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在場的人每個都很麗,但這與合作唱歌并沒有必然的關聯,而且好似和誰在一起唱都或多或的有些別扭,索自己一個人唱得了。
于是我便對充當主持人的妍說道:“你知道我這個人孤僻慣了,所以還是我獨唱吧。”
妍開玩笑,道:“你是怕別人搶了你的風頭吧?”
我笑了笑,隨之正對說道:“這首歌適合獨唱,我非常喜歡,給我個表現的機會,可以嗎?”
妍終于沒有再勉強,而在場的幾個人也表現的很平靜,都沒有對那所謂的合唱表現出太濃的興致,這也很好理解,畢竟我沒有羅本的音樂才華,也沒有蔚然上籠罩著的锃亮環,所以這獨唱的選擇,此刻看來是多麼的明智,雖然是孤獨了點,但也沒什麼,我更不稀罕和們中的某某某合作。
我來到小舞臺的中央又召喚來了羅本,因為我要唱的歌,鼓點很集,現場對架子鼓駕馭能力最強的非他莫屬,同時沉重的貝斯也貫穿整首歌,所以貝斯部分則由CC演繹,不過歌曲最后部分的鋼琴音便缺了演奏的人,因為小五和樂隊的員將音樂設備送來后,便又去酒吧趕場了。
我對眾人說道:“接下來我要唱一首Radiohead的《creep》,最后有一小段需要鋼琴演奏,誰能來配合一下?”
蔚然接話,道:“這首歌還不錯,鋼琴那部分我來吧。”
對于蔚然的遂自薦我完全沒有意見,雖然我太爽他,可音樂應該是無障礙的,把個人緒帶到音樂中,是對音樂的。
我剛準備點頭邀請蔚然的時候,卻不想米彩忽然對他說道:“Abner,把這個機會讓給我,可以嗎?我也很喜歡這首歌,一直希有機會能夠在現場演繹。”
蔚然對米彩似乎言聽計從,當即便把參與的機會讓了出來,于是米彩在眾人的注目中面對著鋼琴坐了下來。
CC、羅本、米彩,各自向我示意已經做好準備后,我閉上眼睛做了個深呼吸,心中希這首歌能被完演繹,也有信心,因為我和羅本、CC,已經無數次合作,而米彩負責的鋼琴部分只有短短一段,應該也是沒有問題的。
我睜開眼向三人點頭示意,羅本率先敲架子鼓,我和CC分別彈起吉他和貝斯,厚重的金屬音樂頓時在現場彌漫了開來。
這首歌我并沒有模仿Radiohead的演唱風格,時而唱的高,時而低沉,節奏更是時快時慢,好在CC和羅本都是live高手,雖然事先沒有排練過,但依然很完的契合了我的演唱節奏。
“ButImacreep,Imaweirdo(但我只是一個懦夫,只是一個怪人)”唱到這句時,我的吉他開始轟鳴,羅本給了更集、更沉重的鼓點,而CC帶著撥片的手指也開始拉扯著貝斯厚的弦繼而發出了沉重的電聲。
在撕裂的聲音中,我審判著自己,因為我就是歌詞里的那個懦夫,那個怪人,懦夫到放棄掙現實的枷鎖,怪到讓自己都厭惡。
“Iwannahavecontrol(我僅僅想要一個主宰)Iwantaperfectbody(想要擁有完的)Iwantaperfectsoul(想要擁有完的靈魂)Iwantyoutonotice(想要你注意到我)whenImnotaround(即使我不在你邊)……”
唱到這段時,我的聲音急轉直下,輕聲卻低沉,低沉中充滿了乞求……
是啊!我已經夠了現在的生活,我想要完的靈魂,想要完的,想要那座晶瑩剔的城池,和……那個長發垂肩的子,哪怕僅僅是回頭看上我一眼,一眼也滿足!可是.......
