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瑤離開后,我獨自面對著那堵墻坐了很久,我仿佛看見孤獨化一陣風從我的邊吹拂而過,我將打火機打著,看著火苗在風中跳躍,又熄滅,如此重復了幾次后,那心中的孤獨也好像被燃燒殆盡,隨即又升起一陣怪異的緒,說不上好,也說不上不好,但卻困住了我的,讓我不想立即離開這里,去追尋城市的燈火......
一列高速的車呼嘯著駛來,這沒有盡頭的曠野中,忽然便有了人煙,可惜樂瑤并沒有看到這一幕,但我也不敢將這趟許久才經過的列車當作是這個夜晚送給我的禮,因為我看到了車廂里那些穿行在旅途中的人,比我還要孤獨,至我的后就是家鄉,他們卻因為這段旅途而背井離鄉。
......
自從米彩正式擔任新綠能源的執行總裁之后,的曝率明顯上升,所以回到家后的這個夜晚我又看到了關于的新聞,這次,代表集團垂直收購了下游的一個以制造節能電為主的大型企業,這次的收購行為被業界稱為是一場教科書般的經典案例,并一致認為,新綠能源在收購了這個企業后,會在技和能源市場的占有率上有一個新的突破,并將主導這個行業的發展,為名副其實的能源巨頭!
我點上一支煙,放下了手中的平板電腦,空幻的想著米彩現在的模樣,想必再次投到繁重的工作中,在旅游時期長了些的重也該恢復到正常了,只可惜,這次關于代表集團的收購行為只是文字上的報道,配圖也只是曾經用過的照片,要不然我倒真能借此機會看看現在的模樣。
我看著天花板,深吸了一口煙,心中無比在事業上再次取得突破,因為此刻我做的事業和米彩比起來,簡直就是小打小鬧,我怎麼可以輸給自己那個在遠方的人呢?
沒錯,此時的我已經隔空將米彩當作了自己在事業上的競爭對手,我也許沒有那麼大的能量去涉足能源產業,但至不能比差,這樣,等回來找我的那天,我們就再也不用因為份地位的差距而苦惱,到那時,我不想稱呼為米總,也不愿意我昭總,我們可以將財富拋在后,一起牽著手,或者黃昏,或者早晨,再去那條莫愁路上走一走!
次日,這座冬天里的城市,難得看見了藍的像寶石一樣的天空,我來了興致,穿上了久違的運裝備沿著悉的護城河跑了一圈,然后坐在那個被改造過的小型健廣場上和李老頭聊起了他養的那群鴿子,還有我上次送給他的那只貓,后來,我們又一起去對面新開的那間小吃部,喝了一碗辣湯,吃了幾條年糕,當然,最后買單的還是我,因為李老頭算不上是一個很大方的人,但這并不影響我一有時間便來這里和他聊聊天,因為我很喜歡老年人的世界,他們的財富,,都已經定型,不會再有什麼變故,拋開生死,他們對生活所備的安全,正是我們年輕人最缺的,所以我很羨慕他。
吃完早飯,我和李老頭又往護城河邊上的廣場走去,今天是我難得的休息日,我哪里也不想去,只想在這里一個有藍天和的上午。
幫我看管吉他的大媽們,將那把米彩曾經用過的吉他還給了我,又趁機慫恿我給們唱歌,這讓我大有變婦之友的趨勢,不過我一點也不在意,笑了笑向們問道:“各位阿姨想聽什麼歌?......”
其中一個領舞的大媽頗好心的回道:“這次唱你自己想唱的吧,我們這群大媽都你唱了這麼久的廣場歌......也該還給你自由唱歌的權利了.....好好唱,孩子!唱好了,以后我們都聽你唱流行歌!”
我故作禮貌的回道:“大媽,這里是你們的地盤兒,你們開心就好!......可千萬別說什麼你們是怎麼我的話,就算你們真的了我,我也不敢有緒的,畢竟以后還想來這兒坐坐!”
