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邙山也是墳山,聽說是殯葬安冢的好地方,至于如何好,呂布不知道,反正權貴有不在這里選墓,丁原不管如何,也是大漢執金吾,公卿人,死后也被葬在了這里,說來諷刺,當時給他下葬還是呂布葬的,如今想來,也不知這算不算是辱?
呂布不懂這些,葬禮也是草草了事,一年過去了,如今這墳頭已是雜草叢生,昔日也是封疆大吏,死后卻是這般凄涼,所以說,人啊,這生前富貴著實算不了什麼。
去年的今天,正是丁原被殺的日子。
呂布跪坐在墓碑前,手撥掉墓碑上的雜草,將準備好的酒在墳前灑了一些,然后自己喝了幾口:“我也不知是對是錯,如今想來,相國的手段其實不算高明,但我卻偏偏中計了,大概心里面也是對你起了殺意的。”
清晨的風還帶著寒意,山林間怪風呼嘯,若是膽小一些的,在這到是墳地的地方估計會嚇到。
呂布顯然不能被歸膽小的那一列,仰頭灌了一口酒:“以前的事,我能記得的已經不多,記憶中,當年張懿死后,你來并州不久,先拉攏我,站穩腳跟后卻又削我軍權,我不知你是我子還是單純只是為了奪我兵權,死者為大,我就當你是為我好了,所以今日我來看你,人死恩怨清,幫你報仇是不可能的,相國于我有恩,我也不會自殺,這世人命如草芥,以后若有時間,每年會來看你,若你做了鬼覺得不滿,也可以來找我,隨時恭候。”
看了墓碑一眼,呂布細細的將上面的塵土清理了一遍,而后又靠在墓碑邊仰頭喝了一壇酒,目看向天空,略顯茫然:“老實說,又活了一世,若論經歷的時間,我如今可能比你都長,但我發現有些道理你們便懂,我卻一直不懂,如今也只是似懂非懂,那覺很難,但放眼城,卻無人可以傾訴和商詢。”
又灌了一口酒后,呂布回頭,看著墓碑道:“我錯了,不管你是不是有意磨礪我,但我不該殺你。”
自然是不會有人回答的,呂布也沒再多言,只是靠在墓碑旁,一口一口的喝著酒,雖然年輕,但心卻有了幾分老氣,讓呂布現在更喜歡安靜。
也不知過了多久,一壇酒已經見底時,不遠傳來腳步聲,一道影出現在那小道的盡頭,呂布回頭看去,來人著常服,濃眉斜鬢,英而冷俊,尤其一雙眼眸,給人莫名的犀利。
看到呂布的瞬間怔了怔,隨后卻是走過來,將手中的酒壇放在墓碑前:“我以為你不會來。”
“想通了一些事之后……好像不懂的更多了。”呂布手將那酒壇拎起來,他的酒已經喝完了。
“此乃給亡者的酒。”
“心意到就行了,反正他大概是不會原諒我,真找到我了,這帳一并算吧。”呂布拍開封泥,往地上倒了一圈后,仰頭便給自己灌了一口,而后舒爽的哈了口氣:“好久未曾喝過家鄉的酒了。”
“接下來有何打算?”張遼跪坐下來,他算是呂布唯一的好友,似呂布這樣的人,能被他當做好友的,除了之外,本事也不能差,而張遼正是其一。
“幫助相國平定天下吧。”呂布咧了咧,大勢他還是不太懂,但如何順勢他懂了一些,大家齊心協力,先把天下給穩定了,他的目的也很簡單,其實跟模擬人生中的呂布差不多,為的也是打破出的壁壘,至于如何做,哪怕是如今的呂布能想到的也只有征戰沙場,男兒的功勛,本就是馬上得來的,不管在哪里,他也都是一直奉行著這樣的理念。
“談何容易?”張遼搖了搖頭,在這點上,他比呂布看的更清楚一些,關東那些諸侯哪是為了反董卓?他們只是覺得董卓不夠資格輔佐朝政而已,或者說,董卓做了很多人想做卻沒能做的事。
天下士人不容董卓,西涼鐵騎再驍勇,若無人治理的話,這天下最終也只能變一片廢墟。
“沒做之前,都不容易,你我乃是將領,這些事, 不用你我心,把仗打好便是。”呂布把張遼酒壇里的酒喝完了,起看了看丁原的墓碑,抱拳一禮:“告辭。”
張遼跟著呂布一起對墓碑一禮后,兩人并肩下山,赤兔馬自發跑到呂布邊,親昵的蹭著呂布,寶馬通靈,這一幕看的張遼多有些羨慕,自己若也有這麼一匹馬多好。
“如今這,跟個死城一般,沒有半點生氣,估計今歲會都撤往長安。”呂布翻上馬,看了看四周后,對著張遼道:“文遠,可否拖你一件事?”
“你我之間,何須這般客氣?”張遼騎上他的黑鬃馬,跟在呂布邊道。
“我猜過些時日相國還會往長安遷人,我會向他舉薦你護送去長安,你幫我把我妻兒送過去,其他人本事不夠,我不是太放心。”呂布看著張遼笑道。
現在這鬼樣子,長期駐軍是不可能了,現在該遷的已經遷的差不多了,估計接下來就是這些將領家眷們往過送了,這一路七百多里,一般將領呂布不放心,自家妻子那可是人呢。
“小事,你與關東諸侯作戰,小心些。”張遼點點頭,這事若真派到他頭上,呂布家眷他自然要照顧。
“關東諸侯?”呂布聞言哂笑一聲,那是什麼?
兩人回到時,卻見胡軫在城頭鬼鬼祟祟的張。
“此乃小人,似乎與你有怨,可要當心。”張遼皺眉道,胡軫那猥瑣的樣子實在很難讓人生出半點好。
“理他作甚,一無能之輩爾。”呂布不屑道。
“小人能壞大事。”張遼搖頭道。
“他也配?走吧,過兩日你來這里喝酒,也算為你餞行。”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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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命於天,既壽永昌。朕既為天子,當手提天子劍,蕩平不臣。懸頭槀街蠻夷邸間,明示萬裡,凡日月所照,江河所在,皆為秦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