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了?”見衛子傾一臉震驚的看著廣場上,穆玨疑的問道。
“他們都是些什麼人?”衛子傾用下顎指了指廣場上不住奔跑的人羣。
穆玨順著衛子傾指著的方向去,然後說道:“你說的是那些奴隸?”
“穆玨,他們是奴隸,可是他們也是人,憑什麼要被你們這些所謂的高貴皇族欺凌,憑什麼要主宰他們的命和命運?”
聞言後,穆玨側頭看了四周,幸好他旁沒有人,而廣場上傳來的喧鬧將的聲音蓋住了,不然這話要是傳到了別人耳中,那也不要想活了!
“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你知道你這些話會讓你掉腦袋嗎?”穆玨急聲對著衛子傾說著,然後牽過馬來靠近衛子傾旁。
衛子傾不再說話,靜靜的看著穆玨,“知道了,走吧,還是你也要跟著他們一起去廣場裡面?”
“本王不去,而且已經來不及了,下一再去,本王一樣能追上他們的績!”
衛子傾再次轉頭看向廣場上,依舊是一片歡呼的聲音和慘的悲鳴,漫天的灰塵,看到了穆漓的影,穆漓同樣看向了衛子傾,兩人眼神對視,好像明白了些什麼……
順著衛子傾的眼神去,穆玨也看到了廣場裡追逐的穆漓,心中不知是何種滋味,說不出是喜還是悲,冷冷的對著衛子傾說道:“有什麼好看的?走吧,隨我去見父皇和母妃!”
衛子傾擰了一下眉眼,他吃錯藥了嗎?
便見穆玨說罷後牽著馬就往前走去,繞著廣場外圍走了半圈,然後翻下馬來,衛子傾也跟著翻下馬,然後就見兩名侍衛上前來,先是給穆玨請安,然後就過來牽過他們二人的馬匹,站在一旁,穆玨微微側頭看了一眼衛子傾。
低聲說道:“你在這裡等我便可……”
衛子傾微微遲疑了一下,然後點了點頭,畢竟皇上不是什麼人都可以見到的,穆玨是不想有力,所以才衛子傾在這裡等他。
衛子傾自是想明白了穆玨的好意,心中冷笑,連二十一世紀的國家首領都敢刺殺,害怕你一個古代的皇帝?也不拒絕穆玨的好意,就站向一旁……
穆玨看了一眼,便雙手負立於後,向高高的臺階上走去。
因爲觀臺是搭在廣場邊上,而且高出廣場好些距離,所以衛子傾本見不到觀臺上有些什麼人,索不去看了,擡眼再看向廣場之上。
這時,觀臺兩側邊的站臺上,幾名彪悍的擊鼓手高高的舉起擊鼓錘,激飛揚的擊鼓,號角高的響起,廣場上的人羣,不管是騎在馬背上的還是力奔跑的人,都停下了腳步。
觀臺上,傳來一聲嘹亮的聲音:“一炷香的時間到了!”
然後便見廣場上騎在馬背上的王公貴族們紛紛勒馬下場,而廣場裡的那些倖存的奴隸,無不紛紛拍著手歡喜,衛子傾不明白,他們爲何會開心。
這時,穆玨從觀臺上走了下來,站到了衛子傾旁,“看什麼呢?”
“你說那些奴隸爲什麼會高興,他們死了那麼多人……”
“哦……這個啊,因爲一炷香的時間過了,就要進下一個項目,所以那些高興的奴隸就活了下來!”
“真是愚蠢至極!”衛子傾冷聲哼著。
“你說什麼?”
“難道不是嗎?他們就算是現在活了下來,可是難保有一天又會到同樣的待遇!”
“你在同他們?他們只是奴隸或是犯過法殺過人的罪人,他們本來就該死的!”
衛子傾放眼看向廣場裡,眼神鎖定奴隸人羣中一個材矮小,瘦骨嶙峋的小丫頭,冷聲說道:“那也是個殺過人的罪人嗎?”
順著衛子傾的眼神看去,“額?那應該是地州巡武常的兒,武常因失職,年人一律斬首,未年的男子充邊疆,子爲奴籍!”
衛子傾輕嘆了一聲,不知爲什麼,看到這樣的場面讓心底莫名的難,穆玨說得一切都是理所當然的樣子,生命在他眼中好似什麼都不是,好像這些人就是爲了他們的開心而存在的,想殺就殺,這是衛子傾有生以來第一次看到以人爲目標的狩獵大會。
“莫名其妙!”見衛子傾嘆氣,穆玨不由低聲哼到。
衛子傾側頭橫了他一眼,“下一個項目是什麼?如果也是這樣的,那我還是回去了!殺人有什麼好看的……”
穆玨皺了皺額頭,“不是,下一個應該是進山裡邊狩獵。”
“十三哥?等等我……”這時後傳來了穆沛兒的聲音來,穆沛兒一邊跑一邊拉著白芷靖,還一邊對著穆玨這邊道。
因爲聲音比較大,所以引來了不的貴公子們,有一羣人也往著穆玨這裡走來。
穆玨一見到白芷靖,就有一種想要逃避的衝,想要離開,卻奈何前面的路被擋住,後邊又追上來。
見穆玨如此,衛子傾忍不住調儻道:“有些東西遲早要面對的,還是你不敢面對?”