領舞大媽捂笑著,又拍打我的肩膀,說道:“淘氣!拐著彎兒說我們壞話!”
我隨大媽笑了笑,繼而閉上眼睛慎重思慮著要唱一首什麼歌,因為大媽們平時太霸道,所以這樣一個能自我選擇唱歌的機會實在是太難得了,片刻后,我終于撥了吉他的弦,這次我不想唱民謠,也不想唱搖滾,我唱了流行樂中的一首經典歌曲《夢一場》,至于為什麼要唱這首歌,我也不清楚,或許只是出于慣,因為我曾經在這里將這首《夢一場》唱了無數遍,記得那時候的簡薇真的很喜歡聽,我當然也屋及烏的喜歡著!
“我們都因為寂寞而給對方承諾,我們都因為折磨而厭倦了生活,只是這樣的日子,同樣的方式,還要多久,我們改變了態度而接納了對方,我們委屈了自己全誰的夢想,只是這樣的日子,還剩下多,已不重要,時常想起過去的溫存,它讓我在夜里不會冷,你說一個人的麗是認真,兩個人能在一起是緣份,早知道是這樣,像夢一場,我又何必把都放在同一個地方,我能原諒你的狂妄,狂妄的是我不能自己忘,早知道是這樣,如夢一場,我又何必把淚都鎖在自己的眼眶,讓你去瘋,讓你去狂,讓你在沒有我的地方堅強,讓我在沒有你的地方療傷.......”
全程我都閉眼睛唱著,因為這里面的歌詞,好像就在說著我和簡薇的那一段過去,分開后,在沒有我的地方堅強,我在沒有的地方療傷,而現在看來,那一場為我們制造了無數緒的,真的只是在不夠清醒的早晨做了一個夢,可我們在夢里,卻無比真實的將對方弄得鮮淋漓,然后各自痛了許多年......但這又該怨誰?
只怪彼此太年輕,沒有找到理最正確的方式!
當再次睜開眼睛,我看到了帶著連帽和口罩的簡薇,正站在我的邊,似乎全程聽我唱完了這首歌......
我趕忙拍掉了子上的灰塵,從地上站了起來,然后有些不知所措的看著,自從失去了一部分記憶后,我從來沒有想過會再次來到這個地方......
若無其事的摘掉口罩,又放下連帽,理了理自己鬢角的頭發對我說道:“原來你會彈吉他,歌也唱的不錯!”
我點了點頭,抑制住自己那有些張的緒向問道:“你怎麼來這里了?”
抬頭看了看天空,回道:“今天空氣好,所以想出來走走,不知不覺就走到這兒了......不過,這周圍的環境好像被改造過了,我記得這個河段從前是沒有這個健廣場的。”
不知道為什麼,試探出簡薇的記憶依然缺失后,我心中竟然到有些輕松,我終于對說道:“這個健廣場是今年上半年建設的,自從有了這個廣場后,來這里散步鍛煉的人就變多了,以前還是蠻冷清的!”
“呵呵.....”簡薇笑了笑,繼而轉伏在河邊的護欄上,眺著那并沒有改造過的對岸,那邊依然是高樓林立,充滿了現代化都市的氣息。
我將吉他收進了琴盒里,背在自己上,然后站在了的邊,迎接著從河對岸吹來的微風,在我的記憶中,似乎蘇州的冬天從來沒有這麼溫過。
“昭,你能告訴我喜歡一個人是什麼覺嗎?”
我想了想,回道:“喜歡一個人,有時候連等待他或,都是一種幸福!”
