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布,將軍找你!”昔日的袍澤來到呂布邊,語氣中帶著一居高臨下的神。
弱者善妒!
這是呂布這五年來悟出的一個道理,在這個營里自己是立功最多的,但卻是最被看不起的,不過無所謂了,這一仗之后,一切都將煙消云散!
沒有理他,呂布緩緩地站起來,大步走向軍營最中心的位置,腦海中卻回想起當初在父親的建議下給里正送禮的事,如果自己沒有急功近利,這結果是否會不一樣?
只是想到營正那張欠揍的臉,呂布便沒辦法生出一妥協的念頭來,有些人,是天生和不到一起的。
“呂布,你確定這里最安全?”營正拿著地圖,看到呂布過來皺眉問他,這小清河地曠野,周圍無山勢起伏,最適合胡騎馳騁,雖有小清河攔路,但如今時值冬季,小清河已經凍結,本不是什麼安全之所。
“將軍之意,乃是讓我軍敵深,而非尋找安全之所。”呂布沒有看地圖,這五年來,他數次出關作戰,方圓百里的地形他早已了于心,小清河并非什麼要地,平常很有人會注意,但胡騎若要過來,小清河這一帶只要有人,就很難不被發現,這是呂布對這一營的報復,同樣也是給自己找到的最后一次機會,既然以命難以搏出一個功勛和前程,那便拿全營的命來!
“這是何意?”營正瞪眼看著呂布,對方的目今日格外滲人,當然也更加討厭,那目中毫不掩飾的蔑視,讓營正覺自己好像被這小賊耍了。
“五年來,我臨戰七十六場,每戰必先,五年殺敵三百六十七人,其中更有胡族百夫長十三人,這份功勛,足夠我頂替你為營正,但你五年來,卻只是想著如何打盤剝于我!”呂布看著營正,目中除了蔑視還有幾分冷意,其實他們也是有時間回家的,胡人一般都是秋冬之際才會南下扣關,在此之前,邊關將士是可以番休息的。
呂布沒有休過,他知道沒有人會因為他沒有升遷而看不起他,但他無回去。
“呂布,休要胡言,莫非你以為這軍中只有你一人會打仗!?”營正旁,一名孔武有力的將領站起來,指著呂布厲喝道。
“是否只有我會,諸位應該很快便能知曉,這小清河雖非胡騎必經之路,但此是否有人,胡騎必能察覺,若不管此,胡騎后路便威脅。”呂布頭腦從未有一刻這般清晰,抑了五年的憤怒在此刻發,看著眾人笑道:“此營乃為吸引敵軍主力而來,我引爾等至此,并無錯!”
“呂布,你謀害袍澤,罪當……”營正拔刀,看向呂布的目中充斥著兇。
“若我不死,爾等還有一線生機,但若我死,憑爾等這幫無能之輩,誰有本事在胡騎之下生還!?”這是呂布第一次以武力之外的東西威脅別人,這種覺,似乎有些爽!
“便你知道,便是沒有你,我也能打勝仗!”營正怒無比,舉刀便要斬殺呂布。
“咣~”一聲悶響聲中,兩名隊正揮刀封住了營正的刀。
“爾等想干……啊~”營正怒視兩名隊正,正想說什麼,突然見刀一閃,卻是呂布一刀斬斷了他的雙手,撕心裂肺的慘聲響徹夜空,營正做夢都沒想到,這個被他制了五年的呂布,竟然敢對手,而且出手就這般狠辣,只是此刻他已經沒有更多的心思去思考更多問題,劇烈的痛楚讓他除了慘之外沒有任何多余的力去做何想其他事。
兩名架住營正的隊正也愣了,看著呂布怒喝道:“呂布,你這是為何!?”
“為何?”呂布慢條斯理的拭著刀口上的鮮,冷漠的聲音人不寒而栗:“不是兩位不滿他久已,是以配合布給此人一個教訓?”
“胡言語!”兩名隊正面一變,他們擋住營正,只是因為知道憑營正本不可能帶著他們活著離開,擋胡敵是死,回去面對軍法也是死,所以要保下呂布,甚至營正也是這個想法,但誰能想到,呂布竟然在這個時候暴起發難?
“是否胡言……”呂布正了正冠,看向眾人道:“那就當是胡言,諸位可此刻便將我斬殺,為營正報仇!”
明明現在的自己并沒有力量,卻能控所有人,這種覺讓人有些,但此刻的呂布,看著這些人或是畏懼,或是憤怒卻又不得不忍耐的目,心中只是充斥著快,五年的抑正通過一種往日從未會過的方式一點點的傾瀉。
“呂布,你莫要自誤,你這些年的功勞,大家其實都知道。”一名隊正猶豫了一下,看著呂布道:“此戰過后,我等必向將軍為你表功。”
“殺了他!”呂布指了指面發白,一臉仇恨的看著自己的營正。
“呂布,殘殺袍澤,乃是重罪!”另一名隊正開口道。
“所以我已是必死之罪,既然左右是死,我又何必助爾等困?”呂布說完,直接將自己的刀往地上一,盤膝坐下,說來可笑,自己最擅長的是弓箭和長兵,但也正因如此,被那嬴政派來做個刀盾手。
“你便忍心這些生死兄弟跟你一同死在這里!?”最先開口的隊正怒道。
“諸位與我同袍五年,諸位如今軍職上,誰敢說沒有呂布的功勞在其中?”呂布豁然抬頭,森冷的眸子在夜中閃爍著噬人的幽,令人只是看著都覺心底發寒:“今日,諸位欠我的,該還了,若想活命,便在他上割上一刀,此戰若能活命,回去之后我等便是生死兄弟!但若不愿,便請在此陪呂布待死!”
“呂布,你這……”
“你們欠我的!”不等來人將話說完,呂布豁然抬頭,森然看向眾人:“今日,諸位只有兩個選擇,將此人千刀萬剮,或我等在此一同待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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