進行監控,同時挾持控制住迷失飛艇的魂魄,讓他假扮許拓安,以對應得上鬼魂數量。
在和疫醫加上微信之后,我確認他是活人,并向他詢問當時在配電室的形,他告訴我負責敲門的只有老人鬼魂,而另一只鬼雖然也在尋找他,但并沒有太大的攻擊。
由于迷失飛艇在執行任務時,臉上包著黑頭巾,我們沒有見過他的樣貌,所以也就無從辨別。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迷失飛艇死之前,他的舌頭已經被拔掉了,以防止他的鬼魂說話泄真相,對麼?”
空氣墻外,迷失飛艇的軀緩緩摘下了頭巾,出和了旁邊鬼魂一模一樣的容貌,
他惻惻地笑了起來,口腔中出了半截舌頭。
而真正的迷失飛艇,則無能為力地哭泣著,突然暴起一拳砸向自己的軀,卻被自己猛地住手腕,摔在地上。
“報掮客發給我的資料當中,雖然沒有工程師許拓安的照片,但是有最后一名死者,也就是那個被廣告牌砸死的死者的照片,”
李昂指了指穿著西的鬼魂,“他死的時候,可是西裝革履的。這樣一來,用排除法就能猜到寄居進敖勇的鬼魂,是工程師許拓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