終于轉頭看著我,我卻無法與對視,只是看著眼前這片我和簡薇曾跳下去過的河面,那時候,我跳下去救的是那把送給我的吉他,救的卻是我的命,而此時,河面好似平靜到不曾經歷過這件驚心魄的事。
我點上了一支煙,簡薇又戴上了口罩,討厭從我這里彌散開來的煙味,于是這個話題也就這麼終止了,我們陷到了沉默中,而我并不因為這種沉默而不適,因為在簡薇的眼中,我頂多算一個被陌生人強一些的朋友,而我們的過去,對現在的而言也只是一場在不經意間忘記的夢境,所以我們都沒有必要像曾經那樣帶著沉重的負擔去面對彼此。
片刻之后,簡薇沒有與我說一聲告別的話,便沿著河堤上的路往回去的方向走去,大約快要看不見的影時,河岸上有一輛出租車停了下來,然后莫子石便打開了車門,他從上面的馬路上走到了河堤邊的小路上,匆匆追趕著簡薇的腳步......
他們在拉扯中越走越遠,最后好像牽了手,又好像沒牽......我離他們實在太遠了,沒有辦法看得真切!
好像在恍惚間做了一場夢,我的這個上午就這麼結束了!......
......
下午,我又去了南京的那條莫愁路,我想去看看自己在“莫愁咖啡店”養的那只耳朵很小的貓,我為什麼要養這只貓呢?
只是因為貓販子對我說,這個品種的貓完全長大需要兩年左右,我一心就買下來了,我計算著,等這只貓停止生長,米彩也就該回來了,而用這種比對的方式去等待,時間便不會那麼難熬,這是我在米彩離開后的一年中總結出來的經驗。
我在午后溫的下推開了“莫愁咖啡店”的門,開口便喊道:“小刀(我給貓起的名字),小刀,你哥來了,還不趕出來接駕。”
隨即,一只大約筷子長的灰小貓在吧臺下面的角落里“喵”了兩聲,我走過去將它抱了起來,抱怨道:“你對得起我給你起了一個這麼漢的名字嗎?上次來,你他媽躲在花盆旁邊撒尿,這一次在吧臺下面發抖......你就不能用一種勇敢的方式歡迎你哥的到來嗎?”
服務員們被我逗樂,紛紛捂著笑,而我對此一點也不在意,將小刀抱在懷里實實在在的看了好幾遍,它長的果然很緩慢,本沒有發現它在這段時間有長大的跡象,于是充滿沮喪的將它又放回到吧臺的下面繼續抖著......
這個下午,我待在“莫愁咖啡店”里一直沒有閑著,我用閑置的木頭做了幾個簡約風格的花架,我已經計劃好,等明年的春天到來時,要將后面那個小院子里種滿各種花兒。
冬天的黃昏在四點左右就已經到來,我在忙碌過后,抱著小刀,坐在靠近窗戶的地方,著一杯咖啡的時,而待會兒我就將回蘇州了,可心里卻舍不得這間咖啡店里的一切,尤其是那一扇彩虹形狀的窗戶,還有在這里會到的無憂無慮,有時候我也在想:如果我不被世俗的名利所拖累,真希就這麼待在這間莫愁咖啡店里,好像做了一場夢般的等待米彩歸來。
在喝咖啡的過程中,我看到了一條關于樂瑤的娛樂新聞,的經紀人帶發表了一份聲明,從即日起將隨的父親姓肖,更名為肖瑤,以后,和曹今非如果有兩個孩子,一個隨姓肖,另一個自然是跟曹今非姓曹......
這份聲明發表之后,頓時引起了大眾的熱議,他們都在猜測,樂瑤的過去到底發生了些什麼,為何會在中途跟隨自己的母親姓,而現在又隨父姓?......但是,這種討論在我們這些知人看來完全沒有意義,如果不是樂瑤過于堅持,早在幾年前就該隨的父親姓了,這樣又何苦漂泊到蘇州,過了那充滿辛苦的幾年,我仍清楚的記得:那時候的,真的只是一個時常沒有活兒可接的小模特!
就在我準備鎖起手機屏幕時,又在無意中看到了另一條花邊新聞,而主角竟然是向來做事謹慎保守的方圓,新聞里料,他和一名重慶籍的明星疑似有不正當的男關系,有人曾在澳門的某個豪華酒店看到兩人舉止親的一起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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