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來的令蕭瑾言瞬間怔住,所有的言語和作都沒了,腦海里只有一句話。
云舒姑娘又了他,這……,想到如今境況,他連忙退后一步。
這里不是茶樓,更不是岳麓書院,寧江設宴在此,大齊有名的皇家園林。
“姑娘,在下……”
然而,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秦云舒當即打斷,看他有些窘迫,不笑了,手也跟著收了。
“你我好歹見過,現在遇到,相比陌生人而言,咱倆也算悉,對不?”
輕輕的一聲,說的十分在理,最后一句問話,若他不回,顯的無理。
“姑娘這般講,也對。”說著,人跟著往后退了退。
秦云舒明白他的心思,兩人雖站在較偏僻地帶,也不能保證沒人。被旁人發現,對沒什麼,可對仕途還未真正騰飛的蕭瑾言來說,不太好。
“我看到你舞劍了,作敏捷,渾的氣勢,好生威武!”說到這,淺笑起來,雙眸璀璨如星。
蕭瑾言今天聽了不夸贊,為將士,既要不卑不,更應寵辱不驚。可現在,被云舒姑娘當面夸贊,不知為何,心里募的一暖。
“可惜,我家世不高,座位在很后面。不然,可以看的更加清楚。”
秦云舒滿臉的憾,閃爍澤的眸子也不暗淡。
簡單的一句,落在蕭瑾言耳里,了另外一個意思。確是京中閨秀,雖能參加宴會,門第比起旁人來,終是不高。
“不過,我還是瞧了一個大概,蕭校尉,你可真厲害!”說著,大拇指了出來,雙眸如同彎月人心。
蕭瑾言看著豎起的大拇指,也不知怎了,話就這麼溢出,“若是可以,往后得空,在下可以為你……”
說到后面,他渾一陣激靈,連忙止住。他不想云舒姑娘憾,但他也不能隨便說出那番話。
這不就了他孟浪,竟私自邀姑娘家出來了?不行,那可是私會。
但這回秦云舒“不放過”他,語調上揚的嗯了一聲,隨即又欣喜道,“為我一人舞劍嗎?我知道你們武將,說話向來算數。”
蕭瑾言眸不定起來,他說錯話了,云舒姑娘當真了,這可怎辦?
“出了京城往西,有座廟山,山頂滿滿一片迎春花。這幾日太高照,想必已經開了,三日后,在那見吧!”
不是問話,更無商量,口吻篤定,此事便板上釘釘了。
蕭瑾言抿,這事不小,曾經幾次都是偶遇,可現在,私下邀約。無論是哪家閨秀,畢竟是未出閣的姑娘。
“蕭校尉,你不會反悔吧?”
蕭瑾言想點頭時,卻見秦云舒彎眉笑道,“我素來欣賞武將,一腔崇敬罷了。不管你來不來,我就在那等你。”
話落,不給他回話的機會,轉朝著園外走。
蕭瑾言站在原地,著離去的玲瓏影,眸里神復雜起來。
若他不去,便一直等?心里募的沉重起來,他好像沒有選擇的余地。其實,他完全可以像對待公主那般對,僅守男禮數。
可那雙燦若星辰的眼睛,帶著期盼和真誠,他不想失。
就這一次吧,過了這回,他便刻意避開。
“瑾言。”
忽然間,四皇子一聲喚拉回他的思緒,他立即轉行禮,作還未做出就被楚凜一把扶起。
“旁人不在,私下里,無需這些禮數,琉璃來找你了?”
初聽琉璃二字,蕭瑾言沒聽懂,仔細一想后,他才知是誰,就是那公主。
“嗯。”
“子一向火,從小到大順風順水,卻不想在你這栽了跟頭,現在正和父皇賭氣呢!”
聽四皇子這樣說,蕭瑾言明白了,因為他的一句話,公主真去求皇上了。
可他真的不愿。
于是,他躬鄭重道,“公主想要學武,武坊里有師傅,瑾言不愿。”
楚凜認識蕭瑾言有些年頭了,他這人,勇謀雙全踏實能干,不說話,若旁人提了要求,但凡能做到也會答應。
像今天這樣,直截了當的拒絕,倒是頭一回。看來,他是真的不愿意。
“放心,父皇沒有恩準。即便不起琉璃的磨泡,有了你這句話,本殿也會回絕。”
“謝四皇子。 ”
楚凜難得的笑出聲來,抬手重重拍了蕭瑾言的肩膀,“你今日可謂大放異彩,替所有武將爭。兵士請求三日后軍營設宴,一起慶祝呢!”
三日后……,那不是云舒姑娘和他約定的日子?
“怎了,你在想什麼?”
“四皇子,能不能改天?”
楚凜面帶疑的看著他,這還是蕭瑾言第一次提出請求,“為什麼?”
蕭瑾言從不說謊,也不善于扯謊,可現在,他總不能說,我要去見姑娘。
于是,他只好道,“瑾言出生鄉野,想在京城逛逛,采買東西,給母親弟弟捎去。”
他在疆場,基本回不了家,本就打算采買東西拖軍中信差捎回去。如此,也不算說謊。只是多了一項,見云舒姑娘。
“原來如此,本殿準了,宴席擇日。在軍營賬房拿二十兩銀子,足夠你采買了。”
想著之前月月攢下來的俸祿,他現在又是校尉了,月銀是以往的三倍。按照他的開支用度,不缺錢花。
“四皇子,瑾言不用,留著給其他兵士吧。”
“你啊,只想著別人,你拿就拿著。他們都存媳婦本,你不存麼?”楚凜今日高興,直接打趣起來。
蕭瑾言面有些不自然,他從沒想過娶媳婦的事。可他又想到,廟山只是一座山,應該沒什麼吃的。
他去之前,該準備些好吃的。云舒姑娘說家世不高,可也是京中閨秀,吃食也該致。
想了想,蕭瑾言便應下了,“謝四皇子。”
“嗯,此刻那些小姐們都在歇息,你趁此逛皇家園林,里面的花草多著。本殿去看看琉璃,被你下了面子,還在發脾氣呢!”
說罷,楚凜笑了聲,旋即走了。
蕭瑾言又想到了秦云舒,還真是和其他小姐不同,就一個人跑出來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