“誰說的……”
“十三哥?你爲什麼不等等沛兒?我拉著白姐姐一同前來,一路上也好玩了!”
穆玨頓時抿著脣瓣,因爲半張臉都被銀的面遮住,所以看不到他的臉,不過估計不會好到哪裡去。
“胡鬧,這進山裡狩獵豈是你可以去的,萬一傷了怎麼辦?而且靖公主份貴,哪能去那些地方,趕帶著公主回去!”穆玨低聲呵斥著穆沛兒,眼看穆沛兒滿眼的委屈。
趙承煊先一步走近,開口朗聲說道:“公主別怕,有煊哥哥護著你呢!”
穆沛兒頓時雙眼放,幾步就跑到了趙承煊側,“還是煊哥哥最疼沛兒!”說完後還不忘對穆玨做一個鬼臉。
“嘿,你……”
“哈哈哈,剛剛見你進來就覺得你奇怪得很,怎麼會突然想著帶個面?怎麼回事啊?”說著趙承煊上前來,手就揭開穆玨的面。
穆玨出手如電,迅速狠快的將趙承煊的手擋開,“想要揭開來瞧,也得等贏過了本王再說吧!”
“哈哈哈,待會本將軍可不會讓著你的!”
“你有贏過本王嗎?”穆玨不由冷哼一聲。
趙承煊微微一愣,然後又笑道:“那是我以前讓著你而已……”
“哼,本王會讓你輸得心服口服的,趙將軍,咱們走吧!”
說著,穆玨走到侍衛旁,牽過馬匹來,就翻上馬來,“吳雨上馬!”
衛子傾聞聲後,也兩步上前去,牽過馬匹,一個翻便也上了馬來,趙承煊本是一臉笑意的看著穆玨,聽到穆玨出“吳雨”二字時,不由微微一愣。
心底暗忖,“吳雨?不就是他軍中的那個廚子?”然後側頭細細的打量衛子傾。
吳雨竟然是個子?
“啪……”穆玨揚起馬鞭,馬兒嘶聲著,然後揚了揚馬蹄便奔跑起來,衛子傾側頭和趙承煊對視了一下,眼中冷意直看向趙承煊心底,趙承煊微微一愣後,便也翻上馬來。
這時,只聽見穆玨揚聲說道:“各位哥哥們,十三就不等你們了!”
衛子傾牽著馬兒,雙夾馬肚,便往穆玨追去,同時還仔細的留意著人羣中的人,想要找到穆漓,卻發現他不在這羣人中。
後傳來趙承煊的囂聲來,“十三爺,這次承煊可不會讓著你了!”說著也騎著馬兒追了上來。
衆皇子貴公子見到,也紛紛起了好鬥心,剛剛的捕獲奴隸也只不過是狩獵大會正式開始的熱而已,接下來的整個下午,都是他們的自由時間,最後,誰狩到的獵最多,便是誰勝了!
“四哥,咱們走?”
“嗯!”
然後衆人也紛紛上馬來,重新拿起弓箭,策馬上前。
“喂?煊哥哥?十三哥?你們怎麼又丟下我們了?”穆沛兒在最後大聲吼著,聲音卻都被淹沒在響徹的馬蹄聲中。
這時,七王爺穆塵牽著馬兒走到穆沛兒前,眸如星子,眉似劍,高蜓的鼻樑,廓分明的臉型,有禮的對白芷靖行了一禮。
“沛兒不許胡鬧了,這狩獵豈是鬧著玩?若是傷了可怎麼是好?”雖是說著穆沛兒,眼卻一直未從白芷靖上離開過。
白芷靖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頭來。
“哼,父皇已經同意我去了,七哥你就帶上我吧!”
穆塵沉默了片刻,星眸一般的眸子盯著白芷靖,“小王願爲公主效勞,護公主左右!”
白芷靖微微一笑,算是謝意,卻只見穆沛兒高興的一下子跳了起來,就要向穆塵撲去,穆塵立時繞過穆沛兒,走到了白芷靖的面前,出手來到白芷靖面前,白芷靖看著那隻手,穆玨是你先不領的,我定要讓你後悔,然後手搭在他的手上。
穆塵微微一拉,就將拉懷中,然後抱著便往馬背上坐去。
馬鞭一揮,馬兒便揚踢而去。
“喂?七哥你這個大騙子!”後又一次傳來了穆沛兒鬼哭神嚎一般的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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