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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主拿了反派劇本》 第六十八章 番外(2合1)

魏國公府。

何怡終于了國公夫人,但的誥命卻遲遲沒有下來。

有人說,皇帝似乎還記得曾經的那位魏國公夫人。

也是,當年的何恬數次病危,常年半只腳懸在鬼門關。

慧通大師和太醫院上下都束手無策,除了一句“盡人事、聽天命”,他們再無其他的說辭。

而就是這麼一任誰看了都要搖頭的破敗,卻是拖了十幾年。

坊間就有傳言,說是皇帝賞賜的藥材救了何氏的命。

何氏能夠一直吊著一口氣兒,每次病危卻都能有驚無險的熬過去,全都是托了皇帝的福。

雖然聽著像無稽之言,但何氏的事實就擺在眼前啊。

弄得京中的許多貴人都暗地里嘀咕:難道真是陛下的龍氣庇護?!

一些老臣,壽元將近的時候,家里人便會想方設法的求到皇帝跟前。

皇帝:……當然高興啦。

被人當救命菩薩,尊貴如皇帝也覺得十分高興。

而且吧,因著他賞賜的藥材沾染了龍氣,可以治病延年,他這個皇帝似乎變得更加有威信了。

儼然都被神化了!

反正不管別人怎麼樣,只要何氏還能病歪歪的活著,皇帝就一直能夠高居神壇。

所以,何恬的離世,皇帝非常憾。

何恬死后好幾年,皇帝也還記得有這麼一位靠著他龍氣才得以續命的命婦。

在皇帝心目中,約莫何氏才是唯一的魏國公夫人。

康默應該也是察覺到何恬對于皇帝的特殊意義,這才在何恬過世后,下多年的夙愿和何怡的再三哀求,裝模作樣的給何恬守了兩年的孝。

做足了姿態,康默才又想辦法把何怡娶進了門。

何怡進門沒多久,康默就上折子給請封誥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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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皇帝沒有批復。

“……這、這也不算什麼,當年何恬的誥命,也是拖了三四年,直到我立了戰功,陛下這才批復!”

康默這番話,也不知是想安何恬,還是在說服自己。

不過,不管何怡有沒有被勸功,康默卻因此而得到了提醒:“對了,雪蓮圣母又在西南興風作浪,西南早晚會有一戰。”

屆時,他就主請戰。

等立了戰功,他、他就能請皇帝給何怡一個面了!

何怡:……

心里不忿,卻也沒有別的辦法,更不敢表出來。

十多年過去了,早已不是當年那個滿心滿眼只有的傻人了。

茍合,未婚生子,明明是伯府千金,卻不得不躲在深山老林里當道士。

好不容易熬到何恬死了,康默卻沒有立刻將接回京城。

康默居然要給那個人守孝!

笑話,真是天大的笑話啊。

這年頭,都是子為亡夫守節,哪里有丈夫給妻子守孝的道理。

難道康默還想給自己掙個貞節牌坊?

早已過了二十七歲的生日,何怡不再天真,也不是不明白康默的顧忌。

……所以,康默并不像他上說的那般

其實,何怡早就發現這一點了,什麼真心,什麼,都抵不過權勢與富貴。

康默如果真的,也就不會空耗十多年的年華,更不會讓為滿京城人的笑柄。

何怡對康默滿懷期,對他也是滿腔的傾慕與

但,又遭了一次又一次的失,讓自己陷了無法翻的泥潭。

發展到最后,何怡對康默徹底死了心。

對于他的諸多解釋,何怡臉上不顯,心里卻半個字都不信。

信什麼?

當年就是太相信康默,才會落得現在的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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熬過了孝期,又要過太夫人和世子爺那一關。

每每想到當初太夫人、世子爺等人嫌棄、挑剔、鄙夷的目,何怡的心就一陣陣的疼。

仿佛在他們的眼中,堂堂永昌伯府嫡長,估計都不如一個再醮的鄉野村婦!

但,不管怎樣,再難堪的經歷,也都熬了過來。

終于能夠正大明的回歸京城,重新進京中的權貴圈兒。

只是,新一的痛苦又來了。

天下沒有不風的墻,和康默的事兒捂得再嚴,十多年的時間,也總會出一星半點兒。

其實,別人也不用找什麼證據,只看康默幾年前收到名下的那個“養子”,嘖嘖,那孩子的眉眼像極了何怡,而臉盤和耳朵又是康家特有的模樣!