“Shesrunningoutagain(又跑出去了)shesrunningout(奔跑著)sheruns,runs,runs,runs,runs(跑啊,跑啊,跑啊)……”
整首歌伴隨著最沉重的鼓聲,被推向了高,嘶吼中,我好似掉落到這首歌的畫面中,看到了那個用奔跑在逃離我的,我拼了命的去追尋,問到底要什麼,可卻那麼該死的特別,在沉默不語中將我越甩越遠……
終于,米彩開始按電鋼琴的鍵盤,急促的鋼琴音頓時響起,卻越來越舒緩,最后結束……漸漸歸于平靜!
我閉著眼睛,手指依舊的拉著吉他的弦,我已經很久沒有在唱歌時如此過了,我需要平復,不需要回味,因為這首歌已經被完的演繹!
現場沒有掌聲,很多人看神經病似的看著我,我知道,我唱歌時的撕裂和怪腔嚇到了他們,他們不能理解這種演繹的方式。
是啊,我就是一個怪人,所以我喜歡這種油漬搖滾,而步履維艱的走過了那一段灰的歲月后,我早已經不別人能夠理解我。
羅本和CC同時向我豎起了大拇指贊嘆我對這首歌的重新詮釋,而米彩卻低著頭沉默,然后我便被那群圍觀的聽眾給哄下了臺。
我將舞臺再次讓給了CC,然后開了人群,打算出去呼吸夜晚的空氣,再上一支煙。
人群中,一個男人卻拍了拍我的肩膀,帶著善意的笑容對我說道:“你的這首creep是我聽過的最好的版本了,你唱出了這首歌的靈魂,很棒!”
我向他回以笑容,心中稍稍輕松了些,哪怕全世界都覺得我骯臟,終究還是有那一小撮人可以發現那閃的地方,所以我從來不愿意為這個世界活著,而是那一小撮懂我的人。
……
走出商場,卓那巨型的霓虹招牌依舊散發著炫目的線,空氣中盡是的味道,好似在剛剛下過一場小雨。
我在冷冽的風中為自己點上了一支煙,著一個人的寧靜,可是不會太久,完這支煙我就該回活的現場了,然后結束這場即興舉辦的小型音樂會,再由我做東請大家吃個晚飯。
不知道什麼時候米彩悄然的站在了我的邊,對我說道:“你還真是一個怪人吶,明明是你組織的音樂會,自己卻中途離開了好幾次!”
“你現在不也出來了!”
“商場里待久了很悶,說不定待會兒還會有其他人出來呢!”
我忽然來了興致對說道:“那我們打個賭吧,賭下一個出來的人是誰。”
“賭什麼?”
“秉承小賭怡的原則就行,賭什麼你定!”
米彩想了想說道:“呃……行,如果我猜對了,你要回去唱一首正常一點、一點的歌,可以嗎?”
“你是否定我剛剛的那首歌嗎?”
米彩搖了搖頭說道:“我沒有否定,你唱得很好……可是,我不希你像歌里那樣生活,剛剛我沉浸在你的歌聲中很難過……”
我沉默了片刻,對說道:“好吧,我輸了就回去唱一首正常的歌,可如果你輸了呢?”
“今天晚上我請客,請你們大家吃飯。”
我心中一算,這是穩賺不賠的生意,如果我輸了僅僅是唱一首正常的歌,如果贏了那可是省下了一頓飯錢,怎麼著也得上千,便趕忙答應了下來。
于是我們每人說了三個人的名字,米彩說的是:CC、樂瑤和簡薇,我猜的則是:方圓、羅本和蔚然。至于妍,要充當主持人對現場進行把控,肯定是不會臨時退場的。
我覺得自己勝券在握,因為我的名單里有蔚然,他如果見不到米彩肯定是會出來尋找的。
我又點上了一支煙,不佩服自己的明察秋毫,然后沾沾自喜的隨米彩一起轉過向出口去,一起等待著答案的揭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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