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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女珍珠的悠閒生活》 第一百四十七章被順走的銀子

饒是胡長貴歷練了這大半年的人世故,依舊被他大姐的話驚住了。

二十兩銀子?以他家現在的家,確實不多。

他懷裡的荷包裡都揣著十幾兩銀子,這幾天家中擺酒席要用銀子的地方很多,李氏乾脆把碎銀子都放在了他上,以便他採買東西方便結賬。

可,他大姐話裡的意思是……是想讓他幫家勝出彩禮錢,不是借,而是給?

蔣家的況他不是很清楚,只知道蔣家還沒分家,三兄弟連著十幾個孩子一同住在一個院子裡,攘攘的,想來日子過得也不甚寬裕,可是蔣家有十畝水田二十多畝旱地,不至於連孫子的彩禮都出不起吧,雖然這彩禮偏高了些。

“大姐,家裡的銀子都是孩子他娘管的,我,這…得問過才行。”胡長貴張得額前直冒汗,不是他不想幫忙,可二十兩銀子不是個小數目,怎麼能說給就給呢,何況這些銀子多是珍珠掙的,他這當爹的不能隨意拿了閨的掙的錢送人吧。

“哎呦,長貴啊,你可是一家之主呀,哪有一個婦道人家說話的餘地,你就幫幫大姐吧,大姐苦了半輩子,就指著家勝能安安生生的娶個好媳婦生個胖小子,我就是死也能瞑目了……”胡秋香揪著他哀哀求著。

知道自己這個小弟最是老實和善,只要說了他,這錢肯定能到手,李氏在印象裡向來都是沉默怯弱的,即使現在能說話了,依著那樣的子,定是不敢說什麼的。

胡長貴被說得心一,不自覺的懷裡的荷包,裡面還有十五兩碎銀,要不,給大姐十兩,就當做他這個舅舅提前給的禮金。

胡秋香一直注意著他,見他襟,眼神一亮,約看見了荷包的一角,頓時,裝作腳下一撲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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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嗒”一聲,一個素面的藍荷包掉落。

胡秋香眼疾手快的撿起,著荷包的手掂了掂,眼裡掩飾不住的喜意。

迅速的把荷包裡的銀子倒了出來,再把空荷包朝胡長貴手裡一塞。

“長貴啊,你可真是大好人,大姐謝謝你啦,這銀子我就收下了,雖然還差點,不過,大姐回去先湊湊,等親事定下來了,擺酒的時候你隨禮補上就好。”胡秋香雙手握著銀子,笑容滿面,“那大姐就不送你了,趕回去吃飯吧。”

說完,轉疾步而去。

胡長貴楞楞的著空空如也的荷包,半響回不過神。

他好像沒有答應把銀子給大姐吧?怎麼轉眼就順走了荷包的銀子?

胡長貴只覺滿,回去該怎麼向李氏代呢?他又不好意思進去找胡秋香要回銀子,躊躇半響,只得怏怏而回。

二天一早,天空飄灑著濛濛細雨。

早飯時,胡長貴的神有些萎靡,他一夜輾轉難眠,天快亮時才睡了一會兒。

珍珠瞧著,心中更爲篤定,決定吃完早飯便跑老宅一趟。

柳常平依舊領著村民挖坑擔土,既然承諾了三天完工,這細雨當然不會阻礙大夥的行,帶著斗笠揮著鐵鏟幹勁十足,胡家急著挖好池塘下藕種,所以每天的工錢給足了十五文。

今天的事很多,要準備蓄水工作,堆在河灘邊的土堆要種些晚的作上去,後院的菜地沒整理出來,胡長貴把擾自己的思緒暫時拋開,囫圇的吃了早飯便開始了忙碌的一天。

平安吃了早飯,背上小書包,提著李氏準備的飯盒,與平順撐著油紙傘上學去了。

住在村頭的好之一,就是離大灣村的私塾近了不,節省了不上學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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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珠帶上斗笠提著籃子抱起小黑也出門去了。

春天特有的細雨灑落,飄落在漫山遍野的綠意中,整個林村籠罩了一層濛濛煙雨,如山水畫般詩畫意。

墊著腳小心的避開土路上深深淺淺的小水坑,沒多會兒就看見坐在屋檐下正納著鞋底的翠珠。

“二姐。”珍珠笑著推開了院門。

“珍珠,下雨呢,咋過來了?”翠珠放下手裡的鞋底站了起來。

“嗯,等會兒要去老房子看看兔子,怎麼就你一個人,咱咱爺呢?”走進屋檐下,把小黑放下,珍珠奇怪的問道。

去送大姑了,爹套了牛車,說是把人送到鎮上去,爺閒不住,去地裡鋤草了。”翠珠蹲地,笑瞇瞇的著小黑,珍珠養的這隻貓真可,可惜就是不大讓人抱。

珍珠一愣,“大姑這麼快就回去了?”