真當天下的人都是瞎子、傻子啊。

康默說府上的二爺是養子,是收養的袍澤孤,眾人就真的信了嗎?

尤其是魏國公夫人何氏過世后,康默雖然是個有嫡長子的鰥夫,卻也剛三十歲出頭,有爵位有實權有圣寵。

完全可以再娶個門當戶對的未婚貴

就連宮里的皇后都開玩笑似的說,要給魏國公說

結果呢,康默放著京中那麼多條件相當的黃花大閨不要,偏偏娶了個剛剛還俗的道士、一個二十六七歲的老人。

何怡年華早已逝去,不管是出還是年齡,跟一品國公爺本就不配。

可康默還是力排眾議,寧肯冒著得罪宮中貴人的危險,也要把何怡這麼一個“半老徐娘”娶回家。

之前還有人覺得康默是重,為了真而不顧一切。

隨后,眾人看看何怡,再看看那個所謂的養子,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啊。

這哪里是什麼重啊,分明就是到了不娶何怡都不行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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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也不能徹底排除康默喜歡何怡的可能。

但,眾人總覺得,康默和何怡之間,已經不單單是“真”那麼簡單了。

其實別說外人了,就是何怡,也早已不信康默有多自己。

康默堅持要娶,與其說是為了,還不如說是為了了卻夙愿。

這些年,康默一直憋著一口氣。

作為一個年紀輕輕就承繼爵位,戰功赫赫的大男人,康默早就習慣了掌控一切。

在他心中,估計除了皇帝,他不會向任何人屈服。

隨心所、任恣意……康默雖然沒有表現出來,但他的里卻極為自負且張狂。

結果,所有的順暢卻在何恬上跌了跟頭。

康默喜歡上了何怡,想讓何恬早點死,可就是不死。

康默想暗下毒手,何恬卻意外的得了皇帝的看重,他本不敢手。

康默曾經多麼意氣風發的對何怡許諾,隨后他就有多憋屈。

何怡熬著,康默又何嘗不是?

發展到最后,康默想娶何怡,真的不只是為了曾經的心與多年的誼,完全就是為了中的那口惡氣。

仿佛,只要他把何怡娶回家,讓見不得的私生子認祖歸宗,他在何恬上遭的“屈辱”就能被抹平!

康默自己似乎還沒有察覺自己的這種扭曲心態,他還誤以為自己深著何怡,并為了愿意付出一切。

被現實磋磨得敏多思的何怡卻意識到了。

不過,也沒有穿,而是順勢利用這一點,以便讓自己和孩子過得更好些。

所以,在聽到康默信誓旦旦的說,一旦西南有戰事,他就會主請戰,爭取立戰功,然后給請封誥命的時候,何怡心里不信,臉上卻的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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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我就知道,這世上還是您對我最好!”

何怡知道康默最喜歡自己小鳥依人、天真爛漫的模樣。

只是,雖然看了康默,卻沒有看自己——十四五歲青確實是小鳥依人,可對于一個二十六七歲、都能當祖母的人來說,再做出這樣撒作,著實不合適啊。

說句辣眼睛倒也不至于,但沒有太多的,更不會康默的心弦。

果然,當何怡依偎在康默的懷里,讓康默可以近距離看到早已失去膠原蛋白、不再致的時,康默眼底閃過一抹嫌棄。

“好了,你早些休息吧。我、我去書房了!”

康默有些僵的推開何怡,隨口說了一句,便匆匆的離開了。

著康默的背影,何怡臉上的甜笑容瞬間消失。

……

不管是康默還是何怡, 他們似乎都想向所有人證明,他們是真

他們跟何恬耗了十多年,并不是在鬧笑話。

如今有人終眷屬,哪怕遭了無數人的白眼和嘲笑,在外面的時候,他們還是會表現得鶼鰈深、不離不棄。

但,兩人之間的裂痕卻越來越深。

就連想著盡快建功立業,重新掌握權柄的康默都覺到了。

自己喜不喜歡一個人,短時間或許還能假裝一下,但時間久了,就真的很難自欺欺人。

不過,康默也沒有徹底泯滅良心,或者說,他對何怡還有一誼。

在對其他更年輕、更漂亮、更純真的孩兒心的時候,康默想著:先不急,等我給小何氏請封了誥命,給了作為國公夫人的尊榮之后,我再把雪兒納進門。

康默將新歡藏在了外面的金屋里。

他自覺安排的很好,也沒有對不起何怡。

何怡這邊呢,本就多疑,很快就發現了康默的“”。

那一刻,何怡原本以為自己會憤怒、會發,結果,卻有種“果然如此”的覺。

仿佛懸在心口的一塊大石,終于落了下來。

雖然砸得生疼,卻也讓認清了現實。

何怡沒有歇斯底里,更跟沒有將這件事穿,而是佯裝什麼都不知道。

只是加快了催促康默給請封誥命的步伐,以及暗中幫自己的兒子鋪路。

“……元哥兒在東大營當差,咱們瑞哥兒今年也有十三歲了,他讀書不太,索也讓他去軍營吧!”

