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徐州又逗留了一天,我和米彩回到了蘇州,一起吃了個早晚飯后,回到自己住的那個富人區,我則回到老屋子。
因為長途開車后的疲憊,我早早便躺在床上休息,昏昏沉沉的睡了兩個小時后醒來,之后便無論如何也睡不著了。
無聊中,我找了一本雜志躺在床上看著,忽然想起了吉他的事,簡薇就這麼把吉他給拿走了,于于理我都該和阿吉表達下歉意,當即便撥打了阿吉的電話。
很快阿吉便接聽了,我對他說道:“阿吉,吉他的事簡薇和我說了,不好意思啊!”
阿吉笑聲中帶著無奈,道:“你那個前友可真不是一般的厲害……不行,你小子得請我吃飯給我驚!”
“是怎麼待你了?”
“不提了,不提了,簡直是惡夢!”
我無奈的苦笑,自己當然也清楚簡薇的子有多烈,半晌對阿吉說道:“這會兒有空嗎?請你喝幾杯。”
“行啊,去酒吧還是下館子?”
“酒吧太鬧,下館子吧。”
……
一個館子里,我點了一個羊火鍋,和阿吉一邊喝酒,一邊聊天。
我先倒了一杯酒,舉起,帶著歉意對阿吉說道:“吉他的事,哥們兒對不住了,等這手頭寬了立馬還給你。”
阿吉端起酒杯和我了一個,卻苦著臉對我說道:“兄弟啊!錢倒真不是什麼事兒,關鍵我心疼那把吉他啊!你說你那個前友會玩音樂嗎,那把好吉他到手里完全就是個擺設……唉!”
阿吉說完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又給自己倒上了一杯,看上去相當郁悶,而他這無比苦惱的表現,讓我更加好奇簡薇是怎麼從他手中奪回吉他的。
我又陪阿吉喝了一杯,終于問道:“是怎麼從你這邊拿走吉他的?”
阿吉滿臉的心有余悸,喝了一口酒了驚后才對我說道:“那天晚上我在琴行里盤點貨,嗖一聲,一輛紅的凱迪拉克就停在了門口,然后你那前友就從車上走了下來,那氣勢得人不敢直視!”
“然后呢?”
“然后沒一句廢話,開口就問我:吉他呢?……我當然不愿意給,說你已經賣給我了。”
“你繼續說。”
阿吉臉上的一,點上一支煙,重重吸了一口,說道:“只見調頭就走,我尋思這是知難而退了,哪想從車里拎了一只黑的桶又回到了我的店里,告訴我桶里裝的是汽油,我要不把吉他還給,就點火燒了我的琴行!”
我聽的冷汗直冒,也點上一支煙,連吸了兩口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阿吉用餐巾了腦門子上的汗,繼續說道:“我對說,你要敢點,我就報警,抬手就擰開了桶上面的蓋子對我說道,你要報警就報,我看看是警察來得快,還是我點的快……我當時嚇得他媽的肝都發,想從手上搶走油桶,卻忽然淚如雨下,哽咽著讓我把吉他還給,說是,那把吉他就是的命,要不然在你手上,要不然就在手上,其他人誰想占有都不行!”
阿吉說著又抹了抹腦門子上的汗,再喝一杯酒,嘆息說道:“我當時真就嚇傻了,愣了吧唧的就把吉他還給了……想不給也不,且不說是不是真敢一把火點了琴行,就沖我們大家的關系也不能把場面弄得太難看吧!”
聽完阿吉講清楚事件的來龍去脈,我心中一陣說不出的滋味,想起那晚我和米彩在護城河邊確定人關系時,簡薇卻為了那把吉他撕心裂肺,可是為什麼要這麼做?難道是用那把吉他祭奠我們曾經刻骨銘心的過去嗎?
如果是,那這麼做的意義又何在?我有些想不。
“昭,我尋思著:你是不是和你那前友之間有什麼誤會啊?就沖那天的表現,站在旁觀者的角度,真覺是對你余未了!”
我在心中想了很多,越想越不對勁,越想越覺得:自己和簡薇之間隔著的可能不是時過境遷,而是一次坦誠的通,可是即便坦誠又能怎樣?
畢竟已經和向晨走到了一起,畢竟我也和米彩開始了新的,哪怕我們可以不在乎時過境遷,但一定不能忘記是人非,否則造的傷害便是加倍的。
我喝了一杯酒又點上一支煙,用沉默避開了阿吉的問題,而阿吉也沒有再追問,與我了一個杯后又聊起了其他的話題。
……
這個夜我有些喝高了,以至于回到家開屋門時連續幾次都沒有找到鎖孔,好不容易進了屋子,卻連燒一壺開水的氣力都沒有,直接躺在沙發上睡了過去。
次日醒來時,卻意外的發現自己上蓋了被子,而廚房里則傳來了水燒沸了的聲音,然后便看到了米彩端著一杯熱牛從廚房里走了出來。
我按了按有些疼痛的腦袋從沙發上坐了起來,米彩將牛遞到我面前有些責備的問道:“昨天晚上你出去喝酒了吧?”
“嗯,和阿吉喝的。”我很坦誠的答道。
“我知道,今天早上我去找過阿吉了,你看你啊,同樣是喝酒,人家阿吉第二天照常去琴行工作,你呢?”
我挑重點問道:“你去找阿吉了?”
米彩點了點頭:“……我想替你去買回那把吉他,他告訴我吉他已經被簡薇拿走了。”
也不知是張還是酒后的虛弱,我額頭冒出冷汗,試探著問道:“然后呢?”
“然后我想還給他吉他的錢,他說你昨晚已經給他了,話說你哪里來的錢呀?要是你有錢上次也就不至于用自己的吉他去換了!”
我心中謝阿吉,在關鍵時候他還算能兜事兒,關于吉他的錢我肯定不能要米彩去還,否則那把送給的吉他就沒有了意義。
“我幫樂瑤打理酒吧,總要給我工資的吧,前些天打了一筆錢到我卡上了。”我著頭皮給了米彩一個還算合理的解釋。
米彩好似不像以前那般警覺,只是點了點頭,但是心看上去卻不太好,可能是因為我和樂瑤、簡薇之間總是不撇清關系所致。
我拉著在自己邊坐下,盡量放輕語說道:“吉他現在已經被簡薇給拿走了,今后我們之間不會再有聯系,關于樂瑤的酒吧,你也放心,我很快就會還給,以后也不會再有什麼往來的。”
“嗯,你要答應我,不許做那個管著許多花的園丁。”
我輕輕摟住,在耳邊說道:“我這個園丁以后只會守著你這朵最圣潔的花。”
“這是你給我的承諾哦!”
我很認真的點頭點頭。
米彩終于笑了笑對我說道:“快把牛喝了吧,趁這幾天有空,待會兒陪你去商場買幾套服。”
“買服做啥?”
“參加我叔叔的生日宴會啊!”
“有必要特意去買服嗎?”
“那天晚上會有一個酒會,需要穿正式一點的!”
我在恍然中頓悟,想想自己還真沒有一套過千元的正裝,顯然不能滿足去參加高端酒會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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