“快啥呀,不都住了三四天了嘛,以前們來可是隻住一天就回去啦。”翠珠著小黑,撇著嘟囔著,“早該回去了,你都不知道,那個蔣曉燕有多討厭,每天啥也不幫忙,就知道滿好話的討好爺和,還跑到我屋裡翻我的裳頭繩。”

“…怎麼走得那麼急呀?家裡也沒來得急給大姑帶些回禮。”不是還惦記著家的新銅鏡麼?怎麼走得這麼無聲無息的。

“不知道,昨天中午大姑還說想多住幾天,今天一早卻又說,家裡還有事得趕回去了,讓爹套了牛車送們去鎮裡坐車。”翠珠站起子,從屋裡拿出一張椅子招呼坐下,“裁了好幾塊細棉布料給們,大姑笑得眼睛都瞇,喜滋滋抱著一大包袱坐上了牛車,還跟說,急著趕路就不去你家辭行了,讓跟你們說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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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晚上大姑和我爹說啥話了麼?”

“倒沒見說啥,就是大姑送二叔出院門,隔了一會兒纔回來吃飯。”

這麼看來,胡秋香是昨天晚上才改變的主意,一大早招呼也不打的就跑了,珍珠想起老爹怏怏的表,兩者沒有關聯纔怪。

“我就不坐了,虹山叔喂兔子的經驗不足,我得去照看著點。”胡長貴有事卻沒做聲,顯然是不願意告訴,那隻好等王氏回來再說了,去鎮上一來一回至要半天功夫,還是先把該乾的事幹完先。

“哦,那你去吧,我還得在家照顧我娘,就不陪你去了。”梁氏的月份很大了,家裡得隨時有人照顧。

“大伯孃去哪了?”說了半天話也沒瞧見梁氏的影。

翠珠下朝左邊揚了揚,悄聲道:“裁了老些布料給大姑,娘氣得一早上沒出過門。”

“……”果真是梁氏能幹出來的事,笑笑。

雨天土路泥濘,珍珠抱著小黑不不慢的走在通往村尾的路上。

“田貴枝!你聽清楚,你要是再往鎮裡找那個王婆,我就打斷你的。”

惡狠狠的呵斥聲猛的從一旁的屋子傳出。

珍珠詫異的停住了腳步,朝聲音來源瞧去。

原來,正好經過田貴枝門前。

“趙板凳,你個鱉孫子,除了打人你還有啥能耐,我去找王婆還不是爲了咱家綵能嫁得好些,附近幾個村子能有啥好人家,見天的下地種田吃糠咽菜的,我是不想閨像我一樣活得這麼累,這…還不是爲了著想。”屋裡的田貴枝斷斷續續的泣著。

“屁!我老趙家是著你了還是凍著你了,你還好意思說你活得累,這地裡的活你幹過幾天啊?天天不著家的往外跑,碎拉著別家的事,自家的豬得嗷嗷,人家養豬一年二百來斤,咱家的豬一百五十斤都不到,你說說,你都幹了些啥?啊?幹了些啥?”最後一句伴隨著拍打桌子的聲音,“啪啪”作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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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這不是不好嘛,再說我爲了你老趙家生兒養不夠,還要做牛做馬不,啊,趙板凳~你沒良心~我嫁給你就沒過過幾天好日子,不就花了你二兩銀子麼?又不是花在我上的,你還把我打這樣~好,好,我也不活了,你打死我好了~”

“哎呦,你這婆娘,別撓我的臉!”

屋裡傳出噼裡啪啦的聲音。

“爹,你別打娘~”

“娘~你別這樣~”

“……”

屋門虛掩,珍珠踮起腳朝裡,田貴枝糾纏著趙板凳發狠的撓著他的臉,趙板凳左右躲著,不時推搡著,趙彩霞和趙綵拉著兩人,一旁的炕上他們家的小子九歲的趙奎嚇得楞楞的。

好一會兒後,田貴枝才氣吁吁的住了手,一屁坐在地上拍著大嚎了起來,“我的命咋這麼苦呀,嫁個沒用的男人,只會拿打媳婦逞威風,我可憐的閨呀~娘想給你找戶好人家,這有錯嗎?你這死鬼,有本事你爲彩霞找戶好人家去,折騰我算什麼本事~你個癟犢子~沒良心的~黑了心肝……”

罵聲中氣十足,看來田貴枝沒啥大礙,珍珠笑著搖搖頭,抱著有些不耐煩的小黑往前繼續走。

老房子裡,丁氏和東勝也在。

“珍珠呀,怎麼下雨還跑出來呀?”

丁氏的聲音有些拘謹,過來幫著趙虹山打掃一下屋子,順便幫著把午飯做了,怕珍珠誤會自己,帶著東勝過來吃趙虹山的口糧。

“嬸子,東勝,你們來了。”珍珠笑著打了招呼,隨手把小黑往乾淨的地面一放,它幾個健步就沒了蹤影。

“珍珠姐。”東勝靦腆的打著招呼。

他今年十歲,五秀氣分明,長得與趙虹霞有六分相像,長大後估計也是村草級別的帥哥一枚,平日裡與平順最爲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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