何怡口中的瑞哥兒是當年為康默生的那個孩子。

懷孕的時候,何怡又是被永昌伯叱罵、又是憂愁自己的未來,期間還因為猶豫、后悔而喝了一次打胎藥。

臨盆時,遇到了難產,好不容易生下了一個兒子,也被弄壞了。

這些年在道觀,又怕再弄出一個孩子,何怡非但不敢好好調理,反而要吃一些避孕的藥材。

弄到現在,何怡了名正言順的國公夫人,能夠生個合法的婚生子了。結果,不能再生了。

那個被康默當養子帶回國公府的兒子,便是何怡唯一的骨

這輩子已經毀了,何怡便想讓兒子有個好前程。

可恨何恬吊著一口氣不肯死,生生等到元哥兒娶妻生子,并在軍中站穩了腳跟,哪怕有了后娘,也不怕被磋磨。

更可恨的是,何恬給元哥兒挑選的岳家非常得力,就是康默,也不敢無緣無故的奪去元哥兒的爵位。

只要元哥兒不犯太大的過錯,他就能順順當當的繼承魏國公的爵位。

憑什麼啊?!

都是康默的兒子,何恬的兒子就能當國公爺,而的兒子連個勛職都沒有?!

何怡不服,要趁著康默還愿意顧忌面的時候,盡量幫兒子弄好

但,何怡萬萬沒想到,自己這般為了兒子,不惜忍辱負重,兒子卻本不領

“東大營?我不去!娘,您還嫌我不夠丟人嗎?”

“東大營是什麼地方?里面全都是勛貴子弟、將門后輩,這些人眼高于頂、驕傲自持,我、我區區一個國公府的養子,也就比奴才強些,有什麼資格去東大營?”

十三歲的瑞哥兒最是叛逆的時候。

過去他不知道自己的世,不知道自己是個不容于世的私生子。

被父親帶回了京城,見到了父親真正的妻子何夫人,親眼看到了那位孱弱卻非常麗的子,聽到了周圍人的竊竊私語,瑞哥兒才知道自己的存在是何等的不彩。

而他的母親,又做了怎樣鮮廉寡恥的丑事!

瑞哥兒愧難當,他開始變得敏、自卑,他覺得自己簡直就是原罪。

后來,在國公府生活了一段時間,到了豪門的富貴,見識到了異母兄長世子爺的面與風,他自卑的心又有了羨慕、嫉妒等等負面緒。

現在的瑞哥兒,心理扭曲,緒暴躁,對于曾經敬的親娘,充滿了怨懟。

這會兒聽何怡要給他安排前程,他的某神經被了,他發了:“我算什麼?啊?養子!京中權貴人家的養子都是什麼份?難道您還不知道?”

何怡被兒子的狂躁給驚到了,口說了句,“胡說,你才不是什麼養子,你是我和你爹的親生骨!”

“你敢說嗎?你和我爹,敢把這些當著滿京城的人的面兒說一遍嗎?”

“你不敢!因為私生子比養子更不堪。養子至還能遮個!而私生子,啊呸,我這特娘的本就是生子,無茍合的生子啊!”

“什麼前程?哈哈,就我這種污濁不堪的份,誰愿意跟我做同袍?誰愿意嫁給我?”

“娘,你當初為什麼要生我?讓我一出生就背負這樣的罪孽?為什麼?我上輩子是你的仇人嗎,你要這樣害我?”

何怡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離開兒子的院落,只知道,兒子恨唯一的兒子恨

隨后,請封誥命的折子一直被皇帝著,西南發了戰事,皇帝啟用了元哥兒等一批年輕將軍,卻把康默丟到了一邊。

康默仕途失意,又不想回家面對何怡這個怨婦,索就呆在了外面的金屋里。

兒子離心離德,丈夫另結新歡,婆婆、娘家兄嫂都看不起……過去十多年的堅持,仿佛就是一場笑話。

何怡命人弄來了鶴頂紅,換上了當年定時穿的,與康默同歸于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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